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成功的把小辉拦住的时候,这小孩已经已经跑的满头大汗了。

    苏白薇双手掐着小辉瘦削的肩膀,轻声解释道:“你别动,我不是坏人,你爸妈让我来照顾你一晚上的。”

    情急之下,她只好用了这套说辞。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虽然这人给自己的印象不好,但还是将信将疑,隔着苏白薇来到了一家饮食店。

    其他三人已经在里面坐着了,凳子有点高,再加上小辉从小到大都缺乏营养,无论是身高还是体重,都比同龄人小上一圈。

    盛琰一只手直接将他拽上了凳子,小辉有些拘束,此时地他闻到店里的香味已经忍不住偷偷咽了好几次口水。

    苏白薇将菜单告诉他,重复了好几遍,对方才鼓起勇气,随手一指,要了一份三鲜汤粉。

    一顿饭吃的十分压抑,苏父苏母年纪大了,吃这些路边的饭菜还感觉有些油腻。

    而盛琰和苏白薇倒是觉得无所谓,只不过吃着吃着就要照看一下小辉的情况。

    其实盛琰是不同意对方来这里找人的,这么多年来,沈爱国和孙秀娟对她做的错事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件了,为什么还要来照顾他们的孩子。

    他不懂苏白薇执意要来这里的原因,而苏家父母即使心中有些介意,但还是尊重女儿的想法。

    直到看见了这个可怜的孩子,他们才理解。

    沈爱国夫妇忙活了一天,小辉还是个孩子,早上也只是吃了个冷掉的馒头,一碗汤粉下肚,他才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自打他记事开始,孙秀娟就经常不着家,没有母亲的陪伴,他也只能在跑出去和村里的小伙伴玩耍。

    饿的时候,就回家里随便吃点残羹剩饭,要是碰上了好心的村民,就会施舍他半根玉米亦或是一个小小的红薯。

    吃饱喝足之后,考虑到父母都不在家,小辉也许会害怕,她还是确认过对方睡着了才离开。

    殊不知,这种日子对方已经过了不少了,早已习惯。

    等回到家后,苏白薇躺在床上,不自觉的感慨,小辉身处的环境实在太差了。

    据那家饮食店的老板说,他大多数只看见对方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逛,而沈爱国和孙秀娟一出现就是对他非打即骂。

    这种情况,小辉还不如在福利院里。

    与此同时,在河边的沈爱国两人唉声叹气的,嘴里不听地对苏白薇等人谩骂。

    被反捆在后背的手腕已经磨出了血迹,而裸露出来的皮肤也早已经被蚊子们吸出了无数个红包。

    “爱国,我好痒啊!”

    孙秀娟难耐地在对方的后背蹭了蹭,她本就是个容易招蚊子的体质,现在更是像一只羊掉进了狼窝。

    “闭嘴!就你是人吗?!”

    沈爱国翻了个白眼,抬起自己的脚在另外一只腿上挠了挠。

    他今天因为嫌弃热,穿的是短裤,这下更是给了蚊子机会。

    第二天,两人坐着相互依靠着睡了一晚,腰酸背痛、疲惫不堪。

    他们还沉浸在睡梦之中,就被一推门声吵醒了。

    沈爱国猛的睁开眼,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原来是盛琰,他去上班的路上还特意顺道来了这里一趟,看见对方睁开了眼睛,他轻笑了一声,蹲在沈爱国的身旁。

    “这么早就醒了啊,看来在这里睡得不错。”

    话里话外都是满满地嘲讽之意,对方偏过头看向一旁还在熟睡的孙秀娟,恨铁不成纲。

    这死娘们,要她睡得时候不睡,现在倒是睡得老香了。

    见对方不搭理自己,盛琰原本是想着一晚上的教训怎么也都合适了,就准备来松绑。

    可沈爱国这态度,莫名地让他觉得不爽。

    于是,他将原本准备好的一个小匕首放在距离两人位置不远处的一个窗台上。

    按照平时来说,拿下这个东西并不是个难事,但要知道现在的情况可不一样了,两人只能靠配合,慢慢挪动自己的身躯。

    盛琰一想到两人只能艰难的不断尝试,就笑了起来。

    他离开时,还能听见沈爱国嘴里如同连珠炮般吐出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脏话,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锋利。

    在这期间,孙秀娟被吵闹声惊醒,刚睁开眼睛就被对方劈头盖脸一顿骂。

    沈爱国向来如此,只要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无论是谁,都会波及无辜。

    “爱国,你消消气,别跟他一般见识!”

    孙秀娟忍着心里的一百个不情愿,才勉强把对方劝起来。

    两个人背对着背,以一个十分诡异的动作,借着另一方的力气和摩擦力,好半响,两人才站了起来。

    一大早,就因为这个举动除了一头大汗。

    再加上这小房子闷,昨天的汗液已经被衣服吸收进去,两人身上都有一股汗酸味。

    配合了好几次,还是没能拿到盛琰留下的那把匕首,只能不断更改策略。

    ……

    另一边,海大,盛琰刚到办公室就被吓了一跳。

    眼前的一幕刺激这他的视觉,只见他的办公桌上被人用鲜艳的红色油漆写上了“陈世美”三字。

    不仅如此,那人好像还不解恨,连带着办公室里其他老师的办公桌上都用被泼洒的油漆。

    油漆的刺鼻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在里面待久了,还会感到一阵眩晕。

    桌子上的文件、文具等物品也未能幸免,被油漆沾染得面目全非,混乱地散落一旁。

    这油漆应该是泼上去有一段时间了,盛琰刚想去杂物间找刮削工具把已经干透的油漆铲除下来。

    刚转身,就已经发现同事们陆陆续续地朝办公室走来了。

    走的人眼尖,还没进办公室就已经惊呼起来,飞快地跑向自己的位置,不可置信。

    “这是谁干的?!”

    “老天爷啊,我的教案!”

    盛琰看着大家的反应,心里也愧疚不已,看这情况,他们都是被自己拖累的。

    “盛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一位老师虽然心疼自己的桌面和物品,但看见对方桌子上的字,还是好心地上前问了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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