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后么!”
听到这句话,张羽心中立刻微动了起来。
这个柳白泽,是把时间都算准了。若非太初灵院答应了他的条件,四个月后,他还真未必能够准时参加。
“晚辈明白了,”张羽想了想,嘴角苦涩道:“四个月后,我会去那生炎古迹尝试一番,不过,到底能不能成,晚辈不敢打包票。”
“呵呵,你愿意前去,就已经很好。”北九山的目光,也开始明亮了起来,想来是对柳白泽选中之人,有着不小的信心。
当下道:“生炎古迹所处位置,距离北原城不近,要早做准备。”
“这段时间,我会派人到青岩城,与张家商议培育灵草之事。此间你有什么需要,不必客气,尽管提来。城主府比张家,能够接触的资源,还是要强上不少。”
张羽点了点头,倒并未拒绝。
以张家的实力,是绝对无法与城主府媲美,之前在城主府居住的两日,他已经有所体会,更是明白了统治着一座主城的势力,究竟掌控着多么庞大的资源。
那等实力,已经是有些超然。窝在青岩城的势力们,不亲自来看一看,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到的。
“如此,便多谢城主好意。”张羽直接说道:“那城主大人的意思,是想得到那生炎的修炼之法?”
虽说如今,北九山的拉拢之意,已经十分明显,张羽也很识趣的接受。
但眼下城主府的付出,已经不是简单的‘拉拢’二字,能够解释。
他的这忙,估计会很不好帮。
“那等神物,不是我能觊觎的。”
北九山缓缓摇头,笑容里带着些许苦涩,道:“别说是我,就算是更高层次的强者,恐怕都无法染指,恐怕也只有那化妖期,才有资格去争夺吧。”
“我所求之物,是古迹中的残存生炎。”
张羽挑了挑眉,“残存生炎?”
“那是真正生炎破碎之后,变得残破不全,形成的一种特殊能量。”
似是看出了张羽心中疑惑,北九山解释道:“虽说已经残破,但这残存生炎,还是具备着真正生炎的几分功效,使用的当的话,有很大可能,能够令一些伤势恢复如初。”
张羽嘴角有些发苦,听起来,这残存生炎虽然没有生炎那么神奇,却也是个不凡的宝贝。
这等物品,似乎也不是随意能够获得的。
旋即他看向北九山,这位站在北原城巅峰的成熟七阶御兽师,想要获得能够治疗伤势的残存生炎?
那岂不是说
张羽立刻止住思绪,点头道:“晚辈明白了。”
张家。
最近的张家,随着张羽离开的几天,一直显得很是平静,就连小辈们与洪家的摩擦,都是减少了许多。
不过这种平静之下,一些有心人却是能够隐隐的感觉到,城中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不少人都是发现,洪家与御兽商行和张家的势力交界处,巡逻守卫严密了许多,不时还会出现成熟御兽师的身影,那般忙碌的样子,似乎是在布置防备着什么。
一时间,许多人疑惑的同时,也仿佛嗅到了什么不安地气息。
貌似这青岩城中,像是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洪家还在收缩防线,他们想做什么?”
张家的族会大厅中,张景同闷着一张脸,扫视着下方的一众面孔。
大厅中静悄悄的,众人面对他的问题,都是没能给出答案。
连日以来,洪家像是个被打怕了的小媳妇,不断巡视周边,加密防御。
一开始,大家还认为张家势大,已经渐渐有了霸主势头,两家结怨太深,洪家谨慎些总是好的。
可随着时日推移,情况越发的不对劲起来。
洪家的防守,已经是严密到有些离谱的程度,像是害怕张家倾巢而出,与他们决一死战一样。
事实上,从始至终,张家还未曾做出过激行为,就连小辈间的斗争,都是快要消失了。
这使得不少人,又是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张羽还没回来么?”
扫视着沉默的大厅,张景同叹息着再度开口。
张锡明立刻道:“应该就在这几天了,有城主府护着,安全上不会有什么问题。”
“北原城卧虎藏龙,不是青岩城可比,何况还得罪了南虎帮。”张景同道:“小心为上,再过几天,若是还没动静,就派人再去一趟北原城,看看情况。”
“是。”
张锡明应声,刚欲坐下,可看着父亲一脸老态,此刻又是忧心忡忡,已经几日不曾是睡好。
当下忍不住道:“您也不必过于担心,洪家的防守中心,确实是在我们和御兽商行这边,其他位置要松散得多。”
“也许真如传言所言,洪家已经开始对我张家,心生畏惧了。”
首位上,张景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洪侥什么脾性,这么些年了你还摸不清楚?畏惧,我张家有什么值得畏惧的?畏惧你张锡明打到他洪家祠堂去?”
“你要有那个本事,这族长之位让给你做!”
“这”张锡明尴尬道:“可除此之外,实在是没有别的理由!”
“那就等着,该来的总会来。”张锡明沉声道:“这段时间,都打起精神来,洪侥不是什么好东西,搞出这么大阵仗,一定是有所图谋。”
“无论如何,只要他敢把主意打到我张家头上,就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闻言,众人齐齐点头,心中不安的阴云,也是跟着驱散了一些。
现在的张家,已经是不比从前。说霸主也许言过其实,但在这青岩城中,也确实无需畏惧任何人。
即便洪家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们也有着足够的信心,能够将其完全阻拦下来。
“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吧,今天就到这里。”
张锡明站起身,挥了挥手,转身走入祠堂。
他没有再看众人,只是默然转身,只有下一个略显佝偻的背影。
这个年事已高、头发斑驳的张家族长,心中很是不安,好像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即将发生一样。
到底因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那种感觉,让人生阅历及其丰富的老人,都是十分的不舒服。
祠堂中央,张景同望着上方那一一排排的木牌,眼神渐渐失去了距离。
“洪侥,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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