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们的目标是他们二位,与你们四个无关,不想白白丢掉性命的话,就赶紧走吧!”
见高远和燕南求都不吭声,殷红羽又看了一眼在场的另外四位六境强者,不冷不淡的说道。
另外四位六境强者相互对视了一眼,纷纷从殷红羽和柳生折云手的身边掠了过去,快速离开了这座宅院。
他们都是高远和燕南求花高价请来的供奉,与这二位只是利益关系,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大难临头,自然各自飞。
更何况,刚才高远、燕南求与殷红羽的对话,他们几个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七杀门的尊者最次也是六境本命上品,而且极为擅长杀戮,根本不是他们这种初入本命境或者本命境中品的修炼者可以应付的。
看着四人快速离去,高远和燕南求什么也没说,甚至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
毕竟贪生怕死乃是人之常情,若是换做他们俩,定然也会与这些人一样,选择保命。
只是当这四人的身影彻底从这座宅院撤走的时候,他们两个脸上的恐惧之情瞬间暴涨到了极致。
“请问二位是自行了断还是我们来动手呢?”
宅院中,彻底安静了下来,殷红羽再次看向高远和燕南求问道。
这个时候,由于过于惊恐,高远整个人都已经僵住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燕南求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持续暴涨的恐惧情绪,他没有回答殷红羽的问题,而是看了一眼殷红羽身边的柳生折云手问道:“请问殷六先生,你身边的这位是?”
殷红羽道:“他是我的三哥,柳生折云手。”
听到这个名字,燕南求本就苍白的脸色顿时无比雪白。
柳生折云手是七杀门排名第三的绝杀尊者,修为境界更是早已迈入七境,他虽然号称朝天观五尊之下第一人,可是在这等七境强者手中,根本不会有任何机会。
也就是说,今日,无论是他还是他身边的高远,必定都会死在这座宅院中。
没有任何其他的可能性!
意识到这一点,他反而坦然了一下,内心中骤然暴涨的恐惧也一下子缓和了许多。
他看着身前的殷红羽,道:“贫道一直听闻,殷六先生是七境之下数一数二的强者,却一直没有机会领教一二,不知殷六先生是否赏脸,赐教一二,也算是满足贫道这个必死之人最后的心愿。”
殷红羽沉吟了片刻,微微笑道:“鸿冥道长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奴家还不肯出手,那就着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更何况,奴家也早就想领教一下道长这位朝天观五尊之下的第一人了。”
得到了殷红羽肯定的回复,燕南求也不再扭捏,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抬手一伸:“殷六先生,请!”
殷红羽微微欠身,道:“那奴家就自作主张,斗胆给道长弹奏一曲‘十面埋伏’了。”
说罢,她将一直抱在怀中的朱红色古琴置于身前。
随着她十根如同葱白一般的手指在朱红色古琴的琴弦拨动的一瞬间
这座宅院四周顿时杀气骤起,宅院中的草木,纷纷被夹杂着恐怖真气的稠密杀气斩成一段段、一节节,继而被碾压成齑粉。
与之相比,燕南求身边的杀气最盛。
无尽的杀气已经近乎实质化,形成一个如同巨大蚕茧的光罩,将燕南求团团笼罩在里面。
燕求南毕竟是朝天观五尊之下的第一人,一身势力自然名不虚传,面对如此恐怖而又稠密的杀气包裹,他始终淡定自若。
每一息,他都会接连拍出数十道可怕的掌印,将这些包裹着他的杀气,逐一拍散。
随着时间的推移,二人的消耗都已经达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
殷红羽的额头上、两边脸颊上,都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被无尽杀气团团围住的燕南求,同样好不到哪去,他的太阳穴两侧,一根根青筋已然暴起,如同爬上了一条条青色的蚯蚓。
突然,噗的一声。
一直被无尽杀气围在当中的燕南求,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然而诡异的是,这个时候他的嘴角边却不经意的闪过一丝狠辣的冷笑。
下一刻,他竟然直接破开一直笼罩着他的无尽杀气,以闪电般的速度朝着由于消耗过度,明显已经有些力不从心的殷红羽冲了过来。
原来,刚才他之所以会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是故意让那个位置的杀气侵入他的身体,以便他可以在那个位置破开一个缺口,冲出去。
殷红羽见此,瞳孔骤然一阵收缩。
她没想到,燕南求作为朝天观堂堂的顶尖修炼强者之一,竟然会如此阴险,不惜自毁,也要在临死之前拉着她一起陪葬。
看来,她还是低估了人心的险恶。
要知道,她与燕南求的距离并不是很远,这个时候,燕南求以爆发到极致的速度朝她冲过来,就算她尚在巅峰状态,也未必能够避得开。
更不用说,眼下她消耗过度,无论是临场反应和逃逸速度,都不及巅峰状态的一成,更不可能躲得开燕南求的这道攻击。
眼睁睁地看着面容扭曲的燕南求,挂着一抹得意的冷笑,已经距离她越来越近。
她那个跳动得越来越剧烈的心,似乎马上就要从她喉咙里蹦出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次,自己竟然也要搭上性命。
“去死吧,你个臭娘们!”
感觉时机已经成熟,燕南求一边疯狂地叫嚣着,一边将法门运行到极致,尽可能地将体内的真气抽到了他那只已经快要融化的手掌上。
然而眼看他那只手掌就要拍在避无可避的殷红羽身上
噗的一声!
一柄漆黑色的长刀直接贯穿了他的身体,从他胸口前方,刺了出来。
黑色长刀不仅仅贯穿了他的身体,也精准地贯穿了他的心脏。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那只看上去如同烧红的铁板一样的手掌,瞬间黯淡了下去,仿佛突然被某种无形的神秘之物浇灭了一般。
与此同时,他的生机也如同一只被扎破的皮球,快速流失。
“贱种!”
下一刻,咻的一声。
柳生折云手快速抽出刚刚刺入燕南求身体的黑色长剑,并一脸厌恶的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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