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知皱了皱眉,没有理他。
转身看向姜芫,“对不起,有点事情回来晚了。”
姜芫摇摇头,“没事,快吃饭吧。”
“他们怎么回事?”
姜芫压低了声音,“我也不知道,说来给你庆祝生日。”
陈默知脸色很难看,狗都知道这三块货凑一起不可能有什么好心思。
但都来了他也不能赶人,就让大家都坐下。
盛怀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的晚些,他把什么塞到了裤子口袋里。
看到面前全是饮料,季如冰就问:“酒呢?过生日怎么不喝酒?”
陈默知冷着脸道:“我们不喝酒。”
“你身上带着酒味,是不喝还是刚喝过了?”周观尘咄咄逼人,那眼神儿像是要杀人。
陈默知也没怂,冷冷瞪回去,“我开车回来的,周总要接交警的活儿?”
“那你身上的酒味是别人的?什么样的距离,能让你沾上这么浓重的酒味?”
众人拿筷子的手又都放下,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
好吧,本来也不对,只是都还装着,现在周观尘明显不装了。
姜芫有些生气,“周总,如果你来吃饭我们欢迎,如果想闹事就请离开,我家庙太小,容不下你这么大尊的神。”
周观尘额头青筋跳了跳,“我和他的事,你不要掺和。”
陈默知声音也提高了,“姜芫是一家之主,在我们家里,没有她不能管的事,你放尊重点。”
眼看着要打起来,季如冰忙说:“行了行了,不就是喝酒吗?小爷我带了,都别馋,一会儿都有。”
他这驴头不对马嘴的,反而把气氛压下去了。
盛怀趁机对周观尘小声说:“你控制点,想让姜芫更讨厌你吗?”
周观尘满心的愤怒,就是说不出来。
越是看到姜芫对陈默知好,他就越是生气。
这样虚伪的男人,凭什么配姜芫对他这么好?
季如冰拿来酒,给几个男人倒上,又看向姜芫。
姜芫忙说:“我们不喝,你们喝就好。”
季如冰没坚持,又换了果汁给姜芫。
陈默知给姜芫换了杯白开水,女人展颜一笑,“谢谢。”
对面的周观尘简直像是被利箭刺中--
蠢女人,你对他那么好,他却出轨跟别的女人幽会!
端起酒杯,他冲陈默知道:“陈教授,生日快乐,走一个。”
说着,仰头就喝光了杯中酒。
季如冰都傻眼了。
那可是高度芝华士,他怎么跟喝啤的一口闷呢?
陈默知不肯接招,“谢谢周总的祝福,只是我酒量浅,我意思意思。”
周观尘桌下踢了季如冰一脚。
季如冰心领神会,“陈教授这是不给面子了,得,前夫哥面子不够,我这个宝宝干爹来凑,走一个!”
说完,就喝光了杯中酒,还戳戳盛怀。
盛怀有些为难。
但还是举起酒杯,“我是个医生,一般不喝酒,但今天是陈教授生日,我就祝陈教授身体健康,家庭幸福。”
说着,他也喝光了。
这简直是把陈默知架在火上烤。
男人都是有血性的,特别是季如冰一句前夫哥,更是直戳他肺管子。
无视姜芫拒绝的示意,他也喝了,扬扬杯子,他说:“谢谢各位,我也干了。”
接下来,男人们彻底疯了,都跟斗鸡一样昂着脖子喝酒。
但这并不是公平的战斗,那三个一伙儿的,陈默知这里上演了三英战吕布。
何苗和秀姨很快就从桌上下来,去厨房吃了碗面条儿。
姜芫不好走开,她得看着他们,生怕打起来。
不得不说,陈默知的酒量不错。
他一个人喝他们三个,也没怯场。
最先不行的就是季如冰,他想下桌陈默知不让,急了眼,“我是你爹!”
陈默知冷笑,“那你去问问你妈同意吗?”
姜芫一看这样下去不行,就拉陈默知胳膊,“默知哥,不喝了,我们吃蛋糕吧?”
陈默知抓着她的手,手指在手背上抚摸而过,捏着掌心轻轻揉捏,“等一下,客人都没尽兴呢。”
啪,周观尘摔了酒杯,一双狭长的眸子里卷着狂风暴雨,愤怒地瞪着陈默知。
“姓陈的,你放开她。”
陈默知冷笑,“我摸我自己女朋友,关你什么事?”
“她是我妻子!”
“周总真喝醉了,忘记加前了,要我给你解释前妻和妻子的区别吗?”
周观尘站起来,目光死死锁着他,“前妻也是妻,你欺负他,我饶不了你。”
姜芫真是受不了他!
“周观尘,你来我们欢迎你,但请你不要搞事情,否则滚出去。”
男人眼眸一瞬就红了,“你让我滚,姜芫,你知道陈默知都背着你干什么吗?”
“不管默知哥干什么,我都信任他、尊重他、支持他。”
她的话像是一杯烈酒灌入他流血的心脏里,疼得他浑身肌肉打颤。
咬着后槽牙,他问她,“姜芫,那我呢?你信任过我吗?”
姜芫平静的神色更显出他的疯狂,“周观尘,你值得信任吗?信任是相互的,你自己都不懂,凭什么让别人懂。你所谓的信任是包容、忍让,忍气吞声。”
“不是那样的,我有苦衷,只要你给我时间……”
“没有人会一直等你,算了,都离婚了说这个干什么,周观尘,合格的前任就该跟死了一样,你走吧,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周观尘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被堵回去,他也是有自尊的,他犯的错哪怕离婚了一直都在弥补,可她呢,自己生了别人的孩子一点都不觉得有错,甚至被陈渣伤害也甘之如饴。
很好,她愿意受苦就受吧。
站起身,他捡起刚才扔掉的杯子放回桌上,拿起手机就走。
季如冰想追,可他瘫在椅子上,愣是没站起来。
盛怀把他拉起,三个人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屋里随着脚步声远去终于恢复了安静。
姜芫因为难堪眼里有了泪光,她对陈默知说:“对不起,我把你的生日搞砸了。”
陈默知想摸她的头,又觉得自己手不干净,就轻握成拳,“你没有错,都是我的错。”
“默知哥,你别这样说自己。”
他苦笑,“周观尘说得对,我根本配不上你。”
楼下,三个人上了周观尘的车,保镖开车。
周观尘上车后就不说话,疲惫地闭着眼睛。
季如冰倒在副驾上,嘴里叽叽咕咕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盛怀也带着酒意,他眯着眸子说:“观尘,你不觉得棉棉跟你长得很像吗?”
周观尘根本没心情回答,盛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巾团儿给他看,“我拿到棉棉的头发,我给你们做个亲子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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