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轻歌本想要再重新出去。
陆夙州站在她的身边,手臂搭在她的肩上,“别担心,先等等。”
徐璟那边点了头,重新迈步走了回来。
经过安检后,徐璟拉着行李箱走了过来。
吕轻歌看着他。
“出什么事了?”
“他死了。”
吕轻歌惊了一下。
“谁?”
这个问题,显而易见,不需要回答。
吕轻歌知道。
是费老。
徐璟推着行李箱往前走,“割腕了,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刀片,已经发现送医院抢救了,现在还在急救室内。”
陆夙州:“那不是还没死么?正在抢救中。”
吕轻歌没回答。
她跟费老正面交谈过。
她知道徐璟的意思。
不管手术成功与否。
他都死了。
活不到庭审。
陆夙州帮吕轻歌推行李箱。
“别想那么多了,反正不管到不到庭审,他都不可能活下来了,都是要死的。”
吕轻歌知道。
这种死亡,和审判之后的死刑,是完全不一样的。
况且……
武队还在调查中。
这一路上,基本没什么交流。
手机没有信号。
吕轻歌没提前下载电视剧,闭着眼睛躺着,又偏偏睡不着。
忽然,耳朵里被塞了一个东西。
吕轻歌抬手轻轻碰了一下。
是耳机。
她眨了眨眼睛,转头看向躺在身侧的陆夙州。
耳机里传来音乐声。
陆夙州说:“之前见你听过这个歌,知道你喜欢,提前下了一百首。”
他说着,把另外一只耳机也塞到了吕轻歌的耳朵里。
吕轻歌的大脑瞬间就被音乐给包裹住了。
轻柔的音乐声,疏散了她现在大脑里别的想法,不再受到干扰。
……
就在吕轻歌在飞机上这段时间。
远在国。
她的照片,被送到了一个中年女人手中。
女人坐在鳄鱼皮纹的沙发上,身上是昂贵的繁复裙装,手指捏着照片打量着。
身旁的人将其余照片摆在桌面上。
都是吕轻歌。
“这就是吕轻歌?”
“回夫人的话,是的。”
女人看着这女孩,长指甲在照片上划出一道很长的划痕。
“长得倒是清秀,但是算不上多美。”
一旁的人弯腰鞠躬,恭维的说:“是啊,您手底经过的美女不计其数,她算是什么。”
“她是吕轻恪的妹妹。”
中年女人低低地说了一句。
“是的。”
中年女人一时间没有开口,微眯着一双眸子,似是在大脑里回想着吕轻恪。
她对吕轻恪的印象,比徐璟要更深刻。
因为吕轻恪的出逃,倒是给她惹了不小的麻烦。
徐璟那边,倒是因为和徐家有些协议,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
中年女人抬手,就把照片扔进了一旁的壁炉里。
壁炉里,照片瞬间被火舌吞灭,瞬间就燃烧成了一堆灰烬。
“既然她不想平安喜乐地生活,那就满足她吧。”
……
下了飞机后,吕轻歌看见飒飒给她发了一条微信。
是在一个小时之前发的。
【费死了。】
其实已经在意料之中了。
吕轻歌看了一眼徐璟。
徐璟只是略瞥了一眼手机信息,就放了下去。
他没多说什么,甚至眼神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经过吕轻歌身边的时候,他略停顿了一下。
“别管了。”
吕轻歌知道徐璟这句话的意思。
既然已经过去了。
那就别管了。
可她的心思却一直不宁。
这种不安宁,一直持续到徐少添找上她。
吕轻歌本和陆夙州约好了要去他家里吃饭。
可刚一出律所,就遇上了徐少添。
自从徐少添知道吕轻歌回来之后,电话没断过。
但是她却从来没接过。
甚至到后面,就被拉黑了。
他换手机号打。
那边第一句都是十分公事公办的话。
“您好,这边是诚宇律所的吕轻歌,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是徐少添……”
电话被挂断。。
“我有话……”
电话被挂断。
“你他吗别挂我电话我有事……”
电话被挂断。
徐少添索性就直接杀到了律所门口去堵人。
“我跟你有话说。”
吕轻歌提着包,看向站在台阶下面的男人。
“那就直说吧。”
她站的高两阶台阶,而且还穿了高跟鞋,徐少添几乎是要仰头仰视她。
“你能不能下来说,我仰的脖子疼。”
吕轻歌直接绕过他往旁边走。
“那就别聊了。”
徐少添直接道:“是你爸的事。”
吕轻歌当然知道。
徐少添手里那视频,怕已经憋了两个星期了。
如果不是她去了澳城,徐少添早就来找上她了。
吕轻歌脚步没停。
徐少添:“这次不是视频!是你爸!你爸在我手里。”
忍无可忍,徐少添直接说了出来。
他本打算是叫吕轻歌上车,在车上的私密空间里再说这件事情。
可是眼看着吕轻歌就跟一条滑不溜秋的鱼一样,就要跳出手了。
吕轻歌猛地转过身来。
“你说什么?”
她的情绪激动,一把抓住了徐少添的手臂。
徐少添被她抓的手臂很疼,“你轻点,我又跑不掉,我是来找你谈条件的。”
他又恢复了刚才那种对什么都不甚在意的神情,做出一个有请的手势来。
“这边请。”
他已经亲自给吕轻歌打开了车门。
吕轻歌眼神冷冽的瞥了徐少添一眼,上了车。
刚从律所出来的卢娜跟赵玉津两人也看见了这一幕。
卢娜满眼都是鄙夷。
“能看出来了吧,她的客户都是哪儿来的。”
赵玉津不置可否。
“她能找的上客户和资源,那是她的能力。”
卢娜:“她的能力?她的能力就是周旋在这些富二代里吗?不过也对,随便一个人给她介绍一个客户,就够一个月的绩效额度了。”
赵玉津:“有时间在这里吐槽,不如自己多跑几个现场找客户吧。”
卢娜:“你……赵玉津,你是不是也看上她了?”
这次赵玉津站住了脚步。
赵玉津看着卢娜的眼神有些冷。
她吞吐了一下,“你这么看我干什么,你不总是帮她说话吗,我觉得你是不是对她有好感。”
赵玉津:“做好你自己分内的事情吧,手别伸太长。”
卢娜盯着赵玉津的背影。
她作为律师,还是女人,敏感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赵玉津,对吕轻歌绝对不仅仅是同学同事这么简单。
……
车内,徐少添没有立即告诉吕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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