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感觉怎么样?”
初夏看到苏漾半跪在自己身前,紧张的一张俊脸都白了。
众人在大喊着快叫救护车,周遭一片混乱,但无疑视线都关切的落在她的身上。
初夏心想她不就被人扑地上磕了下头,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呀,流这么多血,董事长你头晕不晕?”
“哎呦,董事长的脸惨白惨白的,准是流血流的。”
公司那个大嘴巴副总大张着嘴巴,夸张的惊呼着。
初夏心一抖!
她流了很多血?不是吧!
下意识的抬手去摸。
这一看,好家伙,满手刺眼的红!
苏漾已经眼疾手快的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初夏看到有血蹭到了他雪白的衬衣上,一大片。
她整个人还有点懵。
不是,她不就磕了一下,至于脑袋当场磕开瓢吗?
“头很晕?”苏漾紧张的问。
初夏指指自己的脑袋:“你给我看看是不是磕了很大个洞?需不需要剃光头发缝针?”她下个月要结婚,总不能顶着一块斑秃参加婚礼吧!
苏漾面色紧绷:“摔倒的时候,带倒了一个瓷杯,你头刚好磕在碎瓷片上,怕里面有脏东西,可能要剃光头清创、消毒、缝针。”
初夏一听自己脑袋里可能扎的还有东西,脸一白,身子软软的就要往下倒……
顾氏办公大厦,顾凉墨正在看秘书新送来的报告。
秘书站在边上,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老板的脸色。
见老板眉目刚舒展了些,接了一个电话后,手里的报告再次飞了出去。
秘书苦着一张脸,看来这回的报告又不行。
他苦哈哈上前,弯腰将东西捡起来,想问下老板这回多长时间送过来。
可是一抬头发现董事长办公室空荡荡的,哪里还有老板的影子。
秘书手里捏着报告,一脸为难:这次的报告是行还是不行啊,文秘组的人还在等着回话呢!
顾凉墨到的时候,初夏正在急救室里缝针,走廊里乌泱泱站满了人,全是关心初夏的下属。
不同于其他人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小声谈论。
苏漾清风朗月的站在急诊室门口,低着头,一脸担忧。
顾凉墨疾步上前,眉眼间写满急色:“人进去多久了?”
苏漾转头,对着顾凉墨,脸上满是自责:“进去有十分钟了,头上扎入了碎瓷片,需要清理。”
顾凉墨的手捏紧,声音不觉带了一丝戾气:“究竟怎么回事?”
“凶手是公司一名当红艺人------”
“董事长现在怎么样了?”
苏漾话还没说完,就见温软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见到苏漾边上站着的模样冷峻、通身贵气逼人的顾凉墨时,明显愣了一下。
作为初夏的未婚夫,顾凉墨曾不止一次的到悦途影视接过初夏,而且两人时不时的上一上新闻,所以公司的艺人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董事长的这位未婚夫的。
顾凉墨的五官线条偏冷硬,狭长的眸子眼尾自带尾勾,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高冷。
再加上他在金融界有饕餮过境寸草不留的恶名,所以公司的艺人似乎都很怕他,包括温软。
尤其此刻,初夏还是被她的老公所伤,她是真怕董事长的这位未婚夫生撕了她。
于是,步子自觉朝苏漾的身边移了移,小声开口:“顾总好!”
顾凉墨看也不看温软一眼,目光扫在苏漾的脸上:“继续说!”
苏漾低头,余光落在几乎挨着自己衣角的温软身上,叹一口气:“这位温软小姐就是我刚刚提到的公司的那位当红艺人。”
顾凉墨眼神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温软心里一阵紧张,先苏漾一步开口:“顾总,是我的老公发然发病推了董事长一下,没想到好巧不巧正好摔在了瓷杯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警察现在已经把他抓走了,顾总要是不解气找人打他一顿也行,只要能给董事长出气怎么着都行,只希望董事长和顾总您不要生气。”不要迁怒她。
温软说得情真意切,哭得梨花带雨。
她本身长相娇美,再哭起来满脸挂泪的样子格外楚楚可怜。
可惜顾凉墨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一双浓墨似的黑眸,乌沉沉的盯着她:“你说是你老公伤的我未婚妻?”
“是我老公发病,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
“我只需要知道人是他伤的就行,其他我不管。”
温软手指微微篡紧:“可是,他只是推了董事长一下-----”
“为什么把人带公司?”顾凉墨厉声喝问。
温软吓了一跳,对上顾凉墨阴云密布的脸结结巴巴解释:“他今天来接我下班,来得早了,外面热我就让他先到办公室坐坐,没想到他会发病。对此,我真的很抱歉,我-----”
“结果就是伤了人,你哪儿那么多废话!”
顾凉墨看着面前这个矫揉造作的女人,只觉丑人多作怪,心底压抑着的戾气更重了,一面又实在担心初夏的伤势,这会儿实在没心情搭理她,摆了手让她哪儿远滚哪儿去。
这也就是个女人,但凡是个男人或者是是她那个老公在,顾凉墨不保证他这会儿不会做些什么。
就在众人等得火急火燎之际,急诊室的门开了,初夏脑袋包的跟个木乃伊似的在医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顾凉墨看着他家夏夏那张血气全无、白的跟纸似的脸,心疼得俊眉皱作一团,忙伸长胳膊将人半揽在怀里。
走廊里的众人已经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想要询问一番董事长的情况,都被顾凉墨冷着一张脸呵斥走了。
理由是,董事长现在需要静养不能被打搅。
病房里,苏漾一直沉默的站在病床边,看着脑袋包扎得大了几圈,明显不是很美观的初夏,脸上的歉意更深。
“夏夏,对不起,我当时就在你边上也能护住你。”
初夏小口喝着顾凉墨给她冲得一杯红糖茶,一边说:“事发突然,也怨不到你头上,行了别自责了。”
“可是,人是我招进公司的,无论如何你受伤我都脱不开关系。”
“你要这么说的话,温软爆红后给公司带来的那些客观的利益我是不是也要吐出来?所以,这种突发性的事想那么多干什么。好了,你要实在过意不去,这几天我住院,公司你多帮我盯着些吧!”
“那好!你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
“那我走了!”
期间,顾凉墨一直安静的充当着透明人,没有多话。
直到:“你们公司的那个保安部直接撤了吧!”
初夏一愣:“撤?”
顾凉墨一副理所应当:“连董事长安全都保障不了的没用部门留着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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