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琰捡起一块石头,上面布满血痕。
看来凶器就是这块石头。
苏白薇咬咬牙,只恨不得把那恶人千刀万剐。
脑海里突然浮现孙秀娟的身影,她眼神一凛,向前走去。
这几日虽不见孙秀娟作妖,可背地里使绊子的事情,她可没少干。
盛家母子不知她是何举动,只无言跟了过去。
果然,苏白薇发现了一丝异样。
大中午的,孙秀娟竟在猪圈外洗衣服。
她何时变得如此勤快?
想起昔日里孙秀娟的作风,瞬时,苏白薇感觉小鸡的死离她逃不了干系。
她暗自躲在一旁,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前方。
孙秀娟洗完衣服后,把那盆脏水晾在一旁。
苏白薇趁她回屋后,偷偷凑近盆水。
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这是一盆红水,凑近一闻,还有血腥味!
毋庸置疑,小鸡就是孙秀娟杀的。
苏白薇沉住气,快速喊来盛家母子。
三人齐聚在猪圈外,看着这盆血水一声不吭。
良久,盛母率先开口:“要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陆陆续续有村民来到猪圈外。
孙秀娟睡着午觉就被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了。
她怒气冲冲推开大门,刚要发作。
猛然想起那盆血水,不顾周围人奇怪的眼光,端起来就要泼出去。
苏白薇抬手制止她的动作。
血水在盆里摇晃,洒到地面。
孙秀娟心虚,不满地大喊道:“别碰我!”
有人问道:“这是啥?”
说罢,这人就要上前查看。
孙秀娟转过身子,没有让他看到血水。
苏白薇目光凌厉,内心充满愤怒。
“孙秀娟,你杀了我十只鸡!”
村民们匪夷所思。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对鸡宝贵的很,孙秀娟的胆子竟敢这么大!
孙秀娟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她强装镇定,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我根本没见过你的鸡。”
盛琰上前一步,紧盯她的眼睛,厉声道:“那你这水里的血腥味是怎么回事?”
孙秀娟别过脑袋:“与你何干!”
不多时,一位小女孩跑到苏白薇身边,怯生生的开口:“我看见了,就是她抓走了鸡!”
清脆的声音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人群中,瞬间炸开了锅。
苏白薇声音愈发高亢:“人证物证都有,就是你干的!”
一位大爷苦口婆心:“是不是误会了?”
孙秀娟如同一个即将溺死的人抓住浮木。
“小孩撒谎成性,她是骗人的,我没抓!”
“你还拿石头砸小鸡!”
小女孩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苏白薇摸着她的头,又看向孙秀娟,斥声道,“毁人财物,你有罪!”
孙秀娟面露狰狞,满不在乎地回应道:“那又怎样?十只小鸡而已,死就死了。”
随即,她把那盆血水往地上狠狠一泼。
液体飞溅到苏白薇脚边,浸湿她的裤腿。
孙秀娟却一脸漠然,毫无认错之意。
神色满是嘚瑟。
苏白薇怒火中烧:“呵,那就让村长评评理。”
张树生刚好来到猪圈,听完事情的整个过程,他不禁气愤。
表情严肃,眉头紧锁,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孙秀娟。
“你做出这种恶臭的事,还死不悔改!”
孙秀娟想起上次被罚住在猪圈的事,低垂着头,不敢正视村长的目光。
张树生随即对她进行一番谴责,态度强硬,不容她反抗。
起初,孙秀娟还为自己辩解,可众人纷纷指责她,甚至出口骂咧,气氛变得越发僵硬,渐渐地,她不再出声。
最后,张树生公布结果:“你赔偿苏白薇三元!”
孙秀娟抬起头来,语气激动:“就十只小鸡,不值三元!”
苏白薇怼她:“我们养鸡的精力可不止这点钱!”
众人又开始附和。
孙秀娟无奈收了声,被迫承诺三天内必定把钱交到她手上。
……
步入深秋,苏白薇盘点了一下自己的衣物。
再加上前些日子被染坏的那几件,现在是少之又少。
心中萌生出一个想法——她要做衣服。
苏白薇随即从空间里拿出几种颜色的布料。
怕盛家母子怀疑,她还特地说是刚从供销社买回来的。
“白薇,买这么多,得花不少钱吧!”
盛母心疼地摸着布料,只觉触感绵软。
苏白薇解释道:“没花多少,放心吧。”
量好每人的三围,两人开始动工。
盛母在硬纸板上画出样版,苏白薇则负责裁剪布料,手中的剪刀在布料上小心翼翼地游走,她的动作越发娴熟。
布料本是普通的颜色,在她精心地搭配后,竟焕发出别样的光彩。
苏白薇虚心向盛母请教做衣的技巧,盛母则竭尽全力指导她。
一针一线地缝制,手指虽被针扎破过多次,但苏白薇也不曾放弃。
她学的很快,当最后一针完成,将这件亲手制作的衣服展现在桌面时,她心里一阵欣慰。
总归没白下功夫。
盛母也对这件衣服赞不绝口。
苏白薇上身试了试,刚好合穿,鲜嫩的粉色衬得她娇俏可爱。
紧接着,她又缝制了一件,是给盛琰的。
藏青色的褂子显得他更加沉稳。
盛琰摸着身上的衣服,有些受宠若惊:“我很喜欢……”
他羞得耳尖通红,落在苏白薇眼里,却别有一番意味。
“这布料有些味道,得先洗洗。”苏白薇刚想拿起衣服起身,盛琰就抢先一步捞了过来。
“我去洗,你歇着。”
盛琰小心翼翼的捧着,仿若那是罕见的珍品。
……
傍晚,天空飘下毛毛细雨。
盛琰刚到家就立刻要去收衣服。
不料,吊绳上却空无一物。
他四处寻找,可依旧不见踪迹。
盛琰立刻找到盛母,神色焦急,“您有没有把新衣服收回来?”
盛母微微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
“没有。”
她追问道:“怎么了?”
盛琰如实交代,“衣服不见了!”
那可是苏白薇亲手做的,还不止一件。
他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
“怪我没有看好。”
声音甚是自责。
可他实在想不通,究竟谁会如此大胆,竟敢进院子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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