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将军!”
“我日后定奋勇杀敌,勇往直前!”
让那些孙子看看爷爷的厉害!
副将笑得跟个傻猴子,卢参军都没眼看。
很快,他自己也被眼前事物震惊。
一凹凸不平的盖子下,整整齐齐装着二十枚白生生的鸡蛋。
“有鸡蛋,竟然有鸡蛋!”
外出打仗,鸡蛋和肉一样,是最好的食物。
肉尚且能做肉干,保存十天半月。
鸡蛋则可遇不可求,尤其是冬天。
“这真的是鸡蛋吗?”
颜色和大小都十分相近,还这么大一个。
“是不是鸡蛋,尝尝就知道了。”
副将见了鸡蛋,眼睛也发亮,顺手拿起一个。
“咔”
在牙齿上磕破,直接吸嘴里。
“好吃,甜!”
随即又拿起两个,“将军,老卢,你们也尝尝!”
两人都没接,副将想炫自己嘴里,看见卢参军发黑的脸,终是讪讪放了回去。
鸡蛋这么精贵,他要敢再吃一个,十个军棍没跑。
嘿!
“老卢,你看,那是什么?”
“肉肠,又有肉肠!”
副将抱着火腿箱子,使劲吸里面的香气。
卢参军懒得理他,继续查看,打开一箱子花花绿色东西。
“将军,这是何物?”
萧策打开袋子,拿出一截干萝卜,“这叫脱水蔬菜。”
“是用特制办法,烘干蔬菜的水分制成。”
“放在热水里煮,便会还原成新鲜蔬菜。”
卢参军拿着萝卜干,暗赞神奇。
“有了此物,咱们就再也不用忍受不通之苦了!”
行军打仗,很难供应新鲜蔬菜。
没有菜,光吃干粮,腹中便结难排。
夏日还好,时常能挖些野菜。
到了冬日,野菜难寻,七八日才解一次,简直成了军中常事。
“是萝卜干吗?不确定,给我看看!”
副将留着口水去拿萝卜条,被卢参军眼疾手快挡住,一口炫嘴里。
挑眉炫耀。
“不劳你费心,我也有嘴,萝卜干挺香的。”
萧策见两人闹得差不多,出声叫停。
“叫人来搬东西。”
“找个大些的空房间,分类放好,晚间分配。”
卢参军和副将均站立抱拳,“是!”
萧策一夜没睡,看完伤兵营的情况,回去补觉。
一躺下,脑子里全是运动战的要领。
以动制敌,速战速决,虚虚实实。
除夕夜。
敌营懈怠。
……
陆辰一大早来工厂敲门。
老徐上楼敲门,“小姐,外面有个自称是你堂弟的人,来找你。”
池棠晕乎乎坐起,揉揉鸡窝一样的乱发。
还没反应过来是谁来了,就看微信里“大傻子”发了好几条语音。
“唐姐,唐姐,你在吗?”
“我来给你送东西了!”
“快来给我开门啊!我要冻死了!”
原来是二世祖到了。
“知道了,马上来。”
池棠放下手机,准备再眯一会。
老徐不认识陆辰,只能让他在门外等一会。
等着等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
满脸怨念的陆辰,终于看到了池棠的身影。
刚抬腿,身体不受控往前倾,一个麻溜地滑跪来到池棠面前。
不知道的以为他犯了什么错。
老徐默默退出两人视线。
小姐的家务事,不掺和。
池棠对二世祖的行为感到迷惑。
“你干嘛?”
她起晚了。
对方该生气才对,这是几个意思?
“我这不是出来了吗,你快起来。”
“你叫我起来就起来,那我多没面子。”
天冷地滑,他腿麻,一时起不来。
索性就这么跪着了。
池棠嘴角一抽。
不是,有钱人的“兴师问罪”,已经进化到这种地步了?
有病。
“你喜欢跪就跪着吧,东西带了吗?”
“带了,就在外面的车上。”
陆辰趁池棠的注意力在门外时,低头龇牙咧嘴揉腿。
池棠瞥见,有些好笑,伸手拉了一把。
外面等待的随从见自家少爷软着腿出来,脑补了不少香艳画面,在池棠和陆辰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看什么看,搬东西!”
300把横刀,做工精良,随便拔出一把都冒着寒光。
“怎么样,品相还可以吧?”
陆辰邀功。
“那个老板是个冷兵器痴,做这些刀剑什么的,他是专家。”
池棠挺满意,当场打了90万。
等等。
一把3万,300把应该是……!
失误,重大失误!
她竟然算错价格了,这些横刀价值900万才对。
疼。
肉疼。
疼得快哭了。
但是东西已经送到,她总不能给退回去。
两眼一闭,余额缩水900万。
“钱转了,你可以走了。”
她现在看到陆辰,就肉痛。
陆辰抓抓粉脑袋,“唐姐,你看起来好像不高兴?”
“高兴,我特别高兴。”
池棠咬牙切齿,“真的。”
只是,她现在需要静静。
“那你之前叫我多开几辆车过来是要干嘛?”
“送你几箱饼干。”
之前陆辰给了她2万加一把刀,总共价值5万。
反正厂里饼干这么多,让他拉走一万箱,算两清。
陆辰:“可我不爱吃饼干。”
“不,你爱吃。”
池棠郑重告诉他,“你既然是我的朋友,你就爱吃。相信我,吃饼干,长脑子。”
拿走饼干,以后就别出现了。
她不能再和傻子做朋友。
会变笨。
“朋友”二字,陆辰爱听。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家族企业员工那么多,这点饼干,洒洒水就发完了。
“唐姐,最近有什么宝贝没有?”
池棠正心痛自己的900万,没空搭理他。
“没有,有了我告诉你。”
陆辰出了工厂,为做成了池棠安排的事而高兴。
他也算有个厉害的朋友了。
三言两语打发走陆辰,池棠狠狠吃了一大碗面,以消心头之蠢。
“算了,大过年的,就当给客户回礼了。”
走。
接小黑,看爷爷。
小黑经过宠物医生的精心照顾,恢复得不错。
“小黑,姐姐来接你回家了。”
“呜呜”
小黑脖子上被绳子勒开的伤口已经结痂,但因为长期勒住伤到了喉部气管,短时间内无法发声。
两只眼睛湿漉漉望着池棠,小黑很兴奋,奋力摇尾巴。
“小黑,你的脚脚和肋骨还没有长好,要乖乖躺着噢。”
“呜呜”
狗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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