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青天自是预料到了韩老会来,也就安排着赵筑邶和刘志咏一起等在院中,至于那间小房间,问青天是没有进去躲太阳的意思的,就是关着门,那股霉味也能闻到,不敢知道里面有多乱。
问青天听着急匆匆的脚步,倒是有些不解,便对赵筑邶和刘志咏说道:“快,进房间。”说着便打开房间钻了进去。
刘志咏和赵筑邶还没来得及多想,身体倒是快速做出了反应,跟着问青天钻进了房间。
问青天捏着鼻子,看着那被尘土铺满的桌子,那四个角已经长了草的床,原本想着直接坐在椅子上,那椅子看着还是完整,但其实已经朝着一侧微微倾斜,明显是一碰就碎的存在了,问青天捏着鼻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青天咳咳为什么要进来。”刘志咏一边用手赶着灰尘,一边问道。
“我听到的脚步声很快,估计是有急事,不知道他们所想,只能躲一躲了,最好不是看出咱们三人的身份,不然还真不好办了。”问青天皱着眉说道。
“不会看出咱们的身份的,咱们穿衣也换了,若是那韩老看到咱们,也一定不会多想,咱们一会再变化些情绪,显得傻些,自然也就不会认出我们了。”赵筑邶说道。
“那日你和志咏露头了,估计那韩老已经将你俩的面孔记在心中了,如此换了衣服,怕是也不会打消他的怀疑。”问青天说道。
“没办法了,只能这样了,实在不行哥几个就撤,我也打算好了,不必一定要知道这个真相,咳咳太受苦了。”赵筑邶被灰尘迷得难受,随即蹲了下去说道:“青天,咏哥,蹲下,蹲下尘土少些。”
问青天和刘志咏便也蹲在地上,还别说,越贴近地面灰尘越少,刚才问青天快速冲进房间后便想提醒刘志咏和赵筑邶慢些,这屋子里的灰尘实在是太多了,奈何嘴还没有张开,刘志咏和赵筑邶便冲进了房间,特别是刘志咏,那是一个大跳落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激起了满屋的灰尘。
韩老推开院子的门,看到小房间里飘出大量的灰尘,急忙上前几步,这才看清那在灰尘中蹲着的三人,韩老一手用袖子捂着脸,一边对着任飞灵说道:“快,将这三人拽出来。”
任飞灵低着身子快速进了房间,一手拽住问青天和赵筑邶,就这么拽着往外跑,刘志咏看任飞灵没有拽自己,自己却也受不了了这屋中的尘土,便也跟着任飞灵跑了出来。
韩老用袖子遮着脸,快速走出院子,任飞灵便拽着问青天和赵筑邶走出院子,刘志咏本想快步跑出院子,又怕暴露自己的脚上功夫,只好跟在任飞灵身后,多亏这院子本就不大,任飞灵再慢也能快速离开院子,要不然刘志咏可就骂娘了。
刘志咏回头一看,嘿,这在里面没有发现,原来这烟尘这么大啊,自己仅仅是一跺脚,就把屋中的灰尘全部震起来了,随着风往着屋外刮着,倒也算是一个‘奇观’了。刘志咏一咧嘴,出了院子。
问青天和赵筑邶止不住的打喷嚏,心里暗骂任飞灵,这小子可真没脑子,自己低着身子拽问青天和赵筑邶,却把手举得高高的,赵筑邶和问青天可没少出尘土,问青天一抹脸,得,满脸都是灰,这回也好,至少不会让韩老看出三人样貌了。
赵筑邶狠狠得往地上吐一口痰,痰都是灰色的,赵筑邶低着头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的鞋子,想方设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韩老一看问青天和赵筑邶的埋汰样子,想笑却也不好笑出来,看三人的衣着,完全看不出是富家弟子,就算是任飞灵说的无误,那他们这‘富家弟子’也并不是很富裕,这倒让韩老放心了。
任飞灵站起身看着韩老,韩老犹豫一下,便开口说道:“便是这三个小子吗?”
任飞灵点头说道:“正是。”
韩老笑了笑,对着问青天和赵筑邶说道:“你二人可是浑身的灰啊。”又看了一眼刘志咏,开口说道:“你们没事干嘛去那小房间。”
问青天一听,有些火了,那不是任飞灵把我们关在院子中的吗?怎么成我们三个要去的了?
赵筑邶咳嗽着说道:“我们三人,咳咳,就是好奇。”
韩老笑道:“好奇心害死猫啊,实不相瞒,其实每一个想要进明教的弟子,都要考验一下心性和武功,把你们安排在那间院子,原本的打算是让你们三人决斗,没想到你们三人竟然闯进了那房间,有趣,有趣。”
“决斗?”问青天不解的看着韩老,倒是不知这是韩老的临时想法,还是原本就是这样,刚才那任飞灵还说三人是独一份,看来这决斗之事是假了,倒也不知这韩老是否坚持,若是他坚持让三人决斗一番,三人该如何是好。
赵筑邶看着韩老,心里也琢磨着,若是三人只能留下一人在明教,定然要留下问青天,这问青天没有在万宝阁露面,韩老应该不认识他,让他露脸倒也有利于获取消息,但若是只让问青天留下,在明教中没有个照应,怕是很难获取消息,不行,看来要来强硬的手段了。
赵筑邶蹲在地上,不动声色的往着自己的裤脚摸去,那裤脚里封着自己的铁扇,赵筑邶一个侧头,看了一眼那正打量自己的刘志咏,刘志咏心领神会,揉着自己的手,时刻准备出手。
问青天察觉到了赵筑邶和刘志咏的动作,便起身看着韩老,笑着说道:“韩老,我们一定要决斗吗?”
韩老笑了笑,开口道:“如今倒是也不必了,我明教没有策划好,让你们被灰尘弄了满身,先去洗一洗吧。”
问青天笑了笑,将原本抽出的银针又扎进袖子的布中,赵筑邶不再拨弄裤脚,随即便起身说道:“多谢韩老。”
刘志咏也起身对着韩老笑了笑,露出一个比较傻的笑容,刘志咏宁愿表现得自己傻一些,也不愿和问青天和赵筑邶一般对韩老道谢,刘志咏恨不得把这老头子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的掰断,就像是逼供一样,逼他说出韩锦一的身世,刘志咏可是很爱好这些的。
韩老既然认定这问青天三人不是什么大人物家的孩子,倒是也放心了许多,对着任飞灵安排着:“飞灵,带着三人去沐浴,晚间再来寻我,给他们三人寻间客栈,让他们三人明日再来。”
任飞灵称是,韩老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问青天和刘志咏赵筑邶一交换眼神,问青天便开口说道:“任哥,难道我们兄弟三人一定要决斗一番吗?我们三人是一起从小到大的玩伴,都是想着加入明教,能否,通融一番。”
任飞灵听着问青天的话,倒是也感觉有些好笑,咳嗽了一声后说道:“这个,按往年的惯例来说,都是这样,若是想要不决斗,这个,有些难度,罢了,谁让我喝了你们的酒,这样,晚上我与韩老多说几句,成与不成,都不要怨恨我。”
问青天,刘志咏和赵筑邶随即‘喜上眉梢’的看着任飞灵,任飞灵手一挥说道:“跟我走,给你们寻间客栈。”
三人自是没有异议,便跟着任飞灵出了明教,走了一个街道,来到一间不大的客栈,店掌柜原本看三人灰头土脸的样子,还有些不愿意招待,刘志咏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之后,店掌柜自是没有什么不满了,反而特别高兴,一个劲的吆喝小二让其烧水,又安排小二出去买香包,可谓是服务极好。
三人选了三个连着的房间,小二给三人上了木桶供三人沐浴,三人沐浴之后,便来到了问青天的房间。
问青天躺在床上开口说道:“这任飞灵也是有意思,在门口看着咱们三人,不让咱们三人离去,这韩老又迫不及待地赶着咱们三人走,他怕是在顾及什么,这倒是有趣了,韩老到底在怕什么?”
赵筑邶坐在椅子上用扇子扇着头发上的水汽,开口说道:“这倒很容易便知晓的,我崆峒弟子上报,说明教一直担忧着一些江湖门派,也害怕朝廷,基本上是没什么不怕的,估计把咱们三人当作潜伏进明教的人了吧。”
刘志咏嘿嘿笑道:“不是吗?我们不就是潜伏进的明教吗?”
赵筑邶哈哈笑着道:“目的不一样,之前便有朝廷潜入的谍子,私自带着明教的人砸了朝廷的盐场,这还了得,这明教便被朝廷训斥加惩戒,之后的明教中的各种任务无论大小都要经过韩老的同意才能去做,这韩老倒也不容易。”
问青天说道:“这明教属实无趣,看的出来,这明教明明就是在硬撑着,若是在万宝阁的时候,让明教拍到了那藏宝图,估计还能再苟延残喘一阵,就如今的情况,估计这明教不会存在太久了。”
赵筑邶和刘志咏自然是赞成问青天的话,说起那藏宝图,问青天便笑着说道:“志咏,那藏宝图上的路线弄明白没有?难不成是打眼了?若是真是藏宝图,过些日子咱们可以去探宝啊。”
刘志咏嘿嘿笑着说道:“打眼?这藏宝图肯定是不会打眼的,你放心,这种藏宝图,在我手中也有六七个,都是我盗门得到的,我肯定不会认错的,至于那藏宝的地方嘛,嘿嘿,倒是能轻易的找到,这番轻易的寻到,我倒是有些不敢相信了,怕事有蹊跷啊,待我回到京城之后再研究一番,定然给你一个准确地点。”
赵筑邶笑着道:“若是真有宝贝,那咱们守义帮可就发财了,若是有富裕,就给明教送一些,毕竟这也是明教先发现的嘛。”
刘志咏嘿嘿笑道:“怎么?筑邶,你莫不是想着拿那藏宝图换韩锦一吧,嘿嘿,你若是真有这想法,那韩老也同意的话,别说多余的宝贝,就是我那些藏宝图都给他又如何。”
问青天笑道:“附议。”
赵筑邶无奈摇头,笑着说道:“哪有那么容易,再说了,就算是那韩老真是韩锦一的父亲,估计韩锦一也不会与其相认的,我还是觉得韩锦一不会回明教的。”
问青天说道:“这是你内心的真实想法?”
赵筑邶说道:“是啊,其实我就是想最后确认一下,就算是那韩老是韩锦一的父亲,那韩锦一估计也不愿随着韩老回到明教,她对我崆峒还是有感情的。”
“是对你有感情吧。”刘志咏笑着说道:“不对啊,你俩之间,怎么会有感情啊,你不是以粗暴的方法得到她的嘛?”
“不是粗暴,我说很多次了,咏哥,只是酒后失德罢了,真的,而且她也同意了,不要再往外传了,好吗?”赵筑邶苦笑着说道。
“屁,你之前和我说便是你对她施暴,说她很是反抗,那次我可对你刮目相看,认为你是一个枭雄,后来韩锦一默认了你俩的关系,倒是让我没有想到,嘿嘿,再说了,你父亲赐给你那二十大板子,你屁股上肯定有痕迹,不行,我看看。”刘志咏说着便要去脱赵筑邶的裤子,赵筑邶拼命反抗,死死抓着裤子不放。
问青天笑了笑,这赵筑邶和韩锦一之间的关系和感情还真实复杂了,按他们所说,便是赵筑邶酒后失德将韩锦一强暴了,之后还被赵筑邶的父亲打了二十板子,后来不知为何,这韩锦一和赵筑邶便有了感情,问青天眯着眼睛,这其中肯定有猫腻,不然俩人怎么会有感情,那发生了什么事呢?
刘志咏和赵筑邶闹了一会,最后刘志咏还是没能脱下赵筑邶的裤子,赵筑邶躺在地上死命的拉着自己的裤子,刘志咏坐在赵筑邶的身上死命的往下拽赵筑邶的裤子,其实按刘志咏的手劲,若真想拉下赵筑邶的裤子,定然是扯坏裤子后便能扯下,其实刘志咏一是好玩,二是试探。
刘志咏起身说道:“好了,好了,不看了,你看你这个拘谨的样子,咱俩小时候一起去水里摸鱼,你都是光着屁股,如今倒是这般害羞了?”
赵筑邶嘿嘿笑了笑说道:“倒也不是害羞,咏哥,咱俩小时候摸鱼不也就为了个玩嘛,为了玩我还是可以脱下裤子的,但不应该由男人来脱。”
刘志咏虚指几下赵筑邶,笑着将赵筑邶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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