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语猜到动手的君南臣,想想也知道,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周耀文。
毕竟,关乎到许年年和她腹中孩子的生命安全。
“我去看看。”
周语折身返回。
手术室外的走廊上,只有周天南和管家,两个人脸色非常难看。
周语在办公室坐着,有些无聊给君南臣发了条短信。
君南臣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公司里和赵炜加班。
“能在手术台上弄死他吗?”
周语立刻挂断电话,就知道他主动打来绝对没好事。
一个小时后,周耀文被推了出来,人还在昏迷,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君南臣的人手下都有数,看上去伤的很重,绝不会危及生命。
真出了事,君南臣手段肯定可以压下来。
但他又不想因为这种人,让自己惹上一段时间的麻烦事。
“老爷,少爷已经没事了,你就放心吧,这里我来守着,你先回去看看夫人。”
周天南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管家怎么劝说,他都沉默不语。
“我绝不能让我儿白白受了欺负!”
不知过了多久,周天南眼神发狠,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
君南臣已经断了周家的后路,还不肯放过他们,他自然不能再一味忍让,哪怕拼尽所有。
管家也明白他是一时冲动,出声劝慰了几句。
……
君南臣回到家里,客厅只有许年年一个人。
她躺在沙发上,手机屏幕还亮着光,正是和他的聊天界面。
他们两个聊的记录不算多,大部分时间都陪在彼此的身边,所以不需要线上聊天,有急事也会打电话。
他靠过去,看着乖乖睡觉的许年年,目光缓缓移到了她的小腹上。
随着月份增大,小腹也微微凸起。
想到网上说,等到六七月份之后,肚子越大孕妇就越辛苦,他有些心疼。
许年年醒来时,就看到他的手在轻抚着自己的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眨了眨眼睛,伸手去拿手机。
本来打算醒着等他回来,但实在太困了,沙发又软,躺着就睡着了。
君南臣把她抱起来,往房间走去。
“怎么就你一个人,荷姨他们呢?”
许年年手环住他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睡得有些舒服,下意识蹭了蹭。
“我让他们去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熬夜对身体不好。”
君南臣把她放进被窝里,帮她盖上被子,不算用力的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知道熬夜不好,你现在还没睡。”
许年年捂着自己的头,她突然瞥到他脖子上有东西。
房间只开了盏床头灯,看不太清楚,还以为他受伤了。
她立刻坐起来,抓住他的衣领,把他往自己方向拉。
君南臣一不注意,整个人往前载,嘴直直贴在她的脸上。
这下,两个人都懵了。
“你喜欢这样?”
君南臣眼睛发亮,嘴角微微上扬。
许年年发应过来他的话,赶忙撒开他的衣领。
还不忘把他脖子上沾染的东西擦掉。
“你这是去哪了?还以为你受伤了。”
她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但她知道,他觉得没喝酒。
怀孕之后,她的嗅觉变得异常灵敏。
君南臣倒是没闻到,还以为她闻了不舒服,往后退了一点。
“可能我去酒吧,不小心沾上了。”
他不像是会去酒吧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去找周耀文。
按照他的性格,许年年都有点担心周耀文会报复。
“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君南臣以为她是在担心周耀文,眸色立刻阴暗,冷着脸没有回答。
许年年没有察觉到,接着说:“他万一报复你怎么办?”
这本来是她的事,周耀文那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会不惜代价报复回来。
先不说他能不能赢过君南臣,光是被他缠上就已经够恶心。
而且周家只有他这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不会帮他。
见她是在担心自己,君南臣立刻又变了副脸。
“你今天去找夏月如,就不怕她记恨你,再对你下手吗?”
许年年愣住,仔细想了想,对他摇摇头。
她如今孑然一身,唯一的顾虑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光脚不怕穿鞋,他们想斗下去,她都奉陪到底。
君南臣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目光温柔。
“你都不怕,我又怕什么?除了你我谁都不怕。”
“今天你做的很好,以后如果谁欺负你,你就狠狠地欺负回去,出了事我给你兜着。”
他的话若千斤重的石头,投进许年年的心海,激起千层浪花,炸的她耳蜗嗡嗡作响。
眼眶不自觉红了起来。
今天下午她委屈的泪水已经流干,剩下的只有感动和幸福。
许年年环抱住他的腰,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君南臣,真的谢谢你。”
他的出现让她有了希望,一次次护着她,一次次忍耐她。
君南臣手覆在她的后脑勺上,内心早已乐开花。
今天的许年年格外主动,他有些暗爽。
“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许年年哭过之后还带着鼻音,“去哪?”
君南臣神秘地说了句秘密,之后看着她熟睡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
周耀文第二天就醒了,不过他全身上下暂时只有眼睛能动。
周语来查房时,看到这惨样,忍不住咂舌。
“这几天只能吃流食,伤口要注意,过一会儿有护士来帮你换药。”
周天南清晨就回去了,许悦在这里守着。
她给周耀文去买饭,单人病房里此时只有周耀文和保姆。
周语合上病例单,瞥了眼站在一边的保姆,提醒道:“保持心情愉悦,有助于伤口愈合。”
周耀文嘴角抽了抽,神情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暂时看着没问题,记下我刚才说的。”
周语和保姆交代完,走出病房,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分别和君南臣和许年年都发了过去。
许年年正在吃早饭,看着照片上被裹成木乃伊的人,一时没认出来是周耀文。
“你把他打成这样了!”
光是看照片,许年年就感觉自己的骨头疼的咔咔作响。
君南臣觉得周语真是吃饱撑的没事干。
他看都没看手机屏幕,冷声说:“你心疼他了?”
察觉他语气不对劲,许年年赶忙把手机放到一边。
“还挺解气的。”
她喝着面前的粥,小声地说。
跟她差点在周耀文手中丧命好几次比起来,他下手确实不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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