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年年觉得荷姨在遮掩,“荷姨,你是不是不想告诉我?”
被她说中之后荷姨脸上露出一丝难堪的神情。
荷姨叹着气说,“小姐,不是我不想告诉你,都过去这么久了,再追究以往的事情也没任何意义。”
“你现在应该往前看,你有君总这样的丈夫,还有木木和洲洲这两个孩子。”
许年年不过只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她的反应却如此大。
她皱着眉头,凝视着面前的人。
注意到她的视线荷姨立刻噤声。
“荷姨,你究竟瞒着我多少事情?”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屏幕上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许年年起身走出病房,周耀文的声音传来,“我之前还真是小瞧了你。”
听着他莫名其妙的话,许年年的眉头皱的更紧。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时间和他在这耽误。
“还有事吗?没事,挂了。”
说完根本不等周耀文反应过来立刻把电话挂了。
她正准备回去手机上方弹了一条消息,之前那个人回复了她。
那个人什么都没说,又发来一张照片,是他父母年轻时的合照。
这张照片她从没见过,但是上面的人确实是她的父母,不管过多久她都能认出来,而且照片看着也不像是合成的。
许年年当即询问他为何会有。
对方没有回复,许年年知道他能看见。
又等了几分钟确认他不会再回复后,她才收起手机走进病房。
荷姨还是不打算告诉她,不管她如何逼问都没用。
又一天没见到君南臣,许年年只好自己先让人在家里装上监控。
工人上门的时候,她特意把家里的下人都打发走了。
让荷姨在医院里照看两个孩子。
“麻烦你装的隐蔽一点,最好不会被人发现。”
许年年对上门来装修的工人说。
可能是没见过如此特别的要求,工人打量她两眼。
花费一上午的时间才装好,许年年付完钱后便让他们都回来。
“管家,你联系上南臣了吗?”
许年年让他们离开前,还让管家给君南臣发消息。
管家摇了摇头,“先生应该还在公司忙,要不我派司机去看看。”
拦住他的动作,许年年让司机开车把她送到医院。
“太太,都安排好了吗?”
荷姨抱着许浚洲正准备回去。
许年年有些心疼的看着她怀里的许浚洲,为了将凶手引出来,需要他牺牲一下。
“荷姨,你到时候多盯着点,一旦发现有异样就给我打电话。”
嘱咐完荷姨,许年年陪着君嘉木玩。
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君南臣的消息,许年年给他打了几通电话都没人接。
她把君嘉木哄睡着后,让新找的护工照顾着,自己去公司里看看。
她赶到的时候,整栋写字楼灯火通明,走进去就连前台也在加班。
见到她的身影,前台立即来了精神起身说道:“太太,君总不在公司。”
许年年停下来,“他去哪了?”
前台摇了摇头,“昨天晚上倒是来过一次,之后又带着赵特助匆匆离开,再也没回来过。”
向她道了谢,许年年立刻给赵炜打电话,响了很久对方才接。
“太太,怎么了?”
赵炜说话的还好,余光偷偷瞟向旁边的人。
君南臣正跟言他面对面坐着,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听到他的称呼,君南臣伸手示意他把手机拿过来。
赵炜立刻把手机放到他的手上。
“我很快就回去,别担心。”
君南臣深邃的黑眸冷冷凝视着面前的人,柔声对电话那头的人讲。
许年年站在公司门口,此时已经晚上十点,只有这栋写字楼还亮着灯。
“你在哪?”
之前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没有出过联系不到人这种情况。
害怕他出事,所以许年年声音有些急切。
君南臣额前的碎发散落下来,一夜未睡眼底有淡淡都是黑眼圈,整张脸稍显憔悴,唯独那双如鹰隼般的眼睛。
“回去我再向你解释。”
许年年听出他的言下之意,简单的说了几句之后便挂断电话。
君南臣把手机还给赵炜,微微扬起下巴看向对面的人。
“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言他脸上并无惧意,神色平淡的望着他,对他点头说:“不管你对我做出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赵炜就站在君南臣的身边,屋子里光线昏暗。
昨天晚上他得知公司里最重要的项目被人盗走,查清楚是谁后,立刻给君南臣打了电话。
经过前几次的重创,公司就只能靠着这个项目,只要谈成功就能救公司于水深火热之中。
谁承想在关键时刻居然被人盗走,而且幕后黑手还是言他。
君南臣去往公司的路上差点出车祸,还好身边有保镖。
这一切都是言他做的,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公司而是君南臣。
就算他真的想搞垮公司君南臣也认,只是没想到,他的目的居然是要自己的命。
屋子里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还是言他忍不住开口说,“我以为自己能成功,没想到还是比不过你。”
“我记得在上学的时候,不管是在乐队还是在学校,永远比你差一点。”
君南臣看着他嘴角的苦笑,挑了下眉头,没有言语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没想到,毕业这么多年,我们之间的差距越来也大。”
说到这里时,言他的眼底并没有嫉妒和恨意,更多的是自豪。
“对不起,我不想为自己开脱,只是想向你道个歉,至于你想怎么处置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言他满脸的不在乎。
君南臣始终没有开口,隐在暗处的保镖也不敢动。
赵炜都以为他是走神了,正想要提醒他,他冷笑一声。
“你觉得我还能相信你?”
言他听着他的话眼光闪烁,眼底浮上一层心虚。
“你走之前骗了我跟黎晚,回来之后照样扮可怜博同情。”
君南臣脸上没有任何的神情,仿佛与他只是陌生人。
“言他,你说的有一句实话吗?”
言他喉结滚动,突然笑了出来,“你说得对,我一直在骗你们,但是你们两个信了,不是吗?”
提起这个,他竟然还有一些得意。
一个是在京都有权有势,一个在设计圈有名有利,两个高高在上的人,被自己骗得团团转,他怎么可能不觉得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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