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鬼一般会诱人做梦,在梦里引着女子做男女之事,让人逐渐爱上他。随后便是诱惑女子在婚书上写下名字,只要写下名字,便是正经的夫妻,待到精气被他吸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便会将其破身。”
沈云霏此时害怕极了,她根本没有想到只是捡了一个荷包会如此严重,沈云霏抓住沈今昭的手,“堂姐,我……我……我该怎么办啊?”
被色鬼缠身的世家未婚女,若是别人知道了,会有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沈今昭反手握住沈云霏的手说道:“我今日拉你进来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的嘛。你别担心,我有办法。”
沈云霏眨着一双兔子的眼睛,可怜兮兮委屈巴巴地看着沈今昭。
沈今昭看着婚书,计上心头。
沈今昭起身,拿起笔在婚书上写下名字。
沈云霏惊呼,“堂姐……”
沈今昭安抚沈云霏,“相信我好吗?”
沈云霏心里乱极了,不知道如何是好,但看着沈今昭有神的眼睛,还是点点头,“我相信堂姐。”
没一会儿,外面起了一阵风,沈云霏害怕地躲在沈今昭的身后,沈今昭想起什么,从腰间小包拿出红绳快速地系在沈云霏的手腕上,随后一道黄符塞进了沈云霏的衣领中,沈云霏被沈今昭的举动震惊了,堂姐真是……
沈云霏想要伸手取出来,被沈今昭阻止,“就放在身上,别取出来。”
沈云霏乖巧地放下手,躲在沈今昭的身后。
沈今昭感受到阴气越来越浓,微微一笑,“来了。”
那色鬼着急而来是感受到了婚书上的名字,只是没想到刚踏进房间,瞬间一种窒息的感觉涌上。
沈今昭双手结印,色鬼被困在结界中不得动弹。
看着一身书生打扮的色鬼,沈今昭不屑地笑笑,“原来是个读书人啊,只是不知道这位读书人的礼义廉耻是不是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那书生脸色一变,用尽力气挣脱了窒息感,脱水一般坐在结界里,双眼凶狠地看着沈今昭,“你是什么人?竟然能看见我?还能困住我?”
沈今昭小手一挥,撤了结界,坐在椅子上,“我是来送你下去的人。”
那书生翻了一个白眼,“这些年来,多少人说要送我下去,都不能,凭你一个小丫头,也敢说这种大话?”
沈今昭笑笑,“有志不在年高嘛。”
沈云意看不见那书生,但也知道自己堂姐是在跟那个东西说话,有些害怕,“堂姐……”
沈今昭将沈云霏往身后藏了藏,“别怕,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那书生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发带,眼含着轻蔑,“无知女子,竟敢大放厥词。”
沈今昭无所谓地撑着下巴,“看你这穷酸的样子,应该是个秀才吧?死了多少年了?谁给你配的阴婚啊?”
那秀才高傲地抬了抬下巴,“本人确实是个秀才……”秀才眼神黯淡了几分,“乾元元年死在了秋闱的考场里。”
那黯淡很快在秀才的身上不见,“不过本人的双亲都不是一般人家,知道给本人配阴婚,这让我体会了从未有过的快乐。”
秀才的眼神在沈云霏的身上来回打转。
沈今昭忽然笑得开怀,“看你这个穷酸样子,应该是之前没有人在婚书上写下名字吧?所以你的能力也不是那么厉害?”
那秀才忽然恶狠狠地瞪着沈今昭,“你胡说什么?”
沈今昭一道符纸朝着秀才甩去,秀才顿时发怒,但符纸的束缚让他挣脱不开,“贱人,放开我,贱人,她是我的妻子,她已经签下了婚书,她是我的人。你若是杀了我,她也活不成。”
沈今昭捏起婚书,指着上面的名字说道:“那你就把沈云非带走吧。”
沈云霏在后面微微笑着,沈今昭笑着说:“你只在我写下沈云两个字就着急赶来,却忘记确认我写下的到底是不是沈云霏。有我在,你想带走她,那是做梦。”
沈今昭带着笑,双手将婚书撕毁,顺便扔到了炭盆里,一缕黑烟直窜而起。
秀才瞪圆了双眼,“你竟敢烧了它?啊……”
秀才要发狂,却被困在结界中,只能用力拍打结界。
沈今昭伸出两根手指,“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条,送你入轮回,虽说不一定可以转世为人,但一定是可以再入尘世的。第二条路,便是你再死一次,只是这次是真的死,魂飞魄散。选吧。”
那秀才似乎没听见沈今昭的话,只是愤怒地盯着沈今昭,嘶吼着,“你竟敢烧了它,贱人,贱人,我杀了你。”
沈今昭脸上不再有笑意,而是冷得发寒,“看来你是想选第二条路啊?行,虽说灭魂对我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但我并非慈悯之人,那就送你神魂尽灭吧。”
沈今昭正要双手结印,那秀才忽然大喊,“我离开。”
沈今昭放下手,“早这样不就好了?费事,我这就送你走。”
沈今昭起身,再次立住结界后,双手结印,缓缓念道:“天蓬敕命,御史叮。太玄黑,收治鬼神。符信速,走叩奔。黑天黑地,黑海黑林。黑山黑水,黑雨黑。昏沉九地,日月明。黑符大使,黑甲。吾正令,立降真身。吾所使,急捉邪精。”
随着咒语结束,一道灰色的身影出现在秀才旁边。
看着阴差手中的镣铐,秀才对沈今昭怒目,“你竟然召来阴差?你不是说给我超度的吗?你连鬼都骗?大师会替我做主的,大师会杀了你的。”
沈今昭朝着阴差徐徐行下一礼,转而对秀才说:“我什么时候要超度你了?我只说要送你轮回,但是轮回的哪条路我没说啊。阴差大人来接你不也是进入轮回嘛,我可没有食言。”
秀才还想上前,阴差手中的镣铐已经将秀才的脖子牵住,对着沈今昭笑笑,“多谢。”
看着阴差狰狞的笑容,沈今昭再次行礼,“有劳大人。”
阴差带着秀才离开。
屋内的温度回升一些,沈云霏大着胆子问道:“堂姐,他是走了吗?”
沈今昭拿起桌子上鲜红的荷包,扔进火盆,顺道扔进了一张符进去,荷包被点燃,沈今昭朝着沈云霏笑笑,“都解决了。”
沈云霏望着沈今昭,就这么定定地望着,随后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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