如花似玉是个有些俗的形容词。
但谢霄北捏着沈南意这张脸的时候,还是只有这个词最贴切,“说白了,也就都是肉,大同小异。”
沈南意抿唇,“你看上其他人了?”
谢霄北寡淡的松开手,“是碰到几个还不错的,主动、花样多,最主要的是新鲜。”
沈南意捏掐着指腹,盯看着他许久,在男人掀开被子躺下去时,她跨到他身上,“她们一定不敢c你。”
谢霄北眸光暗了暗:“下去。”
沈南意倾身,柔软的指腹勾弄他性感的喉结,“你不是想要新鲜么?”
她唇瓣压在他耳畔,呵气如兰,“我会c哭你。”
谢霄北眸深不见底,“是么。”
沈南意觉得他是在质疑她的能力,也是在挑衅她的本事,他一定是忘记,当年是谁一手将他个青瓜蛋子开发出来的。
她会让他想起来。
“就这点本事?”
半个小时沈南意明显慢了下来,受到了讥讽。
“不行就下去。”
一个小时后,沈南意被质疑。
一个半小时后,她被掀倒在床上,谢霄北抚摸着她的侧脸,色授魂与,“下次说大话前,吃点药。”
沈南意仰着白皙纤细的脖颈,“你难道浑身上下难道不是只有嘴最硬吗?”
他明明,今晚,快得很。
谢霄北狭长眸子危险眯起,“你会知道,是不是。”
沈南意意识被疲惫感完全侵蚀前,她迷迷糊糊意识到,自己今晚被谢霄北牵着鼻子走了。
她问他的问题,他一个字都还没回答。
夜色还很长,长的也不单单只有夜色。
翌日。
沈南意发现自己的感冒加重了,是昨夜汗水干了又湿的缘故。
沈南意接水吃药的时候才知道安澜来过。
“在哪儿?”
佣人:“跟北爷去了书房,没多大一会儿的时间就走了。”
沈南意诧异:“走了?”
安澜怎么会没跟她打招呼就这么走了?
沈南意吃了药,给安澜打电话,安澜接的很快,“北爷说你还在睡,我就没去打扰你,病了就不要贪凉了,听你声音都病怏怏的了。”
“我没贪凉,昨晚是……”沈南意下意识给自己辩解,声音却又忽的顿住:“嗯……你来找谢霄北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安澜沉默两秒:“这事儿我答应北爷对任何人都守口如瓶。”
沈南意闻言就知道问不出什么,“那你自己多长个心眼,他跟程峰之间不是那么简单,你最好是别牵扯进去。”
谢霄北是程家扶持起来的,可没有哪个有野心的生意人会甘心一直被掣肘,更何况沈南意看的真切,程峰口中对谢霄北称兄道弟,实则经常性夹带命令口吻。
完全是使唤小弟的姿态。
谢霄北不会一直屈居人下。
长身鹤立的谢霄北眸深似海,徐徐整理着袖口,听着她分析自己跟程峰之间的局势。
思路清晰、论据充分,洞察已久。
在他面前卖乖、以色事他,在她朋友面前倒是毫不藏拙。
对他是半分真心没有。
一如五年前,她就精准定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我喜欢哥哥的身体,哥哥也喜欢我的,你乖一点,别拿感情玷污我们之间的,嗯,交欢?还是苟合?哥哥喜欢哪个词儿?”
沈南意跟安澜结束通话,一回头就对上谢霄北沉冷深邃的眸子,她顿了顿,“你在偷听我电话?”
谢霄北没有理会她的质问,靠坐在沙发上:“既然你都分析好了,那你就再分析分析,我若是败了,你会是什么下场?”
沈南意沉默。
谢霄北接过佣人递上来的茶水,提醒她:“你拒绝过他、动手打过他、还几次忤逆他……而他是个很记仇的人。”
沈南意捏了捏手指,“哥哥你那么聪明,怎么会输呢。”
谢霄北似笑非笑的打量她:“我没背景,没家族,按照概率学计算,输的可能性,很大。”
沈南意抿唇,这点她一早也想到了。
程家那是几代人累积出来的财富地位,且不说程家已经逝去的程老爷子,程峰那个下任特首的大哥,还有那位冠军大嫂的影响力,就单单说程峰在生意场上的成就,就不是谢霄北这个毫无根基的商业新贵能轻易撼动的。
什么是新贵,就是往日不贵,就是没有根基。
程家牵一发而动全身,三代人累积出来的富贵,谢霄北再天赋异禀,十年之内,也很难站到跟他们并肩的位置。
“你不会输。”沈南意缓缓抬起头。
谢霄北笑了笑:“是么。”
沈南意:“因为你根本没有想跟程家闹翻,你只是想要建立自己的商业帝国,你要做的是让程家放开对你的掌控,你为了保持双方的脸面宁愿适当的割地赔款,而程家在权衡是多一个宿敌还是多一个盟友间,势必要有所倾向。”
只看,他们双方最终的博弈。
商场之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不会有永远的敌人。
撕得的再难看,也能轻易翻篇。
面上再和谐的朋友,也会在下一瞬因为利益相左分崩离析。
谢霄北不动声色抿茶:“割地赔款,不是输?”
沈南意:“你们做生意,看的是长远收益。”
谢霄北掀起眼眸,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沈南意坐在他身侧,谢霄北手背轻蹭她的脸颊,似是遗憾道:“你这么聪明,把你送到程峰身边,才是最佳选择。”
沈南意看着他:“所以,你是承诺了安澜什么,让她为你吹枕边风做你的耳报神?”
谢霄北眸色深了深,“想知道?”
沈南意知道他不会说,握住他的胳膊:“你别算计她,她活的已经很辛苦。”
见他不说话,沈南意低声:“哥哥……”
缠绵至极的称呼,从她嘴里吐出一如五年前不掺杂任何爱意痴缠,不是玩弄戏谑,就是有求于他。
谢霄北眼底是沉寂下去的怒色,他眼神极冷:“你凭什么认为,以你情人的身份,我会事事应你?”
“沈南意,床上会来事的女人,你以为我现在会缺?”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的脸,“你,没什么不同。”
沈南意怔怔的望着他。
谢霄北沉眸:“收起你可怜巴巴的样子。”
她以为卖可怜,他就会什么都应她!
沈南意带着感冒的鼻音:“……我没可怜巴巴。”
她就是多看了他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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