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禾在皇宫里遇刺,惊动了雍景帝与孙皇后,不仅将保护不力的暗卫处置了,夫妻俩还一同来了漓若苑来接太子回东宫。

    “禾儿怎么会在宫门遇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孙皇后一边心疼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太子,一边盘问越清浅和师北洛。

    越清浅只能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谁知孙皇后听了情绪十分激动,她一双冰冷锐利的凤眸看向越清浅,指着她说道:

    “你竟敢让太子为你挡剑?你长了几个脑袋?”

    看着皇后恨不得将自己扒皮拆骨的模样,越清浅十分无语,她很想告诉皇后,自己也没料到太子会突然冒出来挡剑,不然她宁死都不想欠这渣男的人情。

    这时坐在君禾床边的雍景帝说道:

    “好了皇后,禾儿还在昏迷中,刺客也还未抓到,你怨越清浅作甚?”

    说罢他看了看太医,为君禾检查伤势太医,面带庆幸说道:

    “殿下虽伤的重,但幸好处理的及时,伤口缝合的堪称精妙,相信只要好好修养,必能恢复如初。”

    太医此言一出,帝后同时松了口气,雍景帝看向师北洛微笑说道:

    “师小神医,这次又多亏了你救太子一命。”

    师北洛看向一旁跪着的越清浅,见她向自己点了点头,只能轻叹一声,再次给她当作挡箭牌。

    “陛下言重了,救命之恩不敢当,这是草民身为医者应当做的。”

    雍景帝点了点头,又看向越清浅,半开玩笑的问她:

    “越丫头,朕的禾儿为了你不顾自身安危,你还要与他解除婚约吗?”

    此言一出皇后也再次将目光聚焦越清浅,本以为她不敢再说什么退婚的言辞,却见她跪地说道:

    “回陛下,这是两码事,并且事关臣女终身,臣女的态度始终如一,要与太子殿下解除婚约。”

    “你!你怎敢如此不识抬举?”

    皇后愤怒道。

    这次连雍景帝也面露不悦,而师北洛却是憋着笑,悄悄给越清浅竖起一个大拇指来。

    雍景帝再次挥手制止了皇后,他的态度也如之前一般,不答应,也不拒绝,只说道:

    “朕派人通知了你的父亲,想必他已经亲自来接你了。”

    “多谢陛下,臣女告退。”

    越清浅很有眼色的行礼告退,带着青团和自己的车夫离开了漓若苑。

    雍景帝这才好像想起了什么,问师北洛道:

    “朕来了许久,怎的不见安儿?”

    师北洛可终于等到皇帝问这句话了,他还以为雍景帝和皇后眼里只有太子君禾。

    他先是恭喜雍景帝一番,后而说道:

    “陛下,大皇子殿下方才在臣的全力医治下已然痊愈,以后便没有不能人道之说了,只是现在服了药还在睡着,不时便会醒来。”

    雍景帝一挑眉朝师北洛看过来,一旁的皇后也是一脸震惊。

    “你是说朕的安儿从此是个正常男子,可为皇室开枝散叶了?”

    皇帝说着,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虽没什么明显的表情,但看得出他听到这个消息十分的高兴。

    “回皇上话,是的。”

    “好好好。”

    雍景帝站起身来,对师北洛道:

    “你医治大皇子有功,朕会重重赏你,现在带朕去看看安儿。”

    师北洛答应一声,头先带路,雍景帝紧随其后,留下皇后在原地满脸复杂。

    其实君安的隐疾能治好,她心里也是高兴的,毕竟那也是她的亲生儿子,但看雍景帝如此高兴的样子,她不仅看向自己的小儿子君禾,不知君安的变化会不会影响到君禾的储君之位。

    回到明国公府的越清浅,至今心有余悸,她从未见过身手那般利落的刺客,听便宜老爹说,那刺客居然还跑了。

    能从太子一众暗卫的眼皮子底下行刺再逃脱,那是什么概念?

    她虽不知这刺客是何方神圣,但她知道这个刺客是冲着她来的,自己的保镖虽多但不能带进皇宫,这刺客就趁她进宫混进内侍中,要不是君禾神使鬼差的坐在自己的马车里,今日她一定会被杀死。

    太可怕了。

    一定是她为了跟君禾退婚做事太骚包了,也不知是哪位大佬对自己动了杀心,越清浅决定好好防范的同时,也得低调一些了。

    想到这里,她看着自己的房间,决定设计点机关啥的,万一刺客找到机会来府里刺杀自己,也能争取点时间逃脱。

    而君禾为越清浅挡剑这件事,也着实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第二日,师北洛照常进宫为君安换药,却听得漓若苑的宫娥内侍都在讨论这件事。

    那日君禾抱着越清浅面不改色的挨了刺客一剑,这显然不符合他的人设,许多人纷纷在背后猜测原因。

    “我才知晓,问归替越清浅挡了刀。”

    待到师北洛为他换完药,君安才幽幽问道。

    “嗯,越清浅亲口告诉我的。”

    君安深思了一会,满脸疑惑的说道:

    “太子殿下向来讨厌越清浅,这次能替她挡刀让我着实意外,我都在想这会不会是他的苦肉计,毕竟他贪墨军饷的事快要败露,正需要越清浅的支持。”

    师北洛闻言摆了摆手:

    “我见过他的伤口,那可是真正的狠手,不是越清浅的缝合术精妙,他那条小命都难保,这不可能是苦肉计,而且他并不知道越清浅会医。”

    君安沉默了半晌,这才淡然说道:

    “我虽不知越清浅丑成什么样子,但如今看来,我那好弟弟不可能对她全无感情,从上次他不顾禁足,斗狼群救越清浅这件事上就能看出一二。”

    说到这里君安话锋一转又问道:

    “如今我是一个正常男子了吗?”

    师北洛肯定说道:

    “是的,越清浅说你得好生修养七天,以后便可随心所欲,昨天我跟皇上也是这么说的,他很高兴,可见他十分重视你。”

    却见君安闻言自嘲一笑说道:

    “父皇高兴的是我如今好了,能为我安排婚姻了,他重视的是我的婚姻又能为皇室带来多少利益。”

    “不管如何,这都是好事。”

    师北洛能理解君安,这是他身为皇子的宿命,他的一切都该从皇室的利益出发,但这总比之前他被认定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废人好上很多。

    君安认同的点了点头,他嘴角挂上一抹和煦的笑容,悠然说道:

    “这确实是一件好事,等我好了,也就该为我的婚事奔走了,如今我已有十九岁了明年就有了封王的资格,是该好好选个王妃了。”

    师北洛一听,心中好奇君安会如何选择,有些八卦的问道:

    “你看上哪家姑娘了?你这情况得选一个家世和才能上佳者作为贤内助才对。”

    君安很认同师北洛的话:点头说道:

    “是啊,要娶就娶个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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