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让周语先去看看。”
君南臣顺着她的背,温声安抚道。
周语看到黎晚的时候有些震惊,没想到她是那天在医院见到的。
给她检查了一番,确定只是感冒发烧。
“没事就好,谢谢你周医生。”
许年年总算松了口气。
“今天我在这陪着她吧,得有人照顾她。”
君南臣听着许年年的话,扫向了站在旁边的周语。
感觉到寒意,周语整个人警惕起来。
“我在这就行了,君夫人你现在最主要的是照顾好自己。”
许年年不放心地打量着周语。
虽说她知道周语这个人比较正直,但他毕竟是男的。
“我的意思是,我会找个护工来照顾。”
看出她的意思,周语赶紧替自己解释。
许年年总算可以放心了。
她和君南臣先离开,周语要等护工到了才能走。
在回去的车上,许年年心不在焉地想着事情。
君南臣喊了她几声都没得到回应,皱了皱眉,他伸出手在她头顶揉了几下。
“年年,在想什么?”
许年年回过神,突然重重叹了口气,偏过头去看他。
“你认识言他吗?”
驾驶座上的人立刻了然今天黎晚怎么会如此反常。
他的脸上看不出息怒,淡声说:“他是黎晚的前男友,乐队的主唱。”
“哪个乐队?”
君南臣把车停下,对她挑了挑眉,“要下车了,太太。”
许年年想知道这个故事,立刻解开安全带,跟在他的身边。
君南臣从自己书房中找到一个箱子,里面的东西不算多。
“言他的乐队是他自己组建的,现在应该是解散了,我知道的也不多,具体他们两个怎么认识在一起的我不清楚。”
“我遇到黎晚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好像是在出国前就在一起了。”
他从相册中拿出一张照片,画面比较糊,但能清晰的看到每个人的笑脸。
还从没在他脸上见到如此活力四射的笑。
许年年举起照片放到他的脸边,“怎么你一点没变啊。”
她现在就比她学生时期成熟了很多。
君南臣把她圈在自己怀里,握着她的手腕,盯着照片。
“是吗?你有没有照片,我想看看你学生时候的样子。”
他说话的热气喷在许年年的耳边,烫的她耳根发红。
许年年抗拒地摇了摇头。
“还是别看了,我当时很难看,留着学生头。”
当时为了方便,她没留过长发。
她这么说君南臣更好奇了。
“后来呢?他们为什么分开。”
照片里的他们看上去感情不错,言他搂着黎晚的肩,黎晚侧过头望着他。
所有人都在看着镜头,只有她在盯着自己喜欢的人。
君南臣语气忽然冷了下来,“因为言他喜欢上了别人。”
许年年不可置信地扭头看着他。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别担心,我只喜欢你。”
君南臣以为她是害怕自己和言他一样,立刻把她搂的更紧,下巴垫在她的肩上。
许年年摇了摇头,“我不是在怀疑你,我只是有些震惊,言他他爱上别人后就和黎晚提了分手。”
怪不得黎晚会那么伤心,这么久还没走出来。
想到她下午跟自己说的话,许年年很心疼她。
学生时期喜欢的人,后来真的和他在一起,分手的原因是他爱上了别人。
如果换成许年年,她会不受控制的怀疑,在谈恋爱期间,男生对她的爱。
“是黎晚提出的分手,因为她亲眼看到言他和乐队的鼓手抱在一起,之后,他们两个纠缠了一个月,最后还是分开了。”
“分开没多久,言他就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也没有人能联系上他,估计他早就换了联系方式。”
听完之后,许年年更加心疼黎晚。
大概是经历相似,她能共情看到喜欢的人背叛自己这件事。
她并没有多爱周耀文,但是看到他和夏月如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承受不住。
更何况,黎晚那么爱言他。
“今天下午,有个朋友突然说言他回国了,跟他是同一班飞机。”
许年年又想起黎晚在阳台上的那通电话。
也就是那通电话,彻底打碎了黎晚一直维持的平静。
君南臣见怀里的人在发呆,轻摩挲着她的腕骨。
“婚礼上你应该能见到他。”
许年年立刻回过神来,震惊地盯着身后的人。
“你要请他?黎晚知道吗。”
要是在婚礼上他们两个打起来可怎么办。
看着黎晚提起他时眼中带着恨,好怕她会当场失去理智。
君南臣捏了捏她的脸,总算是有点肉了。
“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都是成年人了,懂得分场合做事。”
他本来也不想请的,偏偏黎晚在群里公布了他要结婚的事。
朋友不仅发来祝福,还要回国参加婚礼。
然后他就收到了言他发的消息,还以为他早就把联系方式换了。
许年年在家待了两天,她怕黎晚的病还没好,所以没有去打扰。
中午的时候,黎晚给她打电话让她过去看看。
她让管家安排司机,立刻赶到了她家。
“你没事了吧?”
黎晚面色红润精神也比之前好太多了。
“没事啊,抱歉,我这不是经常生病的体质,没想到那天就发烧了。”
她也觉得奇怪。
醒来后看到周语在,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差点报警把他抓走。
想到那天的尴尬,黎晚赶忙带着她来到工作室里,把画好的草稿放到她面前。
“这都是根据你的想法画出来的,大致就这样了,哪里不满意就说,我赶紧改出来,后天就走了。”
许年年仔细地翻完之后,非常地满意。
两个人聊完工作,又坐到阳台上聊天。
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许年年觉得必须告诉她。
“晚晚,有件事我想,你必须知道。”
现在做好心里准备,总比突然见到强。
“言他回国了,还要参加婚礼。”
黎晚还以为是什么事,听完之后粲然一笑。
她不以为意地说:“原来是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他昨天晚上在群里说了。”
许年年没从她脸上看到任何异样的情绪,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么看我干嘛?其实我早就放下了,只不过,毕竟喜欢了那么多年,说彻底放下怎么可能。”
那天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开始抽风,喝了杯酒就把自己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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