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我睡着了。”
许年年跟着人群往外走,勾着他的手指,带着歉意地说。
明明是她提出来约会,最后自己却睡着了。
“你要是累,我们就先回去,以后有的是机会。”
许年年摇了摇头,“这部电影有些无聊,早知道就挑其他的了。”
她看这么多人都挑这部,就没在网上看影评。
“下周再陪你来,挑部好看的。”
他们出了影院,许年年睡得有些饿了,随便找了家餐厅,没想到还是碰到了同学们。
许年年真觉得自己出门没看黄历,商场这么多家餐厅,偏偏还是遇见了。
“要不我们换一家吧。”
怕他吃得不舒服,许年年试探性地问道。
君南臣此刻像是不开窍的朽木,“为什么?”
“你…算了,就这家吧。”
许年年跟同学们打了声招呼,找了个角落坐下。
他们中间隔着好几张桌子,还有人挡着,她就当没见到他们。
吃到一半,何意走了过来,“年年,你不过去和同学们说两句话吗?”
恰好她过来的时候,许年年都快吃饱了,这下彻底不用吃了。
许年年擦了擦嘴,淡笑着看向她,“我还有事,马上就要走了,等下次再见吧。”
她过去的时候看了一眼,只有几个用班同学,大部分都是别的班,她过去也说不了几句话。
何意瞥了一眼君南臣,他神情淡淡地盯着许年年。
“林泉好不容易回国,你不多和他说几句吗?”
注意到她的视线都在君南臣身上,许年年非常地不爽。
她微扬起头,反问道:“我和他又不熟,能和他说什么?”
这时一直沉默的君南臣突然开口,“我吃好了,我们走吧。”
望着他们两个离开的背影,何意重新回到座位上。
“你去做什么了?”
林泉对她的举动很是不满,在知道许年年结婚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打算打扰她。
何意凝重地说:“她全都不记得了,怎么会呢?”
“忘了更好,想起来也是痛苦。”
他说完这句话,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
许年年跟着君南臣去了五楼的电玩城,把游戏玩了个遍。
直到玩累了,他们找了个地方坐下,许年年抱着玩偶,眼底还带着笑意。
“开心吗?”
许年年给他点了点头,“开心,就是这个娃娃有点丑。”
她抓上了很多个,最后拿不了就全都分给旁边的人,只留下君南臣抓上来的那一个。
“我们以后常来玩。”
君南臣擦掉她脸上的汗,温声说道。
他们两个出了商场,君南臣预约好餐厅,吃完晚饭,顺着湖边走。
晚上气温更低,湖边的风更是冷得刺骨,没有多少人愿意出来。
君南臣帮许年年围好围巾,“你不需要吗?”
她对他指了指自己的围巾,他的脖子露在外面,光是看了就替他冷。
“我不用。”
他们看到不远处也有情侣跟他们一样,走在湖边聊着天。
虽然有些冷,但是两个人靠的近了,就没有任何感觉。
“你跟何意的关系很好吗?”
走了不知多久,身边的人突然开口问。
这种场合显然不适合讨论他们,但是他问出来了,许年年还是回答。
“不算特别好。”
她其实跟何意做同学的时间最短,开始她是在一班,后来分班就去了二班,碰到林泉和何意他们。
许年年对其他同学的回忆都很多,唯独对他们两个很少,所以她想,他们的关系应该不怎么样。
“你怎么突然问起她?”
君南臣眸光比这夜里湖上的冷风还要冷,他直视前方,“没事。”
“明天是不是要去见二叔他们?”
玩得太开心,许年年都快把这事给忘了。
君南臣为此特意把假期提前一天,明天他打算下班回来后再去。
反正也只是吃一顿饭,他一秒都不想多待。
“不管他们对你说什么,都不要听不要信。”
许年年停下脚步,望着他的侧脸,心脏传来不可名状的痛。
她什么都没说,握着他的手,拉着他往前走。
“好像要下雨了,快点回家喽!”
天空沉了下来,风也越来越大。
他们刚赶到街店的棚子底下,大雨倾盆而下。
“我们好幸运,一点雨都没淋到。”
君南臣给司机打电话让他来接,一边附和着她的话。
挂断电话,他突然搂紧了她,反正街上也没有人。
许年年感觉他身体在发抖,发觉他穿的很薄。
“你怎么不多穿两件,我把外套给你。”
她正要脱下,君南臣帮她把衣服拉紧,“我没事,你别感冒了。”
许年年还是把拉链垃开,然后用衣服包住了他们两个。
还好司机就在附近,三分钟机赶了过来。
两个人洗了热水澡,君南臣熬好姜汤端进房间。
许年年喝完姜汤,整个人缩进被子里,空调温度适宜,暖乎乎地重新活了过来。
等到君南臣躺进来,她张开手抱住了她。
“你是不是发烧了?”
她伸手去碰君南臣的额头,发觉是有些烫。
君南臣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蹭了蹭,“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许年年还是下床给他拿了体温计和退烧药。
感觉到不舒服,顺道还给自己试了一下,果不其然,她也低烧了。
她把体温计放到君南臣面前,傻笑着说:“我们两个真不愧是夫妻”
君南臣让她躺好,紧紧搂着她,“出点汗就好了。”
许年年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她记得自己在睡梦中,还被君南臣喊醒喝了点东西,喝完她感觉全身很热,身上不停地出汗。
她每次把被子踢开,就会有人帮她盖上,像是诚心和她作对。
她记得自己因为这个还发了脾气,后面她就得安稳下来。
君南臣隔半个小时就给她量一次体温,还好她烧的不高,不需要吃药就能退下去。
凌晨三点,许年年的烧退了,君南臣怕自己再传染给她,跑回自己的房间。
早上许年年看他从隔壁出来,疑惑地说:“你昨天怎么回去睡了?我怕传染给你,这几天都在这里睡。”
他的带着浓重的鼻音,本来就低沉的声音现在更加闷。
“去医院看看吧,最近流感很严重。”
每次降温都会有新型流感,许年年不放心地说。
“我这已经吃药了”,君南臣拿过保姆递给的外套,“晚上我派人来接你,你多穿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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