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之看着裴京墨将酒喝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起身跌跌撞撞地去找宋轻语。
他一走,傅临寒再也坐不住了,指着裴京墨的鼻子小声骂道:“你疯啦,你明知道酒里被下了东西,还敢喝下去。”
傅临寒经常混迹夜店,这种小手段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酒端上来的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看了裴京墨一眼,也知道以裴京墨的警觉性,已经察觉出了异样。
可那家伙面不改色,就那么水灵灵地将酒喝下去了。
裴京墨转着已经空了的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难得人家楚公子费尽心机想给我创造机会,我要是不配合岂不辜负了他。”
傅临寒瞬间明白了什么,瞪大了眼睛,“卧槽!你该不会是想用这次机会,对宋轻语霸上硬上弓吧?”
裴京墨没有说话,那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傅临寒竖了一个大拇指,“好好好,你牛逼你就清高,你用情敌钓老婆。”
亏得他还在他喝酒的时候,担心了半天。
敢情人家玩的是高端局。
就这深沉可怕的心机,楚行之怎么可能斗得过这个老狐狸。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药效已经起了作用,裴京墨呼吸急促,紧捏着杯子,眼神异常可怕,“将计就计。”
说着,起身站了起来。
他跌跌撞撞没走几步,一个服务员过来扶住了他,“先生,你喝醉了,我带你去休息休息吧。”
裴京墨点了点头,“有劳了。”
另一边。
宋轻语从洗手间出来,正准备回前厅,就看到了靠在墙壁上的楚行之。
他低垂着脑袋,整个人软趴趴的,好像喝多了。
宋轻语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过去跟他说话的意思。
然而她还没走两步,身子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小语……我的小语……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放手!”宋轻语冷着脸挣扎了起来。
“我不放!我不能让你走!”
他紧紧地抱着宋轻语,力道之大,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身体里。
好香!
是小语身上的味道。
好软!
是他的小语!
“楚行之!你给我松开!你再这样,我生气——”
话未说完,宋轻语突然感觉一滴泪落在了她的后颈。
楚行之的身体轻轻地颤抖着,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你知道我看着刘梦依和贺文轩举行婚礼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吗?”
“我在想如果不是我犯了错,我们早就已经结婚了。”
“我会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下对你许下爱你一生一世的诺言,会给你戴上我精心准备的戒指,会在别人的尖叫声和祝福声中吻你。”
“小语宝宝,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不好!”
宋轻语愤怒挣扎,“你先放开我,今天是学姐的婚礼,你是想把事情闹大,所有人都不开心才满意——”
话未说完,宋轻语猛地看到了走廊尽头的裴京墨。
他扶着墙壁很痛苦的样子。
因为离得远,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对上他那双漆黑深邃的黑眸,即便看得再不真切,宋轻语也感觉到了他的受伤。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并没有打扰,过了两三秒的时间,艰难地转身离开。
那一瞬间,宋轻语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裴京墨误会了!
“裴京墨!”
宋轻语情急之下喊了一声,狠狠一脚踩在楚行之脚上。
楚行之吃痛也没放开她,她奋力挣扎,将人推开后,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你让我越来越觉得,离开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楚行之摸着被打的脸,看着宋轻语去追裴京墨的背影,擦了擦眼泪,露出了一抹阴狠的笑。
“如果裴京墨跟别的女人睡了,你还会要他吗?”
“裴京墨——”
宋轻语跑过去的时候,早已没有了裴京墨的身影。
他刚刚离开的时候,很明显状态跟平时不一样,这让她有些心慌。
突然看到迎面走来的傅临寒,她焦急地跑过去问道:“傅少,你看到裴京墨了吗?”
“看到了,他好像喝多了,跌跌撞撞往那边去了,应该是去找你了。”
傅临寒明知故问,“诶,你怎么在这儿?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我先去找他。”
宋轻语顺着傅临寒指的位置,一路找。
终于在一个没关门的客房地上,看到了她早上给裴京墨系上的领带和西装。
“裴京墨……”
她立刻冲了进去,没有在房间里看到人。
正要出门去找,听到了浴室里痛苦的闷哼声。
人在浴室!
来不及多想,她跑进了浴室,然后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愣在了原地。
他高大的身躯坐在浴缸里,任由水淋头浇下。
白色的衬衫被水打湿,衣服黏黏腻腻地贴在身体上,把他的身形都勾勒出来。
隐约可见形状极好的八块腹肌,以及匀称的胸肌。
衬衫的纽扣被扯掉了几颗,仰着头的时候,露出了性感的喉结。
他下颌线紧绷,压抑的闷哼声从齿间溢出,喉结滚动,呼吸急促地喘息着,身体随他的呼吸频率而起伏。
宋轻语从来没见过这样让人脸红心跳的场面,愣了好半天后才反应过来,跑向了浴缸,“裴京墨,你怎么了?”
他的脸红得很不正常,身体烫到一靠近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
好端端的一个人,一会儿的功夫怎么会变成这样?
猛地,宋轻语想到了什么。
“你……你被人下药了?”
裴京墨猛地睁开眼睛,如鹰一般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宋轻语,那眼神带着十足的攻击性和占有欲,宋轻语吓了一跳。
很快,裴京墨移开视线不再看她,像个受伤的小兽一样抱住了自己,“你走吧。”
这是裴京墨第一次赶自己走,宋轻语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一瞬间尖锐地疼了一下。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走?”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能想的第一个办法就是:“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听筝筝说过,被下了药的人很痛苦,如果不及时解决,会危及到性命。
尤其是男人,保不齐以后就不行了。
宋轻语拿出手机,刚输了一个“1”,手猛地被裴京墨抓住。
她手一抖,手机掉进了浴缸。
“别打,我不去医院……”
他可能是忍得太辛苦了,抓着她手的手背青筋暴起,看起来很吓人。
“那……那怎么行,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
“我……我会自己想办法,你快走,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四目相对,宋轻语对上了裴京墨充满侵略性的黑眸,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眼神。
说不上是害怕,就是有些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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