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墨不做声,踉跄着步子出了大厅。
留下顾家人唏嘘的望着他跌跌撞撞的背影。
顾央宗轻叹一口气,摇曳着步子,施施然出了大厅。
管明月在后面喊:“明月,你去哪儿?”
“办点事!”
出了顾家大门,初夏瞬间如一只斗败了的战鸡,脑袋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蔫蔫的。
“难受?”傅襄原问。
初夏抽搭一下鼻子:“嗯!”
傅襄原伸手揽了她的肩:“晚上大叔请你喝一杯?”
初夏微红的眼睛瞪着傅襄原:“你不是不喜欢喝酒吗?”
“但我知道你喜欢。”
这点初夏倒不否则,这些年一个人惯了,尤其是重生后,因为困在前世的情绪里出不来,有段时间甚至入眠都困难,她就靠喝口小酒熬过来的。
“我戒酒了!”她说。
傅襄原惊讶:“为什么?”
“酒可不是好东西,那玩意儿容易让人逃避和堕落。”
初夏没说的是,因为她昨晚喝醉了,狠狠的丢了一次人,所以她决定以后都不会再碰酒了。
两人说着话来到车前。
傅襄原贴心的为初夏打开车门。
“傅襄原,你等等!”
是顾央宗追了上来。
因为初夏被被退婚的事,傅襄原现在是连带着对顾央宗在内的所有顾家人都待见。
“有事?”他冷声问。
初夏已经先一步坐进了车里。
她现在的心情和傅襄原一样,都不想看见顾家人。
“我找初夏说点事。”
顾央宗走到了车边,伸手敲了敲严丝合缝的车玻璃。
傅襄原松了车门,隔着车玻璃看初夏:“你想听吗?”
“就一句话,一句话说完我就走。”顾央宗着急的解释。
车玻璃被摇下,探出初夏那张娇花似的脸:“说吧,我听着呢!”
“宴会那天,我被秦斐缠得不耐烦,索性躲了出来,辜负了顾凉墨对我叮嘱照顾你的事,对此我很抱歉。”
初夏面无表情的应了句:“知道了,还有吗?”
顾央宗:“你如果是因为这件事,就和我弟弟闹退婚,那我觉得你是不是小题大做了些?”
“顾央宗!”
傅襄原沉了脸:“刚刚你弟弟亲口承认是他提出的退婚,你是聋了吗,听不见?”
“是我弟弟提的不错,那肯定也是初夏先说了或者做了让他伤心失望的话,我弟弟我最了解,他看地冷清实则最重情,他对初夏什么样我是看在眼里的,我觉得他不可能轻易提出退婚,肯定是初夏因为宴会上发生的那些不愉快,一直不依不饶,这才逼得我弟弟退的婚。”
“对,没错!”初夏仰头看着顾央宗,眸子冷得像在看一个路人:“所以,顾大小姐,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顾央宗粉面含了怒气:“初夏你什么态度,谁人不犯错,何况犯错的是我妈,她打你是她不对,但当时那种情况任谁都会认为是你先惹事拿酒泼了槿羽,槿羽她可是我妈从小看着长大的,和我的地位差不多,你泼了她,我妈能不发脾气吗?现在事情解释清楚,我妈给你拿的道歉礼你也收了,现在闹退婚这一出又是在矫情什么!”
“难道要顾凉墨带着我妈给你跪下?还是说我也得因为那天失职的事给你跪下磕头赔礼道歉才罢休?初夏,我告诉你,别拿我弟弟对你的深情不当回事,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顾央宗你说够了没有?”
傅襄原厉喝一声,拉开车门自己坐了进去,吩咐司机开车。
顾央宗心里憋着气,出口的话开始口不择言:“傅襄原你冲我吼什么,作为初夏的备胎你以为她现在退了婚你就有机会了吗?女人最了解女人,我告诉你,你一开始是备胎以后都转不了正。”
车子启动,顾央宗的话不知是被扬在了风里,还是最终随着空气传到了傅襄原的耳朵里。
总之,一路上 ,傅襄原和初夏两人都沉默着。
快到家的时候,初夏突然开了口:“大叔,我从没拿你当过备胎你信吗?”
傅襄原心中莫名一喜,刚想说他相信,就听得初夏扎心的说:“因为我只拿你当我的大叔,无关情爱!”
傅襄原表情复杂。
论插刀子,夏夏小公主是懂得的!
初家别墅外,车子被迫在大门口停下,没法再往里进。
因为门口还横停着一辆车。
朵薇从车上走了下来。
她穿着一件枚红色长裙,平底鞋,隆起的肚子格外打眼。
初夏看着朵薇的孕肚,脸上表情复杂:“端宴溪的?”
朵薇觉得初夏这话问得奇怪,不客气的回怼:“不是我老公的难道还是别人的?初夏,你是不是有病,拿这种事损人。”
初夏:“·····”
她说什么了吗,怎么反应这样大。
行吧,据说孕妇都脾气大。
“有事?”初夏问。
“之前开庭你为什么不去?”朵薇冷着脸质问。
初夏反应了半晌才想起来,朵薇口中的开庭指的是端家告她诈骗20亿的事,不咸不淡地回:“我没去,你们不是也没赢?去了你们不是输的更惨。”
“你!”朵薇气得俏脸通红。
“初夏,我不会就此放弃的。”
“随便你,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倒是你被人当枪使,倒当的挺开心。”
“初夏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宴溪不要你,甩了你倒是做了件挺明智的事。”
初夏扫一眼朵薇挺起的肚子:“你说的都对!为了你肚子里的小天使,我不和你杠。”
朵薇咬牙:“初夏别以为你现在攀上顾家这棵高枝就可以有恃无恐为所欲为了,我会让你将吃掉端家的那20亿都乖乖吐出来的。”
初夏不想和她逞什么口舌,干脆服软:“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是孕妇你最大可以吧,麻烦把车开走我要回家了。”
朵薇双手扶着肚子:“初夏你会遭报应的。”
车窗被人摇下,露出傅襄原那张成熟俊美的脸来,一双温润的眸子透着冷锐:“端夫人担心别人的同时,不妨低头看看自己的处境,据我所知,端宴溪某处受过伤,按理说是做不了父亲的。”
朵薇的脸一下子变了:“你什么意思?”
傅襄原挑唇笑了,只是这笑却不达眼底:“我想说端夫人是那个幸运的人。”
“幸运”二字被他刻意加了重音,听起来竟莫名有些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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