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咏很纳闷,若不是小雀在身边,自己早就将这些乞丐给解决了,一开始这些乞丐从草丛里跳出时,刘志咏已经有了和这些乞丐拼死一搏的想法,小雀和他也来了一出戏:小雀知道自己功夫不好,便让刘志咏快些离开,刘志咏不肯,小雀流着泪求刘志咏离开,刘志咏流着泪不肯离开。一阵言情戏过后,刘志咏和众乞丐交手,一交手,可把刘志咏气坏了,这还真是看不起人,就这么些一点功夫都不会的乞丐,仗着人数多便来堵截我?若不是怕身后的小雀受到攻击,自己的铁手一巴掌一个,把你们牙都给你们扇出来,让你们全跪在地上找牙。
刘志咏只觉得自己打的憋屈,贼憋屈,这些乞丐不会功夫,却和自己打的有来有回,就是碍于小雀,刘志咏纳闷着和众乞丐交着手,心里却是烦躁至极。
赵筑邶眼神闪烁的看着众乞丐‘围殴’刘志咏,这些乞丐都是没有功夫的,全是一帮普通乞丐,这不是朱瞻基的谋划,除非是朱瞻基傻了,要不然这就是在自己抽自己嘴巴,赵筑邶笑了笑,他忽然对那听说长相丑陋却得到朱瞻基御赐的黄马褂的新帮主郭鲻郡有些兴趣了。
赵筑邶挥了挥手说道:“全杀了。”
身边的崆峒弟子从腰间抽出长剑,朝着乞丐跑去。
赵筑邶打开折扇,慢悠悠的朝着刘志咏走去,刘志咏看了一眼来人,看出是崆峒弟子,便往身后一推小雀说道:“照顾好自己。”说完便朝着最近的乞丐奔去,那乞丐刚才一直想着用棍子打自己的下面,刘志咏一直窝着火,如今见援军到了,便先朝着那乞丐奔了过去。
众乞丐看到身后袭来的崆峒弟子,也不全围着刘志咏了,便那么的冲向崆峒弟子,惹得崆峒弟子也是一阵气愤,一帮什么功夫都不会的乞丐拿着棍子便朝自己奔来,这么看不起自己,众崆峒弟子气的想要骂娘,手中的长剑寒光闪烁,朝着乞丐便刺去。
刘志咏对上一个不会功夫的乞丐,有什么悬念吗?没有。
刘志咏空手接住乞丐的棍子,手一用力,将棍子在手中捏碎,然后将乞丐拽了过来,一个窝心脚便踢在乞丐身上,乞丐只觉得心脏停止了跳动,刘志咏对着倒地的乞丐不依不饶,一脚一脚踩在乞丐的三寸之处,乞丐心疼的同时下体也疼,直接晕了过去,刘志咏看着口吐白沫的乞丐,一口痰吐在那人身上。
崆峒弟子只有十余人,而乞丐却是二十余人,却在崆峒弟子的长剑下快速的失去生命,很快,乞丐无一存活,赵筑邶慢吞吞的才走到刘志咏身边,看着倒地口吐白沫的乞丐,也不用扇子里的刀刃了,一脚踩在那乞丐的脖子上,瞬间将乞丐送去了阎王殿。
刘志咏擦了擦身上的血说道:“妈的,真他妈憋屈,筑邶,你怎么不早点来,我都快被这些玩意恶心死了。”
赵筑邶笑了笑说道:“咏哥,我已经不慢了,谁也没想到这丐帮帮主郭鲻郡能这么快就伏击你,还用一点功夫都没有的乞丐。”
刘志咏听出赵筑邶的言外之意,笑了笑,对于这新丐帮帮主郭鲻郡,刘志咏是真的感兴趣了,难不成真的是没有脑子的人,虽然在朱瞻基的扶持下当了丐帮帮主,如今却不听朱瞻基的命令了?想自己单干了?
赵筑邶又说道:“咏哥,你放心,这次的伏击,我总有一天会帮你找回面子的。”
刘志咏摆了摆手说道:“这倒是小事,围了我这么久,却一点都没有伤到我,我倒也不是那么丢面子。”
俩人谈话之际,问青天姗姗来迟,问青天快速来到刘志咏身边,看着刘志咏身上的血,脸色不善的说道:“怎么?那些丐帮弟子真的伤到你了?真活腻了!”
刘志咏笑了笑说道:“不是我的血。”说着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内衣没有丝毫血迹,问青天脸色缓和了一些说道:“看来那丐帮帮主派出的乞丐都是一路货色。”
赵筑邶问道:“怎么?青天,你也被伏击了?”
问青天摇头说道:“不,是在我离开医馆之后,医馆被围攻了。”
“什么?慕容弟妹怎样?”赵筑邶和刘志咏急忙问道。
问青天说道:“自然无事,我多了个心眼,便躲在医馆附近了。”
赵筑邶点了点头,若是自己将消息告诉了问青天之后,慕容清被乞丐欺辱了,那自己该怎么面对问青天,这郭鲻郡,虽然手下能力不行,但是手段还真是阴险。
问青天看了一眼小雀,见她也没有丝毫受伤的样子,问青天便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事,便去守义帮想一想之后的事情吧。”
刘志咏摇头说道:“去医馆吧,慕容弟妹那里现在还不知道危不危险。”
问青天说道:“大姐那里我已经安排好了,放心。”问青天觉得,就算是一般的丐帮弟子,就算是会一些功夫的去医馆寻事,那也敌不过慕容清,慕容清有毒药,有剑术,若是想要将慕容清擒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四人来到守义帮,现在的守义帮已经大不一样,原本的大宅院仅仅是大,却显得破旧,如今却被好好的修缮了一番,看着也算是一处好住所了,三人来到门口,门口那加入守义帮的崆峒弟子看了一眼四人,对着四人一拱手,便让四人进了守义帮。
问青天笑着说道:“这些守卫都被调教的不错啊,筑邶,你的功劳可是很大的啊。”
赵筑邶笑了笑说道:“哪有,只是偷偷从崆峒的礼数里照搬了一些,见笑。”赵筑邶丝毫不避讳这些弟子的前身是崆峒弟子,笑着说着,这倒让问青天和刘志咏心里大为舒坦。
小雀说道:“既然你们三人议事,那你们三人便去吧,我去寻我的父亲。”
问青天说道:“咱们都是一个船上的人,何况你还是咏哥的妻子,不必避讳。”
小雀摇了摇头,坚持不去参与会议,问青天便点头让小雀离开了。
三人朝着瀑布旁的楼走去,问青天看着那三层高楼,如今已经快要入夜了,蜡烛已经点上了,看着是那么的灯火辉煌,高大的楼灯火通明,问青天满意的点了点头。记得上次来,这还只是没有建好的平层,如今却快速的建了起来,而且都刷上了涂料,问青天点了点头,崆峒派的速度就是快,这么快就完善好了一个高楼,属实是让问青天惊讶不已。
三人登上高楼,本在高楼看守的弟子被赵筑邶一个眼神赶出了高楼,在高楼附近警戒起来。
三人来到三楼,三楼空旷无比,只有一个桌子和三把椅子,而且桌子靠近楼后,紧紧的贴在那窗户旁,外面便是那水流声,问青天笑了笑,这布置还蛮有雅致的,三人在这桌子坐下,听着水流声谈论着事情,若不是说这些打打杀杀的事,那是多么优雅的一件事。
问青天开口说道:“这件事,不是朱瞻基所想。”
赵筑邶开口说道:“同意。”
刘志咏点了点头。
问青天两个手指互相摩挲着说道:“但我不明白,那新的丐帮帮主到底想干什么。”
赵筑邶笑了笑说道:“给咱们一个下马威?但是好像是演了一出笑话。”
刘志咏看了一眼问青天,开口说道:“据我对朱瞻基的认识,那丐帮帮主的所作所为肯定会让他知道,何况还是朱瞻基一手提拔上来的,刚才也说了,不是朱瞻基的命令,那便是有趣了,莫不是那新的丐帮帮主真的是无脑之人,还想着逃离朱瞻基的控制?嘶~若是朱瞻基扶持了这么一个人,那我无话可说,咱们以后的麻烦,那就真是少了很多。”
赵筑邶眼神闪烁,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问青天说道:“既然现在想不出那丐帮帮主想干什么,就先不想这些,还是说一说该如何对付一下朱瞻基,现在朱瞻基估计也为今天的事头疼。”
赵筑邶笑了笑说道:“朱瞻基还真会选人啊,一个老道,一个废物,嘿嘿,对付朱瞻基嘛,我倒是有些办法。”
问青天看着赵筑邶,赵筑邶却是看着刘志咏说道:“咏哥,明日八大胡同耍一圈,如何?”
刘志咏皱起眉头,想着不会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吧,但看着赵筑邶认真且带着些许冷酷的眼神,刘志咏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问青天却是反应过来说道:“难不成,那张老道?”
赵筑邶哈哈大笑,点了点头,刘志咏也反应了过来,随即大笑着说道:“好!好!好!明日我也随你一起,咱们好好让老道享受享受。”
问青天捂着嘴偷笑着,那张松溪的一世英名便要这么毁了,谁让他惹的是赵筑邶,赵筑邶可不管你年纪多大,什么身份,你若是不从,那就给你满江湖散谣言,张道长,选择吧。
皇宫,御书房,脸色发青,朱瞻基。
朱瞻基只觉得自己的脸要丢光了,今日锦衣卫传来消息时,朱瞻基就已经气炸了,如今那长相丑陋的郭鲻郡跪在身前,那一副不成器的样子,让朱瞻基更是气的牙痒痒。
“谁让你这么去做的,朕不是告诉你,没有朕的命令,你不可动他们三人吗?”朱瞻基气的将砚台一把打翻,上好的龙涎墨洒在桌子上,洒在地上,洒在郭鲻郡的衣服上。
郭鲻郡抬头说道:“我,我这不也是想着给皇上分忧嘛,我也听说了那三人坏到极点了,我才想着这么伏击一下。”
“那你怎么不直接去杀赵筑邶?”朱瞻基怒道。
“这京城是崆峒的地盘,我,没有这个能力。”郭鲻郡语气越来越低,朱瞻基是越听火越大。
“你还明白啊?还长脑子了?你派出去那三瓜俩枣,够干什么的,朕,朕”朱瞻基气的说不出话,看着跪在地上的郭鲻郡,只觉得胸口发闷,脑袋发昏。
“我,我这手下,不是没有什么精兵强将嘛。”郭鲻郡‘扭捏’的说道。
这一句,倒是让朱瞻基的火消了许多,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派出一些没有武功的乞丐,让他们死掉,然后自己再来这要一些精兵,还真是精明啊?朱瞻基摇了摇头,本想着过些日子再安插一些眼线去丐帮,没想到这郭鲻郡竟然这么快就先来要了,也省的自己费劲了。
朱瞻基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看着郭鲻郡,开口说道:“这倒是朕思考不周了,郭爱卿,这真是朕的错了,朕给你道歉赔礼。”
郭鲻郡抬头说道:“不敢,不敢。”
朱瞻基脸色冰冷,冷笑着说道:“不敢?朕看你却是敢的很,敢和朕玩这么一套,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肩膀上有几个脑袋够朕杀的”朱瞻基说完,便狠狠的瞪着郭鲻郡,郭鲻郡急忙低下头去,配笑着说道:“皇上不会杀奴才的,奴才可是能给主子挡剑的,我相信您不会的。”
朱瞻基冷哼几声说道:“起来吧,是想给朕擦地板还是想给朕挡剑啊?”
郭鲻郡嘿嘿笑着,站起身来。
朱瞻基说道:“过几日,朕便会让一些锦衣卫去你的丐帮总部,这几日多注意那三人的动向,你做了这么一出戏,会让那三人对你产生兴趣,在功夫上要防的是刘志咏,在轻功上要防的是问青天,在策划上,一定,一定,要注意那崆峒派的赵筑邶。”
郭鲻郡听着朱瞻基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于问青天和刘志咏,朱瞻基只说要防范,而对赵筑邶,朱瞻基却是用了两个一定,这说明,在朱瞻基的心里,那二十出头的黄毛小子还真有威慑力,这倒是让郭鲻郡很不理解了,为什么朱瞻基会这么惧怕,不,只能说是警防赵筑邶,难道那人有什么过人之处?
郭鲻郡也不多想,点头称是,君臣二人又聊了几句,郭鲻郡便匆匆离去,朱瞻基拿起手中的册子,一阵头疼,这张松溪落在了赵筑邶的手里,那可是麻烦至极,谁知道那赵筑邶会让那张松溪做什么,朱瞻基想起那还挂在自己卧室的崆峒印,想着自己是否要将这东西换回以求这赵筑邶不再参合自己与刘志咏和问青天的事情,朱瞻基想着,眉头却越皱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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