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一大早去了外科主任庄国栋的办公室,见到他,提了个在庄国栋看来很无理的要求。

    “你说什么?你们团长要指定陈楚楚医生为他的专属护理医生?为什么?对我们院方的安排不满意?”

    庄国栋感觉傅浩喆的要求太滑稽,他真的好想一口回绝。

    “我们医院人手紧张,陈医生是我们外科的储备人才,必要时会进手术室主刀。

    你让她去做傅团长的专属护理医生?知道我们医院损失有多大吗?之前不都好好的?怎么忽然提出这为难人的要求?”

    雷鸣是个实在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将口袋里藏着的纸条掏出来,递给庄国栋。

    “主任还是自己看吧!我们团长也没办法,余医生的做派太恶心人,昨晚我和范营长亲眼所见,可不是胡乱编排她。”

    庄国栋狐疑,接过纸条,缓缓打开。

    看完,脸色黑沉。

    他终于知道傅团长为什么要换人了,余医生胆子可真大,居然对病房里的病人下手。

    也好在遇上傅团长,他没将事态扩大,只是跟余医生私下里达成了约定。否则认真追究起来,他这个上司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余医生是他的手下,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上司有监管不力的职责。傅团长要求换个医生也不过份,谁乐意整天面对一个心术不正的女医生?

    万一哪天她又故态复萌怎么办?余医生实在是丢人现眼,他的老脸都没地方放。

    太过份了,来医院实习,不想着好好夯实专业技术和专业知识,一天天尽想着找男人。

    还异想天开要找傅团长,人家不答应就爬床,最可气的是居然用陈医生的名头,她想干什么?

    毁掉陈医生?

    不,他绝不允许。

    这样的人,已经不适合留在他们外科实习了,还是换个地方吧!

    陈医生是他看好的人,不能有任何闪失。

    “傅团长的意思是只要换了医生,其他的事就不再追究?”

    雷鸣点头:“是!我们团长说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不想做得太绝,再有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把手里的纸条还给雷鸣,庄国栋答应下来:“行,这事我知道了,今日起,陈医生就是五楼的专属医生。”

    得到想要的答案,雷鸣给庄国栋行了个军礼,转身走了。

    庄国栋去了院长办公室,将这事仔仔细细汇报了一遍,院长勃然大怒。

    “丢人现眼,实在是丢人现眼,医院怎么会出了这么个玩意儿?这让傅团长怎么看我们?这事还有谁知道?”

    “没谁,就傅团长病房里三个,加上我。”庄国栋思索着回话,“傅团长不想让余医生前途尽毁,仁至义尽地将这事按下,两人达成一致意见,私了了。

    可那样的人不适合留在五楼,更不适合留在外科,院长还是将她调到外二科去吧!五楼暂时就我和陈医生盯着。”

    院长思考了片刻,点点头:“行,我一会儿派人去通知余医生,要是在外二科还不安分,就只能赶出去了。”

    庄国栋笑着道谢,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去通知陈楚楚。

    余小燕打死都不会知道,昨晚一通胡闹,换来的是调离岗位。

    别的医院她不知道,在这里,外二科跟外科的区别很大。

    外二科接待的病人都是些小问题,根本不需要动手术的那种。外科接待的病人全都是大手术,不需要动手术的外伤病人,全都丢去了外二科。

    外二科在三楼,病人比较多,比外科累,比外科辛苦,福利待遇还没外科好。

    来通知她的人什么都没说,就说这是院长的决定,把她调去外二科。

    余小燕心里很清楚,肯定是傅浩喆跟院长说了什么,这么突然将她调走,绝对跟昨天晚上的事脱不了干系。

    听说陈楚楚成了五零三病房的专属医生,她一头栽倒在床上,肠子都悔青了。

    千算万算,居然把自己给算进去了,她怎么那么倒霉?傅浩喆没拿下就算了,还让他知道自己有意毁掉陈楚楚的名声。

    以他那一根筋的脑子,他一定会对陈楚楚愧疚万分。

    加上陈楚楚的优秀,对她动心是迟早的事。

    她还不甘心啊!事情为什么会糟糕到如此地步?老天爷让她重生回来的意义是什么?再吃一遍前世的苦?

    陈楚楚给范营长换完药,走到傅浩喆的病床前,掀开他的床单:“现在给你换药,可能有点疼。”

    “没关系!”傅浩喆难得的语气轻柔,嘴角甚至微微往上翘,带着一丝笑意,“你随便换,我能忍住。”

    拿起剪刀,陈楚楚开始剪掉纱布,用镊子夹着纱布,一层一层打开,看到伤口撕裂,她有点生气。

    “怎么搞的?不是让你这条腿尽量不要用力吗?刚长好的伤口又裂开了,为什么昨晚不及时处理?”

    范营长:“”

    处理不了,余医生疯了。

    她那么大力扑过去,团长只能伸手推开她,眼看要坏名声,哪里顾得腿上的伤?

    再说余医生恨死团长了,怎么会给她处理伤口?

    “没感觉有多疼,大晚上的不想麻烦人。”傅浩喆好声好气地解释,还跟陈楚楚保证,“以后不会了,一定好好遵医嘱。”

    陈楚楚一边清理伤口上的血痂,一边说道:“我们当医生的巴不能够每个病人都能好好遵医嘱,也希望每个病人能尽快好起来,健健康康走出医院。

    瞧你这弄的,眼看要长好,猛地撕裂,少说也得多耽误天时间。下次可得注意了,不能总出现这种情况。”

    “是!”

    傅浩喆和颜悦色,跟之前的冰块脸判若两人。陈楚楚狐疑地抬眼看了看他,发现他正对自己笑。

    “嘶!”

    她忍不住倒吸凉气,浑身恶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低下眼帘,再不敢看他。

    老天!这男人该不会中邪了吧?笑得那么猥琐做什么?

    傅浩喆:“”

    什么?我猥琐?你是不是看错了?我这是帅气,阳刚,怎么会是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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