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炽依然不太放心,她甚至想将杜果慧叫去她房间跟她一起住,哪怕出现什么意外,褚炽也能及时应对。
这几日因为节目的缘故,只要是周末,褚炽都会来别墅这边住,当然,其她几个男嘉宾也在。
“褚姐,这、这不太好吧?”
杜果慧看起来很犹豫,看向褚炽的眼神都变得怪异许多。
“你别多想,我是怕你出事。”
“能出什么事啊。”
女孩小声嘟囔着,褚炽还想再说点什么,可出口处却传来展辞春的声音。
“褚炽,你在里面吗?”
说着,那男人也走进楼梯间。
“我已经拍完了,咱们一起去吃晚饭吧。”
褚炽只好拍了拍杜果慧的肩膀,示意她多考虑一下。
最终,她还是妥协了。她大可以将褚炽的话当作是危言耸听,可万一呢?比起清白,还是小命要紧。
当天晚上,杜果慧抱着自己的洗漱用品扭扭捏捏地敲开褚炽的房门。
“你这是什么奇怪表情?”
褚炽有点无语,开了门后让她进了房间。
“里面有两张床,你自己随便选一张,晚上想做什么都行,但是别吵到我。”
杜果慧眼睛微微睁大。
褚姐居然、居然真的没有馋她身子。
如果褚炽知道杜果慧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大概会无语到翻个白眼。
晚上睡觉的时候,褚炽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一阵窸窣声,她实在是太困了,但还是忍着困意问了一句。
“我去楼下上厕所。”
对,褚炽住的是顶层,要上厕所得去二楼。
可第二天,她却发现隔壁房间空空如也。
人呢?
褚炽没有杜果慧的联系方式,只能找导演问。
“她啊,她跟我发消息说是有急事,先回去了,我早上还看见她从花坛那边经过呢。”
可不知道为什么,褚炽心里有点不安。
「系统,帮我查看一下杜果慧的行踪和她的实时画面。」
“我看不了,她是书里从来没出现过的路人甲角色,不在我可以查看的范围里。”
觉察到褚炽的情绪有些不对劲,系统的声音都有些小了。
可今天她却出奇的没有损两句,而是立刻将电话打给姚淼,她现在在燕市大抵也混出来了些名堂。
“我这边只能查到她是在今早离开燕市的。”
“嗯,好,多谢了。”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昨天刚出了那些事,今天杜果慧就着急回了老家,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搞鬼。
“褚小姐,今天是秦少爷的主场,咱们稍微修整一下,等会就开始直播了。”
有个工作人员跑来提醒褚炽。
“可以先换成姬拂叶吗?”
“这个、这个原则上是可以的,但是,也得看秦少爷本人的意愿吧?”
工作人员看起来有些为难,她总不能直接跑去人家面前通知他被换掉了吧。
褚炽当即将电话拨到秦楼月那里:
“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录节目了,推迟一下。”
完全就是通知而非商量的语气。
将一旁的工作人员看得目瞪口呆。
还待在房间里的秦楼月正在换衣服,领口还没扣好就急急忙忙接上褚炽的电话,结果等来的却是这一句“推迟一下”。
“是有什么事耽搁……”
“嘟嘟嘟——”
“……了吗?”
电话被挂断了,只剩下一阵像是在嘲讽他的可悲的电话忙音。
“啪嗒”一声,手机掉在了地上。
秦楼月面无表情地走到了落地窗前,看着清晨的曦光洒在明亮的玻璃窗上,洒在他清俊的脸颊、直挺的鼻梁、瘦削的锁骨上。
会有人知道吗?
扑向熊熊燃烧的烈火的蛾子,在被火焰灼烧殆尽的最后一刻,究竟在想什么呢?
痛苦?
后悔?
绝望?
还是像他一样,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只会麻木地站在窗边自怨自艾。
毕竟,没人会在乎蛾子的感受。
那只是只蛾子罢了。
死了就死了。
……
下午,两个人出了别墅,褚炽同姬探雪并肩走在一起,从背影望去,像极了恩爱亲密又黏糊的普通情侣。
姬探雪的手腕都被死死禁锢在褚炽的掌心,她现在完全不想控制自己的力气。
直播间弹幕上还在乐呵呵磕cp呢,殊不知,正主本人已经快掐起来了。
姬探雪凑近褚炽的耳边,嘴唇一张一合,似乎是在说什么。
「啊啊啊啊啊怎么还把大家当外人呢?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吗?」
「有没有会读唇语的大佬来救一下。」
“褚炽,你太用力了,很痛。”
褚炽转头直视姬探雪的眼睛。
多漂亮的一张脸啊。
如果这世界上真的存在天使,那一定会是眼前的这张脸。
褚炽不知道姬探雪是如何顶着这张绝色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道刽子手的。
他杀人的时候,是自己亲自动手,任由温热的血液溅到自己细腻白皙的皮肤上吗?
还是像个高贵冷漠的上帝一样,作壁上观,冷眼看着一条又一条生命从眼前死去吗?
“原来你能感觉到痛啊,我还以为你没有痛觉呢。”
姬探雪扯出一个优雅的笑,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不经意间轻弯嘴角。
“褚炽,我也是人,也会觉得痛。”
“我觉得你不像人……我的意思是,你好看得像精灵一样。”
姬家两位少爷,其实都有种非人感的长相。
只是与姬拂叶相比,姬探雪显得更加纯良一些。
谁知道呢?
她们去了一家燕市比较有名的日料店,本来是要走预约流程的,但姬探雪直接提前一天将场地包了下来,像是提前知道褚炽一定会找他一样。
“放了杜果慧。”
“先吃饭吧,你不饿吗?”
某一瞬间,褚炽真想直接戳破姬探雪的真面目,可她现在不能。
必须等到既定的剧情节点,才可以这么做。
姬探雪亲自为褚炽布菜,他没有叫服务生来,甚至工作人员都被她们拒之门外了,只留下一个摄影装置,只要两个人小声说话,甚至不会有声音传进去。
一阵铃声打断这种看似平和的氛围。
“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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