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轻歌便出去叫人。
许夫人:“签约吧,”她说,“若是这一次能拿到我要求的数额,我会把公司接下来五年的合约都签给你。”
宋韫和徐璟对视一眼。
就像是许氏集团公司这样的大集团,除了有自身的法务部之外,也会和外界律所有合作,一些不便自身出面的案子,就会交出去,以年为单位付费,总体来说就是付出少,收益大,是多少律所挤破头想要拿到的大生意。
送走许夫人后,一直都表现得严肃不苟言笑的宋韫忽然跳了起来,吓了一旁的吕轻歌一跳,直接离他三步远。
宋韫:“小轻歌,你真是我们律所的福星啊!怪不得阿璟会要你。”
吕轻歌:“……”
签约跟她没关系吧。
她也仅仅就是跟着徐璟去萍乡找到了那情妇的孩子。
况且,就算她当时不去,就凭着宋韫自己也能找得到。
冷静过后,徐璟问:“你跟许夫人认识?”
吕轻歌:“不认识。”
徐璟看向宋韫。
宋韫心领神会,比了一个ok的手势,“许夫人都和你聊了什么?”
“就问了我上学和生活的事。”
也没什么特别的。
宋韫需要加一会儿班,徐璟便先带着吕轻歌回去。
“送你回家?”徐璟发动了车子。
吕轻歌:“送我回学校吧。”
徐璟挑眉,“不回家?”
吕轻歌:“我……离家出走了。”
徐璟一时间没什么动作,只是转头看着她。
吕轻歌被他看的时间一长,就有点发毛,“我知道我离家出走……很幼稚……”
她毕竟都不是十几岁的小孩了,还闹离家出走这一套。
徐璟笑了下,“确实是像你能做出来的。”
吕轻歌:“……”
她鼓着腮帮,“你笑话我!”
徐璟发动车子,缓慢的转动方向盘,“是的,我笑话你。”
吕轻歌:“……”
从停车地库出来后,徐璟看了她一眼,“你这口才可不行,当律师,你要有辩才,要学会胡搅蛮缠。”
吕轻歌:“其实我……本来没打算当律师。”
按照母亲给她的规划。
就算是学的法学,可是却想要考公,进入编制内当一名文员,再老老实实去找个编制内的丈夫,过一眼看得到老的生活。
徐璟:“那现在?”
吕轻歌:“我想试试。”
一直到富人别墅区的宽阔大路,吕轻歌才反应过来这并不是回学校的路。
她没有开口问,心脏却是在扑通扑通的猛烈跳动着。
甚至,她觉得车内的暖风吹的她有些燥,想要降下车窗来吹吹风。
一直到了别墅内的车库。
徐璟解开安全带。
吕轻歌没动。
徐璟倾身过来,手扣在她的安全带锁扣上,咔哒一声,帮她解了锁。
“不下车?”
吕轻歌:“你没说要带我来你家。”
“你也没问。”徐璟看着她的眼睛,“你不想么?”
他靠近她,呼吸很热,手圈住她的细腰,让吕轻歌的燥热感比刚才更甚了。
徐璟靠在她的耳边。
吕轻歌轻“唔”了一声。
她并拢双腿,把男人的手夹住了。
徐璟揩了一下她的脸蛋,“要正视你自己的需求,小轻歌。”
吕轻歌脸上更热了。
她直接推开徐璟,从车上下来了。
徐璟笑着随她出来,撑着手臂在车顶,“这么迫不及待?”
吕轻歌骨着两腮,咬牙:“我不要和你睡。”
“哦?”徐璟:“我也并没有说要和你同床。”
吕轻歌:“……”
她转身就进了别墅。
不想跟他讲一句话。
她踩着拖鞋上楼,还能听见徐璟在后面道:“客房是左手边第二间。”
吕轻歌:“……”
她都跑上楼,坐在椅子上好久,才平复下狂躁的心跳。
她觉得和徐璟在一起,总会给她不一样的新鲜感。
这种新鲜感,让她着迷。
就像是一扇又一扇的门,他引诱着她去推开那门,尝那门后的禁果。
徐璟一直没上楼,吕轻歌就又从楼梯上下来了。
好香。
循着香味,吕轻歌来到了厨房。
大厨徐璟正在掂勺。
他的动作很熟练,翻炒,盛盘,最后浇上汤汁。
徐璟:“去看看米饭。”
吕轻歌:“噢。”
十分钟后,米饭蒸好了,徐璟这边也炒了一荤一素两个菜,还有一个汤。
吕轻歌没忍住,趁着徐璟盛汤,手指捏了一块五花肉片塞到嘴里。
“好吃!”
比她在饭店吃的五花肉还要好吃。
徐璟特别开了一瓶红酒,给她倒了半杯,“以你的酒量,可以喝两杯。”
吃完饭,吕轻歌靠在椅子上,抚了一下胃,“我觉得我今天至少长胖了三斤。”
吕轻歌其实对好吃的东西很挑。
但是徐璟做出来的菜,简直就是卡准在她的味蕾上,多一分过了,少一分不够,堪堪就在那个点上。
徐璟移开餐桌椅过来,走到她的身边,拉她起来。
他的双手圈着她的腰,以手做尺,贴着她的后腰丈量,“嗯,确实是胖了两寸。”
吕轻歌被他挠的痒的弯了腰。
“你别挠我。”
她是不怕疼,就怕痒,徐璟还偏偏就挑她的弱点。
“好吃么?”徐璟看她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就收了手,笑着抵着她的腰在餐桌旁,徐徐问她。
吕轻歌特别捧场的重重点头。
“我去干活!”
她一边洗碗一边说:“我记得我小时候,我爸妈就分工特别明确。”
“怎么分工明确?”
“一个做饭一个洗碗,一个扫地一个拖地,一个洗衣服一个晾衣服。”
“是么。”徐璟的这两个字特别轻,轻到几乎被水声掩盖。
“是呀,特别和谐。”
“你不是还有个哥哥么?”
“是呀,不过我哥成绩比我好,他没上完初中就去国外了,我妈当时强烈反对,应该就是和我一样吧,觉得哥哥逃离了她的掌控了。”
吕轻歌低着头,流水冲刷着碗筷,想起以前还算愉悦的儿童时光,她的心情还是很愉悦的。
她也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男人的瞳色陡变,浮出短暂的暗光。
吕轻歌把碗竖在碗架上,怅然道:“可是,现在,我也宁愿他不出去。”
……
吕轻歌也不知道为什么。
今晚的男人,特别狠。
眼神,动作,叫她心悸。
和晚上给她做饭的男人,判若两人。
她抱着他的背,高声求他,大声喊他的名字,他才稍微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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