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张赫宣,你们跟我回去了。”张依然说道。
颜紫霞和张赫宣们都疑惑又想辩驳,但是他们完全发不出声。
他们好像没有自己的意识,跟着张依然走了。
梅子看着荣耀光,内心充满着恨意,但是又无可奈何,他握紧自己的拳头,低语几句,霎那间消失不见。
“呼呼!呼呼!呼呼!”沉重的打呼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楚又吓人。
一个阴湿潮暗的房间里,一个懒散又肥胖男人躺在脏乱的床上睡觉,屋里散发着臭袜子的味道。
除了这个打呼的胖男人,还时不时传来几声老鼠嗖嗖的声音,这样的房间堪称垃圾场,简直可怕。
“哼!给我一个大鸡腿!”肥胖男人翻着身,嘴里喃喃细语。
就在此时,他的脚把床边上的花瓶拌倒到地。
“啪喳!”一声,花瓶碎了。
然而,那个肥胖男人却继续睡着,丝毫不影响他安详自在的美梦。
这时,打碎的花瓶突然发出红光,形成一个人影。
月亮时隐时现,那个人影在月光下,留着长发,穿着一身黑衣服。
他慢慢的走出阴湿潮暗的房间,看向外面繁荣昌盛的津市。
“这里是哪里?”他迷惑的说道。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
懒散的肥胖男人,慢悠悠的从睡梦中醒来,不急不躁的穿着衣服。
好一会儿功夫穿好衣服,他右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左手拿着打火机点着。
他一口一口吸着烟,满脸的胡渣,油腻的脸,活生生像一个地痞流氓。
他打开窗户,白色的光芒使他连忙用手挡住眼。
“花瓶怎么碎了?”他看着地上的花瓶碎片说道。
他名字叫张俊,是一名教师。
“叮叮叮!”七点半的闹铃响了。
他用手挠了挠乱七八糟的头发,着急忙慌的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奶,另外从桌上随便拿一个面包,就连忙出门。
在去学校的路上,他总觉得有人在后背盯着他,当是时间急迫,他没顾得往后背去看。
在他的后面跟着的正是花瓶里出来的人。
一头长发,一身黑色的衣服,加上绝美的脸颊。
他生活在之前的逸城,也是津市的前身。
一个办公室里,一群人在一起议论纷纷。
“我猜他今天迟到!”
“我猜他今天不会迟到!”
“打赌好了!”
“十!九!八!”办公室里的人一起念着倒计时。
就在最后一秒中,张俊走进了办公室。
“幸亏没迟到!”张俊做到自己的位置上,喘着粗气,说道。
“就差一秒!”打赌输了的人,生气的说道。
“一秒也是没有迟到!虽然咱们张俊外表形象不怎样,但是时间观念还是很准时的!”
“我不管!我不认输!”
“你怎么可以这样!输了就是输了!还输不起了!”
“行了!输了多少!我给还不行么?”张俊屁股还没有捂热,就连忙站起来,羞愧着脸说道。
“那行!谁给都一样!”打赌赢的人才消停了。
打赌这样的事情不止一次两次了,张俊这样内向又不擅长人情世故的,常常自己自取其辱还倒贴。
“你是不是傻?”黑影气愤的说道。
张俊转头一看,揉了揉眼睛。
“难道我还没有睡醒么?”他说着,走到洗手间,一顿暴洗,他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脸。
“我的妈呀!”张俊吓的转身就跑。
“你别跑啊!当前能看到我的只有你!”
“我不认识你!你是哪里的?怎么这个样子?”张俊害怕的转过身说道。
“我生活的地方是逸城,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到这里的。”黑影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只有我能看到你?”张俊问道。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夜月答道。
这一场景被过往的同学看到。
“张老师在和谁说话啊?”
“对啊!真奇怪!”
中午午休的时候,张俊被校长喊到办公室。
校长非常严重的问道“张俊,你的病情是不是加重了!”
“没有啊!我好好的!怎么病情加重了呢?”张俊疑惑的问道。
“有学生说你自己和自己对话,是怎么回事?”校长严肃的问道。
“没有呀!那是同学们看错了!”张俊心虚的说道。
“直接和他说,会怎么样?”夜月不满的说道。
“嘘!”张俊连忙食手放在嘴角。
“你在和谁说话啊!张俊!”校长吃惊的说道。
“没有!没有啊!没有!”张俊慌张的说道。
“张俊!你还是好好去看看心理医生吧!你的病情刻不容缓!”校长一脸严肃。
“校长!我真的没有病!我只是情绪不好!慢慢吃药就好了!”张俊带着哭响说道。
“当初应聘你的时候,大学五年毕业,你谎称胃病,才让你进我们学校当老师。现在你病情加重!还是早点去看病是关键!在学校出什么事?责任算谁的?”
“我!我!我!我知道了!”张俊不再求情。
他心灰意冷的走出校长办公室。
“你听说了么?张俊张老师是精神病?”
“可不是么?大学五年才毕业呢!”
“当初还谎称胃病!真是太搞笑了!”
张俊站在办公室外面半天,听着同事们的冷讽热嘲,心里凉了半截。
张俊是在上大学大三的时候被检测出患了双相情感障碍,导员和父亲害怕她出事情,强迫他休学了。
这件事情使他心理上受到极大的伤害,以导致他生活懒懒散散,没有斗志,没有活力。
“咳咳咳!”张俊清清嗓子,走进了办公室。
然而,同事们的冷嘲热讽更加剧烈。
“张俊!听同学们说看见你和你自己说话!真的假的呀?”
“还有好多人说你以前就是神经病!你大学上了五年!休学那一年该不会真的在精神病医院吧?”
“哈哈哈!哈哈哈!我觉得肯定是假的!”
“我觉得你说自己是胃病是假的!”
张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呆,不知道该说什么。
“神经病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医院里,精神病能教什么学生!”
“可不是么?我们也不能和你有太多接触!精神病再传染给我们可怎么办?”
尖酸刻薄的话,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张俊气愤的憋红了脸,却窝囊的握紧拳头又松开。
他不知道怎么离开的学校,回到家里,直接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流出泪水。
“你可真好欺负!你旁边那些人那样说你,你都无动于衷啊!”黑影无语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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