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忘了吧,你不过是听她说过一些故事而已,道听途说又怎能了解透彻?听来的和见到的自然是有区别的,如若你在磨磨唧唧不回答我的问题,当真别怪我不客气”。男人。一步一步逼着女人,坐在地上上的女人身体一步一步往后倒退,俩人的呼吸近在咫尺。
女人心里万分惊慌,这根本不是她认识的叶双鱼,她大脑在快速的搜寻着,“你还记得那只口哨吗?”她忽然大喊出声。
“口哨?什么口哨?”男人开口道,如豺狼虎豹一眼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女人的眼神也在瞬间低沉了下去,眼中的期待像是瞬间消失一般。
“手帕给你,今日我冒犯将军了。”女人伸手从怀里掏出手帕递到男人面前。
男人如获珍宝,展开手帕仔仔细细看了又看,最后将手帕塞到怀里。
“你走吧。”拿到手帕之后,男人冷酷的说道,头也不回,走到了马的跟前儿,纵身跃上了马。
女人看着男人一步一步走到马跟前跃上马,恍惚间,女人似乎看到男人脖肩露出的那一抹绿。
“等等。”女人站起来,拦住马,大吼道。
“你还有什么事儿?”男人有些不耐烦。
“我看到了你脖子里戴着的口罩,那口罩不是你的,你为何会戴着那口罩?”女人伸手指着男人脖间。
“要你管。”男人极其不耐烦,勒着马绳绕过女人。
“把口哨还给我。”女人闪过身再次拦住马。
马儿翘起前蹄在半空,受惊不已。
“凭什么要给你?再说了,你为何要和我要这口哨?你知道这口哨是什么?”
男人脸上升腾起杀气。
“当然知道,这也是她的临终遗愿,她死不瞑目,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帮她找到口哨,我要拿着口罩去祭拜她,你和她夫妻一场,你要是对她还有一丁点儿感情,就请你把口哨还给我。”女人泪汪汪的说道。
马上的男人忽然不再动,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女人,眼眶再一次通红,似乎在思考什么。
“这口哨是我的命,如果给了你,让我怎么活?”
过了许久,男人缓缓说道,声音极低,低到女人要全神贯注的听才能听得清。
“不,不是你的命,是她的命,我求求你了,你就把口哨给我吧,这口哨有两只是一对,要让这两只在一起,这样,才是一对鸳鸯。”女人着急了。
听了女人的话,男人再次抬起头,“你知道这口哨有两支,你知道的太多了,不过你最后一句话打动我了,我忍痛割爱也会把口哨给你,但是你得答应我,要带我去她坟前祭拜。”男人互换要求。
“你要去她坟前祭拜吗?她不愿意见你”。女人脱口而出。
“她死前我都没见过她,就像你说了,我们好歹夫妻一场,死了总得看看她吧,还有,现在是你在求我,不是我在求你,想要口哨,你只能答应我。”男人的语气容不得反驳。
女人低下的头,牙齿在撕磨着,她明白,如果要带叶双鱼去,她所说的就会被拆穿,而且还要与他一路同行。
“你想好了没有,不然你慢慢想,我的士兵还在等着我,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在这耗着。”男人催促道。
这话在女人听来分明就是威胁。
“好,我答应你,我答应带你去见她,如果你凯旋归来,你就去村庄找我,到时候我自会带你去。”女人说道。
“不,空口无凭,我不信你,你要与我一同去前线,但是你放心,我豁出性命也会保你安危,你与我在一起十分安全,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胜仗归来之后,你直接带我去。”男人一字一句说道。
“那怎么行!我过来只是未见你一面,确认你的身份,万万不会和你一同去前线?如果就这样跟你走了,我女儿怎么办?”
女人抬起头一脸焦急。
“我说了,只要有我在,就不会缺你一口吃的,但场上虽然危险,但我是谁?和我在一起你只会安全,我可以给你个机会,让你回去带女儿,但是战火缭乱,我能顾得了你就顾不了她,毕竟分身无暇,所以你想清楚了,机会我会给你。”
“不,我自然不会带女儿去,但是我的目的只是想过来确认你的身份,还给你手帕,即便刚才你说的条件,我也答应你了,我却没有答应和你一同前去,这样一走,什么时候才会回来?遥遥无期,我不能把女儿放在邻居家待这么久,她从未离开过我。”女人着急的说道,眼中再次蓄满泪水。
“那是你的事儿,与我何干?总之刚才的请求,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这口哨你是要还是不要?”
男人再一次威胁道。
“你这简直是霸王条款,我根本就没得选,我必须得跟你走,不是吗?”女人眯着眼瞪着男人。
“你也可以不要口哨,我不会强迫任何人,更不会强迫女人,但是你要拿走我的命,我还不能同你做交易吗?选择的权利我交给你了,就看你怎么选了,你既然能放下女儿过来,我相信时间不是问题,而你托付的人应该十分信任,不然你也不会不管不顾的为了一个朋友来这里找我,所以我不知这是雪柳的福还是你是值得交的朋友。”
男人字字诚恳,口哨就和她性命一般。
女人无奈叹了一口气。
双手紧握的拳头,指甲陷入了肉里。
她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满脑子都是影儿的音容笑貌。
“驾。”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马儿已经奔跑起来。
“等等,我答应你,我和你一起去。”女人小跑着跑到男人面前,伸出手指着男人的口哨,“但是这口哨你得先给我。”
“我又不是小女人,堂堂君子言出必行,说好的自然不给反悔,”男人边说边将口哨一把拽下
扔给女人。
当女人接到口哨的那一刻,眼泪不禁夺眶而出,她哭得泣不成声,小心翼翼的捧着口哨,如获珍宝。
马上的男人再次疑惑的看着女人,仿佛与她共情,他无法理解这是雪柳的事儿,面前的女子为何如此伤心,表现出来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一股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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