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许年年躲在影音室里,思考了几天,还是决定联系何意。
对方一直没有给她答复,她就等着,三天后要是还没有,她就再想其他办法。
还有一件事是林耀的胸针,林耀还在拍戏,现在也约不上见面。
两个人只在电话里讨论了一些,许年年一点灵感都没有。
林耀只让她再等几天,她这部电影杀青后,两个人见面细谈。
她正窝在沙发里发呆,没有注意到君南臣靠近。
“在想什么?”
君南臣拿着毯子盖在她的身上,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许年年牵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想了想还是没把林耀的事情告诉他。
并非是不信任他,只是林耀既然不想让人知道,她干脆就不说了。
“你公司放假了吗?”
马上就要过年了,他还整天往公司里跑。
“后天,怎么了?”
君南臣环住她的肩,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视线再次落在她的嘴唇上,他舔了下自己的唇,随后移开视线。
他开口询问道:“你下午心情不好?”
他早该注意到的,下午她打来的几接未通来电,接电话时的语气。
还有在路边等着他,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还有带着他讲解着她的作品。
他早就该从这些事情中看出她心情不好。
但是她的脸上又带着笑,不想让他发现的样子,所以他就装作没有察觉出来。
直到荷姨晚饭时说她从中午就不开心,他觉得有必要问一问。
许年年下意识地摇头说:“没有啊。”
君南臣低着头一直盯着她,她就一直躲避着他的视线。
最后,他捏着她的鼻子,“不能说谎。”
这句话是许年年之前对他说的,现在又被他原封不动的还回来。
她只能把和司夫人聊天说的话全都告诉了他。
她以为他会生气,埋怨自己瞒着他,或许又生气自己一意孤行打听他的事情。
搜没有,他只是收回了手,很平静地坐着。
他越平静,许年年就越忐忑。
这是什么意思?生气了还是没有生气,如果他不喜欢自己打听他,知道之前的那些事情,他告诉自己就可以了,可是他一言不发。
许年年侧坐着,盯着他的侧脸,微微皱起眉头。
“你要是想知道,可以问我的。”
良久,君南臣才无奈地说道。
“我是怕你会伤心难过。”
许年年低着头,勾着他的手,小声地说道。
本来还在生气的君南臣,看到她这幅样子,心底一软,把她抱在自己怀里。
“以后你想知道什么,就来问我,他们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
许年年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任由他抱着自己。
她好奇地问道:“那司夫人说的都是真的吗?”
君南臣把脸埋在她的颈窝,蹭了蹭,“是。”
许年年如鲠在喉,都是真的,君南臣差一点被自己的二叔害死。
“对不起。”
她只知道君二爷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选择背叛他,没想到会做出这种事情。
在她的记忆里,哪怕亲戚再靠不住,也不会下这种狠手。
况且那还是和他有血亲的叔叔。
她不知道君夫人也参与其中,因为看着她的遭遇,许年年甚至有些心疼她。
君南臣忍不住笑了,“你道什么歉。”
如果早点知道这些,许年年肯定会离他们远远的。
“我们要是在高中时遇见就好了。”
那个时候的他完全可以保护君南臣。
听着她的话,君南臣眼中也流露出一丝希冀,他也是这么想的。
早一点遇见,她也不会吃这么多苦。
何意在第二天回了她的消息,她们两个见了一面。
两个人谁也没有提闹得那点不愉快。
“你说的这两个蓝尖晶石,我家的公司,确实有,不过可是很贵的,你确定要把它放在你参赛作品上?”
何意不是在嘲讽她穷,而是真的在担心她。
一场名气不是很大的比赛,完全用不到这么贵的宝石,可以找些宝石替代。
许年年对她点了点头,她创作出的每一个作品都算是她的‘孩子’。
所以她不会偏心,不管用途是什么,都会用最好的宝石。
见她执意如此,何意也没有再劝。
“好吧,明天下午我带你去我们的工厂,到时你在里面找自己喜欢的。”
许年年谢过她,菜还有端上来,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未免太奇怪。
“你这几天很忙吗?”
许年年主动提起话茬。
何意喝了口手边的水,对她点点头:“是有点忙,谈生意的时候还碰到了黎桐。”
之后,何意就聊起她工作时遇见的事。
她们两个现在处于一种不尴不尬的关系,好朋友又算不上,仇人也不至于。
何意聊完之后,问起许年年,“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行。”
许年年并不善言谈,一直都是她在说,自己听时不时附和两句。
何意点了点头,突然问到她跟allen现在的关系。
“我们两个不熟。”
“想到了,他那种人离远点是对的。”
许年年本来还想问她一些事情,刚要开口服务员来上菜,打断了她。
她们两个吃完饭,何意本来打算送她回去的,见到有司机来接她,最后目送着她离开。
林泉来接她,见到了许年年的身影。
“你们两个又见面了?”
林泉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何意没有理会他,坐在副驾驶报了个地址,“送我去这里。”
“你要回家?”
“你今天的问题很多。”
何意下来飞机直接过来见许年年,连轴转了几天,到现在一分钟都没休息。
车子开了一会儿,她又开口说道:“今晚有个家宴,你忘了。”
经过她的提醒,林泉忽然想起,脸上浮出一层歉意,“抱歉。”
何意突然皱着眉头,不悦地说:“你能不能除了道歉就是道歉?你还会说点其他的吗?”
“对于许年年的事,你觉得愧疚那你就补偿她,对于这件事情,你觉得做错了,那以后就记住,这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而不是整天抱歉,抱歉,说出这两个字有什么用?”
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发脾气,林泉沉默着没说话。
毕竟这件事情确实是他不对。
车厢里的气温降至冰点,何意不耐烦的地把头撇过去。
他的道歉已经听过很多遍了,这两个字能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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