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离别墅越来越远。
谢流筝没想到沈昼竟然就这么放过她了。
轻松的让她不安。
这么快妥协,不像沈昼的性格,他该不会又想利用她算计裴京墨吧?
船到了嵩屿码头,谢流筝远远看到了裴京墨和郭让。
裴京墨既然来救她,应该已经安排好了人,她真的要自由了吗?
一下船,谢流筝朝裴京墨跑了过去,裴京墨上前将她拉到身后交给郭让,自己则警惕地看着周围。
没有任何风吹草动,有点不太像沈昼的性格。
船夫将谢流筝送到后就开船离开了,跑得那叫一个快。
知道谢流筝有一肚子话要问,裴京墨说:“先离开这里。”
解救谢流筝的事,比裴京墨想象中还要顺利,t国毕竟不是z国,这里也不是顾家能覆盖到的范围。
留在这里一秒,就有多一秒的危险,裴京墨当机立断,带着宋轻语和谢流筝回了国。
宋轻语也想来救谢流筝,但她知道自己看不见,为了不拖后腿,只能先去机场等两人。
裴京墨离开了多久,她就担心了多久。
主要是裴京墨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而且也不知道沈昼会不会真的放了筝筝。
凌乱的脚步声突然响了起来,宋轻语猛地从椅子上坐起来,听到了谢流筝带着哭腔的声音,“小语宝宝——”
“筝筝!”
宋轻语朝声音的方向伸出手,谢流筝跑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宋轻语,“小语宝宝,我好想你。”
宋轻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鼻子酸得厉害,“我也很想你。”
两人抱着哭了一会儿,裴京墨摸了摸宋轻语的头,“马上要登机了。”
“好。”
上了飞机,宋轻语摸着谢流筝消瘦的脸,“怎么瘦了这么多?”
谢流筝很庆幸宋轻语看不见她现在的样子,很丑很难看。
“身上没瘦多少,只是脸瘦了。”
宋轻语才不相信,“对了,沈昼怎么突然就放过你了?”
提起沈昼,谢流筝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的目标是裴京墨,我跟他无冤无仇的,他抓了我也没什么用,而且绑架我他要天天被警察追,只能放了我。”
宋轻语皱了皱眉,真是这样吗?
“那……宝宝呢?”
提起宝宝,谢流筝的眼睛红了,虽然她在沈昼面前表现得无所谓的样子,可心里别提有多痛苦难受。
那是她和沈昼的第一个孩子,说没就没了。
而且今后,她都不可能再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谢流筝不想让宋轻语担心,强撑着笑了笑,“呵呵……什么宝宝,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怀孕,我那是骗沈昼的。”
宋轻语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我看你是在骗我,沈昼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吗?”
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谢流筝捏了捏宋轻语的脸,“你就不能被我骗一次吗?宝宝没了。”
宋轻语的心瞬间揪了起来,她紧张担忧地抓着谢流筝的手,“筝筝……”
“嗐,没事的,那个孩子本来就不该存在。”
虽然谢流筝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宋轻语却能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她紧紧地抱住谢流筝,“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嗯,那必须的。”
飞机缓缓起飞,逐渐升高的过程中,谢流筝透过窗户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地方。
突然。
海边的某一处火光冲天,发生了爆炸。
她的心没由来地紧了一下,心悸难忍。
她手捂着胸口,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心慌和不安是怎么回事。
傅临寒知道他们要回国,老早就在上京大饭店订了一桌,想给他们接风洗尘,顺便去去霉运和晦气。
还给宋轻语和谢流筝准备了一个大红包。
傅临寒将红包放在宋轻语手里,“小语,我已经联系好了最权威的脑部医生,你想什么时候手术,咱们就什么时候做。”
宋轻语笑了笑,“谢谢傅少。”
傅临寒将另外一个红包递给谢流筝,“筝筝,万悦还等着你呢,只要你回来,你还是咱们泛海的门面。”
谢流筝很感动,说实话,她能有现在的成就,都是因为裴京墨和傅临寒。
“谢谢傅少。”
“好了好了,入座吃饭吧,吃饱喝好,明天更好。”
傅临寒一顿鸡血,大家的心都热起来了。
是啊,人只要活着,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儿。
宋轻语不放心让谢流筝一个人住,她干脆和裴京墨商量搬到妈妈留给她的别墅,将谢流筝也带了过去。
谢流筝想拒绝,“我一个人可以的,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是我一个人不可以,我还没原谅裴京墨呢,我需要你的陪伴。”
裴京墨:“……”
拗不过宋轻语,谢流筝只是暂时住过去。
谢流筝知道沈昼出事,是在第二天。
消息是裴京墨告诉她的。
其实自从拓森死了之后,沈昼知道那条路走不长,想让瓦塔纳家族走上正轨。
得到了家族内部众多人的反对。
很多人都想要他的命。
沈昼带着谢流筝藏身的地方,不光裴京墨在找,瓦塔纳家族的其他人也在找他。
“沈昼能放你走,说不定也是这个原因。”
家族内部的斗争,沈昼就是再不是个东西,也不会让谢流筝垫背。
谢流筝知道这个消息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好像沈昼这个人已经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可宋轻语太了解谢流筝了。
她越是沉默不语,就说明她心里越在乎,不然早就开骂了。
那段时间,宋轻语一直陪着谢流筝。
为了照顾两人的起居,裴京墨经唐姨的介绍,请了一个姓何的阿姨。
何阿姨心灵手巧,做饭又好吃。
一个星期的时间,宋轻语和谢流筝的身体和气色都好了不少。
谢流筝是公众人物,不能在大众视野消失的时间太长。
万悦天天打电话催,谢流筝也想回去拍戏,积极努力地生活。
她能重新振作起来,宋轻语还挺高兴的。
中午,宋轻语睡完午觉去洗手间,脑袋突然一阵眩晕,她扶着盥洗台才没有倒下去。
她知道,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必须尽快手术。
但开颅手术毕竟不是小手术,她还是有些害怕的。
“何姨,我想录个视频,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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