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琛?”霍宴目眦尽裂,揪住男人的领子将他狠狠撂倒在地,嗓音冷如寒冰:“你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嗯?”
“咔嚓。”
严琛的左手手臂应声而断。
男人捂着手臂惨叫道:“霍宴,今夜之事不是我指使的!”
“你不要中了仇家的离间计!”
“不是你,你为何鬼鬼祟祟躲在床下,嗯?”霍宴怒不可遏抬脚又踹,就被冲进来的霍夫人拦住。
女人张开双臂护住身后的严琛,神色焦急:“宴儿,不要打了,今夜的事若是闹大了,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尹乔铁定没命!”
“你不要冲动!”
“宴哥,今夜的事的确很蹊跷!”江怀道:“南哲和严琛的房间那么巧是隔壁,楼下偏偏有嘉华传媒剧组在拍戏,酒店又意外停电,一环扣一环这么缜密的局不像是严琛能做出来的!”
“他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汉,你都知道的!”
霍宴冷哼一声道:“不是严琛,他躲床底下做甚?”
“严琛是想帮忙啊!”
江怀把严琛打电话给他拿药的事说了一遍,语气急切道:“南哲什么样子你也看见了,严琛怕尹乔出事你又要迁怒他,才把尹乔带到房间里救治的。”
“尹小姐,你快说句话呀!”
“你快告诉宴哥到底怎么回事!”
所有的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尹乔。
她按揉着脑袋,努力回忆着道:“我只记得严琛把我丢进浴缸,后面的事我想不起来了……”
“尹乔,你故意搞我是不是?”严琛顿时气炸了,怒吼道:“你一直喊叫浴缸水太冷,扒在我身上不肯下来,你忘了?”
“我是恨你不假,但不屑于趁人之危!”
“因为我瞧不上你这种虚伪又做作的女人,懂吗?”
“哪怕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就剩下你,我也不会脏了自己!”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精彩纷呈。
尹乔尴尬又恼怒,冷笑道:“如此最好,不然我宁肯自行了断,也绝不想沾染上你的任何气息!”
“因为我觉得恶心!”
“恶心就对了,我严琛生平最恶心的事就是遇见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众人插不上话。
江怀抓起桌上的餐巾布堵住严琛的嘴,喝道:“你能不能有点男人的风度,赶紧闭嘴?”
“曾莹,你不是也在现场么?你来说!”
“我来的时候……”曾莹想到尹乔几乎赤裸的缩在严琛怀里的画面,脸颊一阵发烧,语气含糊道:“严琛的确是想帮忙来着,没干坏事。”
“乔乔昏迷的时候,他着急的嗓音都在抖……”
闻言,严琛神色惊异地看了身后的助理一眼。
“老大,您声音都在颤,走路都成同手同脚了。”助理小心翼翼道。
江怀眯起眼睛扫了严琛一眼,若有所思。
霍夫人重重地咳嗽一声道:“宴儿,现在的重点是尽快找到幕后真凶!”
“他蓄意挑起你跟小琛的矛盾用心着实歹毒,一定要严查!”
“我当然要严查。”霍宴坐在椅子上脸沉如冰:“严琛,酒店的人你负责审,半小时后把结果报给我!”
“不用半小时,十分钟!”严琛捂着受伤的左臂摔门而出。
摔门声震天响,尹乔的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就被霍宴握住手:“别怕,我在。”
“你把今晚所有的事讲一遍,所有细节都要。”
尹乔点点头,讲到抽奖活动抓到的偷拍者时,霍宴抬手打断:“抽奖奖品突然更改只怕也是计划的一环,不过你们抓到这个偷拍者倒是个突破口。”
“林七,你去找南哲把人带来,我亲自审!”
林七找到南哲说明来意。
南哲此时刚刚苏醒,睁开眼睛都费劲。
他招招手示意林七上前,语气虚弱道:“乔乔怎么样了?”
“尹小姐吃了药已经清醒了,只是今晚受了惊吓精神有些差。”林七道:“这件事的主谋我们还在查,所以需要突击审问那个偷拍者。”
南哲忐忑的心安定几分,哑声道:“小陈,你带林秘书去提人,多带点人手以防有心之人灭口!”
“是,少爷!”
两队人马各自上车离开,一前一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酒店4楼站在阳台的徐云舟放下望远镜,拨了个号码:“罗少不好了,霍宴的人去提审黑子了!”
“他的动作可真快。”电话里罗少嗓音不悦:“这件事我来处理,你的任务就是尽快混进霍家的医院,等待下一步行动。”
“还有,如果霍宴找你问话一定要万分小心,这个人眼睛很毒,你扛不住。”
“明白。”徐云舟挂断电话走进房间,指着眼角道:“黑玫瑰,冲我这儿来一拳,快!”
……
尹乔睡了一觉起来,见曾莹守在床边正在打盹。
霍宴不知所踪。
“乔乔,你这会感觉怎么样,眼睛有没有看得清楚些?”
“还是跟刚才一样,像是眼前蒙了一层雾气。”尹乔皱眉道:“霍宴呢?”
“他去楼下审人去了,那惨叫声隔着几层楼都能听见,贼吓人。”
曾莹脸色煞白,语气担忧:“这人手段太暴戾了,我真怕来日你不能全身而退。”
“来日的事,来日再说。”尹乔压下心里的惧意道:“南哲哥哥还好么?”
“严琛带走我的时候,我好像闻到有浓烈的血腥气。”
“也不知道他把自己关在浴室里,都做了什么。”
“南哲这次受大罪了,他用针把大腿都快扎成筛子,手腕也割伤了,医生才给他包扎好伤口。”
曾莹神色唏嘘道:“他真是个庄重守礼的君子,担心伤害到你,宁肯把自己搞成这样。”
“都怪我连累了他。”尹乔满脸愧疚道:“听江怀他们的意思,严琛这种无脑莽汉设不出这么缜密的局。”
“那如果凶手不是他,还有可能是谁?”
话音落,严琛推门进来。
男人左手臂打着绷带,嘴边叼着根烟,目不斜视的拿走放在床头柜的骰子,转身离开。
“哎,等一下!”尹乔压下心里的恨意,叫住他道:“酒店的人,你审出什么眉目了么?”
“你算哪根葱,我要告诉你?”严琛语气嘲讽道:“凭你说我是无脑莽汉?”
尹乔:……
新仇旧恨叠加,她跟严琛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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