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并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
他知道要揭开真相,就必须深入虎穴,亲自去刘府一探究竟。
刘府门口,阳光斜洒,一片宁静祥和。
李牧云身着整洁的衣袍,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然。
他身后跟随着两名随从,三人一同立于府邸大门前。
一名下人走到李牧云身旁,脸上满是犹豫之色,轻声问道:“李将军,您确定要进去吗?这刘府……”
李牧云闻言,微微一顿,随即目光更加坚定,点了点头道:“已经来了,哪有退缩的道理。敲门吧。”
下人闻言,咬了咬牙,上前轻轻敲响了刘府的大门。不多时,门内便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大门缓缓打开。
开门的是一位年迈的门房,他揉了揉昏花的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李牧云,惊讶道:“这……这真的是李将军吗?”
李牧云身后的下人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正是李牧云将军,岂会有假?”
这时,门内传来一道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寻是何人?”
门房连忙转过头,将情况如实告知:“回老爷,是李牧云将军到访。”
门内的声音沉默片刻,随后道:“请他进来吧。”
李牧云闻言,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迈步踏入了刘府。他刚一进府,便看到一位身着华丽锦袍的老者坐在堂中,正是刘能。
两人四目相对,李牧云明显感觉到刘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李牧云率先开口,恭敬地行礼道:“刘老爷,牧云冒昧来访,还望您莫要见怪。”
刘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与疏离:“李将军客气了,不知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李牧云微微一顿,随即道:“牧云此次前来,实则是为了家母之事。”
刘能闻言,眉头微皱,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淡淡道:“哦?竟有此事?李将军请坐,我们慢慢谈。”
李牧云依言坐下,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刘能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追忆与感慨:“李将军,你可知我与你家父曾是生死之交?当年我们一同征战沙场,为这天下立下了赫赫战功。”
李牧云闻言,微微点头,道:“牧云自然知晓此事。家父也时常提起与刘老爷的深厚情谊。”
刘能叹了口气,继续道:“然而,时过境迁,如今我们都已老去,但你刚才说你母亲怎么了?”
李牧云闻言,心中微微一震,他定了定神,道:“母亲近日卧病在床,我知道您的御用医师一定非常厉害,毕竟能为您所用没有两把刷子怎么行呢?所以我斗胆想请你命令那医师再次为母亲探探病。”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刘府内院的青石板上,却无法驱散空气中那股压抑与沉重。刘能眯着眼,品着手中的香茗,茶香袅袅升起,却似乎难以掩盖即将到来的风暴。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紧接着,一道尖锐而清脆的女声如同利箭般穿透了空气,那是蝶儿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嘲讽与不屑。
“哟,这不是英勇大将军吗?怎么,今日有空屈尊降贵,到我们这种小户人家了?”蝶儿的话语如同寒冰,一句句刺向李牧云的心房。
她身着华丽的锦袍,头戴繁复的珠翠,脸上挂着那抹熟悉的笑容,但那笑容背后,却隐藏着深深的恨意与冷漠。她一步步走近李牧云,每一步都似乎在践踏着他曾经的自尊与骄傲。
李牧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望着蝶儿那冷漠的眼神,心中如同被万箭穿心。
他试图开口解释,但声音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这不是大将军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前几天我亲自登门拜访,还被您的下人给赶了出来,今日您怎么主动上门了?有何贵干啊?”蝶儿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讽刺与挑衅,一双美眸紧紧盯着李牧云,仿佛要将他看穿。
刘能闻言,转头诧异地看着李牧云,眼中腾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恨意。
他深知女儿这是在故意刁难李牧云,想要让他难堪。
然而,他只能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李牧云看着蝶儿那冷淡的样子,心中明白她是在故意这样说,想要让自己难堪。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解释道:“蝶儿小姐,我并不知道您今天在府里,我还以为您在禹州呢。如果我早知道您在家,我一定会备上厚礼,亲自登门拜访,表达我那天的歉意。”
然而,李牧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蝶儿给打断了。
她冷笑一声,说道:“这是我家,难道我回家还要和你禀告不成吗?李将军,您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刘能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当年是自己棒打鸳鸯,拆散了这对有情人。
如今三年未见,两人再次见面,竟然如同仇人一般,这让他没想到。
李牧云被蝶儿的话说得脸上一片羞红,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说道:“蝶儿小姐,我那天确实是有急事在身,才会对您失礼,如果您愿意,我可以让人准备一份厚礼,送到府上来,以表达我的歉意。”
然而,蝶儿却再次开口,声音冷漠而决绝:“我是开国大将军的妻子,想要什么便有什么,又岂会稀罕你带来的东西?李将军,您还是请回吧!我这里不欢迎你!”
刘能看着两人之间的异样气氛,心中越发感到不安。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于是,他站起身来,对李牧云说道:“李将军,蝶儿最近才从禹州回来,这也是她嫁过去三年之后初次回来探亲。她可能还不太适应这里的环境,所以情绪有些不稳定。您还是先回去吧!我已经知道您的请求了,看在和尚书大人交情较好的份上,我会让府上最好的御用大夫去尚书府为尊夫人诊治的。”
李牧云闻言,他明白这是刘能给自己台阶下,也是给自己和蝶儿之间留下一点余地。
于是,他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刘老爷宽宏大量!牧云感激不尽!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李牧云转身离去,步伐中带着几分落寞与无奈。而蝶儿则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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