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自嘲的笑了:“南小姐说的没错,该滚的是我。”
她润了水雾的眸子深深望了眼冰雕一样站在那里的顾凉墨:“我这趟来的属实多余。打扰了!”
话落,转身。
暖黄色路灯下,初夏头也不回的离开,
只留给顾凉墨一抹决绝的背影。
顾凉墨的心彻底空了,连带着整个人。
“我刚刚配合的不错吧?放心,以我的直觉,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头找你了!”南悦在边上开腔。
顾凉墨回神,沁了墨的眸子凉飕飕的扫过南悦。
惊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我可是在帮你,你,你别恩将仇报!”
“南悦,你知道这世界上比死更恐怖的是什么吗?”
“什,什么?”
“生不如死!”
顾凉墨的声音阴测测的竟然比这暗下来的夜还要恐怖。
南悦哆嗦下身子。
心想,她这是招惹了个什么样的魔鬼。
初夏一路游魂似的回了家。
衣服也不换,鞋子也不脱,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双眼放空的盯着天花板。
硕大饱满的两颗泪珠子自她的眼角滑落。
初夏抬手狠狠一抹,恨声道:“没出息!男人都算个球球,没了也好,省得影响老娘赚钱的速度。”
手机响了,初夏也不看是谁,直接挂掉。
就这么盯着天花板,约莫过了三四个小时。
她才磨磨蹭蹭的从床上坐起来,洗澡,换衣服。
不过不是睡衣,而是性感吊带裙。
乖乖女,她做的够够的了。
什么贤惠妻子,称职未婚妻?
统统丢掉,她以后只活给自己看。
手机再次响了。
初夏这次没再挂断,一看,还是国外的号。
备注“性感辣鸡”。
她果断按下接听键:“夏夏,嘛呢?”
初夏晃晃短裙下白成两道光的大长腿:“看帅哥呢!”
性感辣鸡:呀哈,学坏了?老实说,多帅?几个,开视频我瞧瞧?
初夏:你那边干什么呢这么吵?
性感辣鸡:酒吧呢,我在酒吧找了个兼职赚点生活费,你别多想。
初夏:我要不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不知道你底细还就真信了。姬家的大小姐要没钱我初字倒着写。
对面传来“还是你懂的呵呵”声。
初夏打断姬夭夭嘚瑟的笑声:“有事快说?”
“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下周要回国了。”
初夏差点蹦起来:“回国?”
前世也没这一回事呀,难道是她重生后的蝴蝶效应?
“对,回国,夏夏,你可得等着我呀,等我回去看你那宽肩窄腰大长腿的首富未婚夫,嘿嘿嘿···”
初夏吸吸鼻子,终于带了一丝哭腔:“没了,退婚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好事啊,我哥可以上位了!”
“你哥,你哪个哥?”
姬夭夭上面五个哥哥,她是老夭,最得宠,被五个哥哥宠得眼珠子似的。
“除了大哥结了婚,其他四个哥,你随便挑,有我在保证不敢欺负你。”
初夏不想聊这个,主动换了话题:“你和她们两个说了没?”
“谁,你说安几拉和乔宝宝?”
“对!”
“一起回!不过她俩不让我告诉你,说到时候要给你来个惊喜,你可别说漏嘴,要不然·····”
初夏已经听不进去姬夭夭在说什么了。
她着急忙慌地爬起来去翻墙上的日历。
反复确认了几遍今天是2018年4月6日没错。
而她前世死的时候就是2018年4月6日。
初夏的心抖成了一团。
前世姬夭夭明明告诉她回国的日子是7月,现在提前了整整三个月。
怎么会提前了呢?
为什么这一世许多东西都变了?
先是前世活得好好的表妹裘果儿死了,接着是方蕊母女三个,再然后就是姐妹团的提前回国,还有很多细节上的东西。
初夏越想越心惊。
总觉得很多事情脱离了预期,她有一种自己在做梦的错觉,很怕一觉醒来还在端家那个魔窟。
她低头看了眼腕上的表,指针卡在凌晨12点10分。
她记得清楚,前世死的时候是凌晨2点多。
为什么记得这个时间呢,因为当时端宴溪带着沈芝芝来找她逼宫时,她无意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是凌晨2点10分,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争执,应该也有半个小时了,所以她死的时候应该就是凌晨2点多不会超过三点。
一股巨大的难掩的恐惧袭上心头,初夏也不知道为什么,因着今天正是前世死的日子突然就不安起来。
越这样不安前世临死前的画面就越清晰,死亡的未知和恐惧如潮水恐怖的席卷着初夏浑身的每一个细胞。
她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又站起来回到床上,裹进被子里。
最后又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2点10分始终像魔咒一样不住地往她的脑袋里钻。
老实说她根本不敢想今晚的2点10分,再或者凌晨3点之前会发生什么。
这才是无言、未知的恐惧!
初夏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第一个拨给了黄炎。
那家伙喜欢打游戏,这会儿一定还没睡。
初夏心里想着。
不巧的是,打过去只听到机械女音冷冰冰的提示: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再打还是: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黄炎这家伙早不关机晚不关机偏偏这时候关机了。
初夏哆哆嗦嗦的抱着手机,又翻出了傅襄原的电话。
她也不确定,大叔这个点会不会还醒着。
毕竟印象里的傅襄原注重养生,喜欢早睡早起。
她试探着拨了过去。
电话嘟嘟了两声,传来低沉悦耳的男音:“喂,夏夏,怎么了?”
初夏从没觉得傅襄原的声音竟然这么好听过,好听得她都快哭了。
她几乎是带着哭腔立马回过去:“大叔,你现在能不能过来一趟?”
“好,你别急,我马上过去!”
二十分钟不到,傅襄原就到了。
初夏发现一向注重仪表,仪表仪容从来一丝不苟的傅襄原竟然扣错了两颗扣子。
一向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有几缕竟然乱糟糟的挡在额前,可见出门的时候有多慌。
傅襄原到的时候,就看见 初夏穿着那件心血来潮时换上的吊带抹胸小短裙,脚上却吉拉着一双粉色凉拖鞋,怀里抱着一个玩偶,像只受了惊的小鹿般,满脸惊恐的站在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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