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浅送别君安之后,打算再度去核对一番账目,然而刚一转身,便瞧见林慕雅高抬着下巴,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走来,瞧那架势,显然来者不善。

    “唐姑娘方才给了大皇子什么东西?”

    林慕雅径直走到越清浅的对面站定,嘴角挂着一抹充满敌意的假笑,冷且生硬。

    越清浅一看林慕雅又来找自己搞雌竞,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倒心生几分兴趣,于是回以一个饶有兴致的笑容,双手环胸,不紧不慢地道:

    “林小姐何不自己去找大皇子殿下要来瞧瞧?”

    林慕雅望着越清浅那副宛如胜利者般的姿态,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不屑地冷哼一声:

    “你以为大皇子殿下是何等人物,会稀罕你手里的那乡野之物?说不定一出门就给扔得远远的了。”

    说着她的逐渐换上了一副幸灾乐祸的笑。

    “你不过就是一届卑微商女,而我是当朝宰相的千金,与大皇子殿下更是合过八字,是他内定的正妃,自是不屑用你这小家子的讨好手段。”

    越清浅瞧着林慕雅那副高人一等的模样,心中很是不爽,于是便准备让她破个大防,她掩嘴轻笑道:

    “也是,林小姐身份如此高贵,怎么会像我一样呢,刚才我也就将亲手绣的鸳鸯戏水荷包送给了大皇子,可没成想,如此小家子气的乡野之物,大皇子殿下还真就收下了呢,不仅收的很痛快,还贴身放好。”

    林慕雅听闻此言,顿时瞪大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似乎从未料到竟会有女子能将这样的话,如此落落大方地宣之于口。

    她回想起君安方才与越清浅那般柔情蜜意的模样,心中的醋意再也无法抑制,怒不可遏地指着越清浅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居然私下里送男子那样的东西,简直淫荡无耻,还这般得意洋洋,你以为以色侍人能长久吗?你骨子里终究不过是个身份低贱的商女,给殿下提鞋都不配!”

    “呦呦呦,说不过还搞人身攻击啊,有能耐你也以色侍人啊,还内定的大皇子正妃,你以为骂我几句大皇子殿下就会对你另眼相看了吗?还不是无能狂怒,活该受人冷脸。”

    说着越清浅不屑嗤了一声。

    林慕雅脸都绿了,指着越清浅的鼻尖半天说不出话来,越清浅眯着桃花眸笑的像个小狐狸,心里极爽。

    以前她还看不起搞雌竞的女人,没想到自己下场一竞才知道怎一个爽字了得,情绪价值一下就拉满了。

    真是,谁竞谁知道!

    越清浅挑衅的给林慕雅挑了挑眉,露出个灿烂微笑。

    林慕雅差点被越清浅怄死,她本想指责越清浅身份地位不配肖想大皇子,结果被她一顿输出,从而让自己这个内定大皇子妃更加可笑,这让她如何能忍?

    “大皇子殿下带着我去赈灾,你就只能待在这里,站在他身边的是我不是你,你得意个什么劲?你只是个贱人!”

    林慕雅终于破防,咬牙切齿,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

    “小姐,您别喊,您是世家贵女,别失了身份……”

    侍女姒蝶一手捂着脸,将林慕雅连拉带劝的带走了。

    越清浅笑眯眯的看着林慕雅被拉走,看向周围聚集了一群傻呵呵看戏的大老爷们,她脸一沉说道:

    “下班了下班了,别围着了,围着也没有加班费。”

    如此,君安携着满满当当的物资奔赴沧州。他安坐于马车之上,手中悠然地把玩着越清浅赠予他的眼镜。

    何方满是好奇,问道:

    “殿下,此乃何种首饰?”

    君安的双目依旧凝视着眼镜,嘴角含笑,说道:

    “这并非首饰,它唤作眼镜,是越清浅专门为我所制,戴上它视物,能让我看得格外清晰。”

    何方愈发好奇地打量起来,最终笑道:

    “越小姐这脑瓜也太灵光了,老是鼓捣出一些出人意料的物件,身为女子,着实有些可惜。”

    君安却微笑着轻轻摇头,并不认同他的看法:

    “倘若能给她平等的机遇与舞台,她定然不会逊色于男子,甚至会比大多数男子更强。”

    何方甚是诧异君安竟会给越清浅如此之高的评价,尚未回过神来,又听得他说道:

    “此次云州之行没有白来,原以为要过越松云那一关方能娶得她,谁知,事实并未如此。我需向她展露足够强劲的实力,让她觉得我不会成为她的负累,如此,她方会甘愿嫁于我。”

    何方再度惊诧不已。

    负累?

    堂堂皇子竟惧怕成为一个女子的负累?

    这世间之事,当真是愈发新奇了。

    近来,唐盼盼痴迷于听戏,隔三岔五便要来戏园子里听上一两场,且出手甚是阔绰,所给的赏赐皆落入新来的戏子刘波囊中。

    听完戏后,刘波卸去妆容,俨然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他身着一袭素色长袍,款款来到唐盼盼所在的包间。

    唐盼盼正悠然自得地品尝着这季节难寻的葡萄,惬意地享受着几个侍女的捶腿捏肩服务。

    见刘波前来,她即刻屏退左右,待房间里仅余二人之时,刘波竟一把搂住唐盼盼,与之热烈拥吻。

    “唔……讨厌,每次都这般猴急。”

    唐盼盼被吻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挣脱开来,便娇羞地挥动粉拳捶打着刘波的胸口。

    “方才在台上瞧见你来了,我便被勾走了三魂七魄,难以自持,盼盼,你今日真是美若天仙。”

    刘波说着甜言蜜语,而后急不可耐地将唐盼盼一把抱起,欲在这包间之中行那云雨之事。

    唐盼盼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今日就要在此处?若被人知晓了可如何是好?你家中婆娘郭氏和儿子不是在后院住着吗?”

    一听这话,刘波洋洋自得地说道:

    “我寻了个由头,将那蠢婆娘和小兔崽子送到灾民营去了,那里又不用老子出钱养着她们,也不用担心那蠢婆娘打扰到我们。”

    听闻刘波这般言语,唐盼盼总算放下心来,娇羞地说道:

    “你这次可得对我温柔点儿。”

    刘波望着唐盼盼那白嫩的小脸上泛起的两团红晕,心花怒放,哄着她道:

    “放心吧,我的小美人,这次定要让你舒畅快意。”

    言罢,两人滚到床上,缓缓放下了纱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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