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斯黛拉也是朋友,她跟璟哥哥之间清清白白的,从来都没有过乱七八糟的关系。”
陈婉淳说的恳切,只剩下当成举手发誓了。
陈路峰已经料到女儿会这样说了。
陈婉淳:“爸爸,你还不信你女儿我的眼光吗,我看人是不会错的。”
陈路峰没有回复陈婉淳,又看向徐璟。
“你呢?”
徐璟:“岳父请放心,我不会做出来背叛淳淳的事,淳淳也不会。”
陈婉淳一听这后半句,一颗心就又提了起来。
这不是在点她吗。
她忙不迭的点头。
“是啊,爸爸,我们两个人的感情没什么问题,一直很稳定,我们现在还是新婚呢。”
陈路峰:“淳淳,你去前面帮我点一壶雨后新茶。”
陈婉淳:“那我叫服务生……”
“你去点。”
陈婉淳一听父亲的这句话,就明白了。
父亲这是想要单独和徐璟聊天。
她现在纵然是再不愿意,却还还是要起身离开,她走之前,还特别投给徐璟一个恳切的目光,希望对方能嘴巴上有个把门的。
陈婉淳离开后,餐桌旁边,就只剩下了陈路峰和徐璟两人。
这边的休息区,倒是分成公共区域和私人区域。
现在陈路峰所在的,是一处私人区域。
私人区域刚好是在落地窗旁边,可以眺望外面草坪上那些骑马的人。
陈路峰朝着外面看过去。
女性在这方面,没有男性擅长,而且多数都是骑在马上,然后由驯马人牵着马绕场走一圈。
而骑上马就飞奔跑出去的,也就只有斯黛拉一个人。
斯黛拉现在甚至是来到了马场另外一侧的马术场,尝试着一些有难度的马术动作。
陈路峰收回了目光。
“现在淳淳不在这里,你也不用特别说给她听了,这个斯黛拉,长得和你曾经的前女友吕轻歌一模一样。”
在女儿和徐璟结婚前,其实陈路峰就已经查过徐璟了。
包括那个“死”了的吕轻歌。
陈路峰也知道,徐璟在吕轻歌死后,是一只没有放弃寻找她的。
哪怕是陆大少已经带来了她的骨灰。
人死如灯灭。
不管徐璟的前女友是否是吕轻歌,人死了,再加上女儿死心塌地的想要嫁给徐璟,陈路峰最终也就被说动了。
可是,现在从国外回来了一个和吕轻歌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
陈路峰说:“我的女儿没什么心机,她容易被骗,可是男人最了解男人,徐璟,我也是个男人。”
徐璟淡淡的笑着说:“岳父,她是斯黛拉,她不是吕轻歌,您的夫人想必也和您通过电话吧。”
陈路峰蹙眉。
anna的确是和他通过电话。
在国,anna参加过一次霍顿城堡的周岁宴,后又在办宴会的时候,被邀请到霍顿城堡办,当时她是见到了斯黛拉。
这两次,她都和斯黛拉有过直接的照面。
陈路峰:“不管她是不是吕轻歌,她都会带给你一种旧的情怀,男人都是念旧的,更何况,是已经死了两年的恋人重新出现在你的面前,看看陆大少就会很分明了,不是我不相信你,徐璟,是你本就不值得相信。”
徐璟喝了一口水。
“岳父既然心里都已经有了盘算,又何必来问我呢?是想要考验我,我有什么更有力的说辞能说得动您吗?”
听了这句话,陈路峰一顿。
徐璟这句话说对了。
他现在已经不信徐璟了。
却又想要看在女儿的面上,给他一个机会。
看看他究竟是有什么说辞能说得动他。
徐璟眼角的余光落在那边点餐过来的陈婉淳身上。
“我最有力的说辞,就在您的身后。”
陈路峰转过身来。
陈婉淳快步走了过来,几乎是来回小跑,导致她现在说话都有些轻喘。
“爸爸,没有你要的茶,我给你点了茉莉清茶。”
陈路峰凝视着自己的女儿。
“好。”
陈路峰还要招待合作商。
离开前,他还特别又看了一眼徐璟。
“徐璟。”
徐璟站起身来。
“岳父。”
陈路峰:“对我的女儿好一点,不要欺骗她,不要让她伤心,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对不起她了,到时候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徐璟弯腰鞠躬:“我会的。”
陈婉淳见陈路峰终于走了,才松了一口气。
“哎,刚才我爸私下里跟你说什么?你没说漏嘴吧?”
徐璟:“没有,但是……”
他的目光落在刚刚踏入休息区的人,“这件事情还没完。”
陈婉淳唔了一声,她顺着徐璟的目光看过去。
来人是霍明丽和徐成普。
……
这次,换了一个大型包厢。
徐成普特别点了菜,除了徐家的几个小辈之外,还请了陈路峰。
这顿饭,也算是表面上看起来其乐融融。
徐成普是不想看到陈婉淳和徐璟的关系恶化的,这样,必然会影响两家的合作。
这一桩婚事,是优于徐之润娶的方思棠。
虽然说,方家也算是名门望族,医学世家,可是方思棠在方家却只是一个旁支,也并不受宠,也平白担了一个方家千金的名头,手里面却没有一丁点的实权。
陈婉淳就不一样了。
陈路峰将来偌大的家业,全部都是陈婉淳的。
所以,在宴会结束后,徐成普私下里找徐璟谈,也自然是说的这些。
“你要顾全大局,就算是想要外面找女人,也要找的隐蔽一些,不要这么大张旗鼓,找一个身上没放那么多双眼睛的清白女人。”
他这话,暗指斯黛拉。
且不提斯黛拉都已经结婚了。
就是斯黛拉的身份,就绝对不值得徐璟冒险去和她苟且。
一旦发现的话,陈家会彻底得罪,徐家背靠的霍顿城堡这个巨大的投资商,也就打了水漂了。
徐璟冷冷的反问:“所以,你就是这样想,才会找的具水荷?”
徐成普陡然再听见这个名字,已经早就没了当年的波澜。
“早就已经是过去几十年的事了,你也实在不该再提她。”
徐璟:“一个没什么实权的女人,也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就任凭你春风一夜之后再离开,留着她一个人在国自生自灭,你走的时候应该也不知道她怀孕了,如果你知道了,绝对不会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冷。
冷的像是淬了冰。
口中的“孩子”分明就是他。
却冷然的全然似一个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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