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墨坐到沙发上,翘起逆天的大长腿,点上了一根烟,又痞又帅。
跟在宋轻语面前,完全是两个人。
“别问,问就是秘密。”
傅临寒凑到裴京墨身边,“你这一回来,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很多人都坐不住了,老实说,你是不是已经有计划了?”
裴京墨慵懒地掀起眼皮,“我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傅临寒和白翼年互看了一眼,笑了。
两人和裴京墨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兄弟,对彼此可以说是相当了解。
小时候的裴京墨离经叛道,是派出所的常客,眼看着越长越歪,顾家老爷子一脚将他踢进了部队。
哦,对了,裴京墨以前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顾远东。
顾家往上三代都是军人,顾老爷子怕他去了军营被特殊照顾,直接让他改了妻子的姓,换了个名字。
这件事除了顾家和裴京墨身边几个要好的人外,没人知道。
本以为裴京墨过不了多久,就会向老爷子服软回来。
没想到他不但没回来,还越爬越高,不到十年的时间,手里已经有了实权。
这次,顾家老大遭遇车祸成了植物人,外界虎视眈眈,内部人心惶惶。
内忧外患,只能让裴京墨回来。
看着烟灰缸里的烟头,傅临寒吃惊,“这才多久,你就抽了这么多烟,不怕得肺癌啊!”
白翼年也很无语,倒了一杯酒给裴京墨,“你这烟越抽越凶了,没考虑戒吗?”
裴京墨捻灭手里的烟,喝了一口酒,“戒过,戒不掉。”
裴京墨是个很有毅力的人,他好像没有办不成的事,唯独抽烟,来来回回戒了无数次,就是戒不掉。
“那你抽少点也行啊!这个抽法,不到中年恐怕就要挂了。”
裴京墨不耐烦地蹙眉,“少啰嗦。”
楼下突然闹了起来,三人包间的位置正好能看到下面。
“小语,我要小语——让我的小语宝宝来见我……”
“啧。”傅临寒无语地摇了摇头,“这都快一个星期了吧,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整天喝得烂醉如泥,跟个废物一样。”
白翼年:“可不就是一个女人?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宋家千金宋轻语,人家俩从高中在一起,青梅竹马,还有一个月就要结婚了,没想到被宋轻语抓到他出轨了。”
裴京墨淡漠的眸子看着楼下撒泼打滚的男人,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四个字,“青梅竹马?呵——”
傅临寒和白翼年被裴京墨的冷笑整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白翼年:“诶,京墨,你还记得他吗?楚行之,楚家的继承人,小时候他很崇拜你的,还想认你当大哥,只是你对他一直没什么好脸色。”
傅临寒轻哼,“想巴结京墨的人多了,他算老几。”
裴京墨是京圈太子爷,他虽然很少混圈子,但因为他手里有实权再加上背景深厚强大,每回来一次便是人人争相拜访的对象。
但裴京墨不喜欢那种场合,每次让傅临寒出面打发。
突然,裴京墨起身走了出去。
“诶,你去哪儿?”
“我媳妇儿的名字一直被人叫,听着恶心。”
两人一愣。
媳妇儿?
什么媳妇儿?
裴京墨什么时候结婚了?
—
裴京墨下楼的时候,楚行之还在发酒疯,他将桌上的酒都扫了下去。
满地的玻璃渣和酒,味道刺鼻。
他揪着一个服务员的衣领。
“你给小语打电话了吗?为什么她不来见我?”
“我都说我知道错了!她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我!”
“她还把我的微信和电话都拉黑了!她怎么能这样!”
服务员不敢得罪他,只能瑟瑟发抖地忍着。
他猛地推开服务员,瘫坐在沙发上,痛苦地捂着脸哭,“小语……我要小语……”
后颈突然被一个大力捏住,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楚行之瞬间汗流浃背,紧接着,愤怒地皱起了眉。
“谁特么——”
他刚要转头,后颈又传来了一阵刺痛,对方力气很大,好像下一秒就会拧断他的脖子。
极强的压迫感从身后传来,楚行之感觉到了浓浓的危险。
“别特么小语小语的,她已经不是你的小语了——”
耳边传来了男人冰冷刺骨的声音,“她不要你了!”
“你特么放……”
话未说完,脸被人按着贴在桌子上。
“少惦记她,否则,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后颈的压迫力消失,楚行之愤怒回头,发现身后除了一个个惊恐地看着他的服务员外,一个人都没有。
“操!刚刚特么是谁?”
他像个被惹怒的豹子,气得脸红脖子粗。
经理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楚……楚少……”
“去查监控!一定要把那个孙子给老子找出来!看老子不弄死他!”
傅临寒和白翼年因为裴京墨的操作惊呆了。
傅临寒速度很快,在裴京墨揍人的第一时间就已经让人关掉了那一块的监控。
“我说,你这什么情况啊?”
白翼年不可置信道:“你刚刚说的媳妇儿,该不会是宋轻语吧?”
裴京墨轻哼,从怀里掏出一本结婚证,“以后她就是你们的嫂子,别再让我听到你们将她和楚行之联系到一起。”
傅临寒和白翼年像是没见过结婚证似的,将一个红色的小本本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
傅临寒:“卧槽,这是真的啊!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不声不响把婚结了?”
白翼年:“不对啊,你不是有个非她不娶的白月光吗?怎么就……卧槽,你那位白月光不会是宋轻语吧?”
傅临州同款震惊脸,“禽兽啊,你去当兵的时候,宋轻语才多大啊,你那个时候就惦记上人家了?”
白翼年翻了一个白眼,“谁家好人随身携带结婚证啊!”
傅临寒:“不是,你这结婚你家老爷子知道吗?他应该不会同意你——”
裴京墨凉凉地看了两人一眼,“管好你们的嘴。”
随后将结婚证拿过来,挥了挥手,“走了。”
傅临州:“诶,这就走啊,还没怎么喝酒呢!”
“媳妇儿管得严,有门禁。”
裴京墨走到一半,回头灿烂一笑,“忘了,你们没有媳妇儿,无法理解我归心似箭的心情。”
两人看着裴京墨的背影,咬牙切齿。
白翼年捏着拳头,“好想打他!”
傅临寒按住了他,“别冲动,你打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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