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不断的开口说话来找回自己的理智。
“你不用在这呆着陪我。”
“你去找陈婉淳吧。”
“怕徐少添要使坏。”
她尽量把刚才的事情复盘,然后催促徐璟回去。
只是,徐少添的确是在这药上,的确也是花了心思的。
药性很缓,但是一旦到了,就很猛烈,一阵一阵的拉扯着她的神志。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撕扯成两半了。
一半渴求的想要去扑倒徐璟。
另一半,又生生地把自己往回拉。
徐璟眼神晦暗难辨。
红色的暗光在眸中汇聚成光,丝丝拉扯。
就在这时,徐璟一下扯住了吕轻歌的手,翻身将她按在了车坐上,手触碰到座椅按钮。
车座一下被平放下去。
徐璟覆在她的伸手,扣住她的肩膀,迫使她向他倾过来。
“是我强迫你的。”
……
另一边。
徐少添见到徐璟离席后,就立即叫人跟上了徐璟。
他继续跟身边的人谈笑风生。
过了一会儿,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跟丢了?!”
徐少添几乎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眼睛瞎了吗?在大宅里跟一个人都能跟丢?”
对方显然知道唯唯诺诺道歉也无济于事。
“我立即多派人手去找。”
徐少添也在桌边坐不下去了。
他出来后,霍明丽也跟了过来。
“老三人呢?”
徐少添语气烦躁。
“跟丢了,已经多加人手去找了。”
“别管徐璟了。”霍明丽看了一眼时间,“先去找陈婉淳,我叫人把她扶到楼上休息室去了。”
这才是霍明丽的计划。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无非是贞洁。
就算是陈婉淳不跟自己的儿子在一起,也绝不能叫她跟徐璟走到一起,助徐璟一臂之力。
徐少添说:“刚才吕轻歌也喝了茶。”
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他立即就给手下的人打了一个电话。
“查吕轻歌。”
徐璟现在已经和吕轻歌在一起。
霍明丽叫徐少添去了楼上休息室。
徐少添推开那间房门。
可是。
房门内,空无一人。
浴室内也没有人。
霍明丽整个人完全呆住了。
“怎么可能!”
她明明叫人把陈婉淳请到楼上的休息室里去了!
就在三分钟之前,她还收到了拍的照片,照片中,陈婉淳的确就是在房间内躺着的。
……
车内。
过程并不算漫长。
却很猛烈。
吕轻歌觉得最终,心理上的制衡,终于被大脑中生理性的冲动所吞没了。
等到结束的时候,吕轻歌那种持续的药性已经剩的不多了。
将散未散。
她的唇压在徐璟的喉结上,整个脑子都是乱的。
丝线一根根的缠绕,成了一团乱麻。
徐璟将大衣盖在她身上。
“我出去抽支烟。”
他的嗓音过分的沙哑。
他把车厢内的空间留给吕轻歌去整理。
吕轻歌躺在座椅上,睁眼看着车顶。
车窗开了一条缝隙。
车外的冷风吹进来,散了车内旖旎的味道。
吕轻歌整理好衣服后,从车窗朝外看过去。
男人倚在车边,略垂着头。
携在手里的眼底已经灭了,夏夏低头的动作,掩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吕轻歌推开车门出去。
车门外的空气清冷,驱散了吕轻歌身上的热气。
徐璟抬头看向她。
男人的眼神若现在深秋时节花叶上的秋霜。
吕轻歌:“这次是意外,我知道你也是在帮我,谢谢。”
徐璟望了她几秒钟,唇角向上勾。
“所以,你觉得今晚过后,我们都还能继续沿着本来的轨迹走吗?”
吕轻歌没回答。
她和徐少添本就是假的。
可陆夙州呢。
而徐璟又该如何去面对陈婉淳。
陈婉淳刚才明明是比她的药效更厉害。
陈婉淳刚才是被谁带走了。
是徐少添吗?
若是徐少添的话……
吕轻歌皱了皱眉。
恐怕徐少添会以此为要挟,恐怕徐璟和陈婉淳也就到头了。
那陈婉淳现在……
在哪儿?
……
陈婉淳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她在浑浑噩噩中记得。
是一个男人带他上了楼,却在扔她在床上不过两分钟后,又抱着她去了另外一处。
现在她脑子清明了一些,睁开了眼睛。
这里很是阴潮。
那边堆着成排的架子。
上面堆满了各种杂物。
这是一个储物间。
她现在就躺在靠近墙边的一张单人小床上,侧身在她身侧的是一个光着臂膀的男人。
陈婉淳一下坐了起来。
她裹着毯子往墙角缩去。
男人的背肌薄薄的一层,很匀称。
只是,现在遍布了一些红色交纵的指痕。
陈婉淳别开了眼。
男人穿上了自己的衬衫,才回过身来。
陈婉淳这次才看清楚他的脸。
她惊愕的瞪圆了眼睛。
她虽然说不是那么过目不忘,只是,这张脸……
他是徐少添身边的保镖。
陈婉淳:“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她背对着他,穿上衣服。
他说:“这里没有监控,而且我知道这里有一张床。”
陈婉淳系好扣子,转过来。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床?”
“因为我自小在这里睡大的。”
陈婉淳一顿。
“你在这里?”
她刚才躺在这张床上,都觉得背硌的很。
而且这么小的单人床。
而且这里空气潮湿,墙角都是霉味。
就在这里长大?
或许是陈婉淳这种人,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睡得是好几万的床垫,双人大床,高兴了能在床上翻跟头。
男人已经站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时间。
“你该回去了。”
陈婉淳这才想到。
她离开这么久了。
楼上恐怕会找疯了吧。
陈婉淳急忙拎着裙摆从床上下来。
在上床时,鞋子被甩的有些远。
她刚想要光着脚踩上地面上。
男人已经先从墙边捡起了她的鞋子,半蹲在她的面前,握住她的脚踝,帮她穿上了高跟鞋。
陈婉淳走出来去的时候,到门口,才又扭过头来。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顿了一下。
“程砚礼。”
陈婉淳点了点头,开门出去了。
程砚礼提前把地下室这边的监控都给黑了。
他带着陈婉淳避开了别墅内的出口,去了一条通往外面的出口。
这是一扇天窗。
程砚礼架起一架梯子,他先上去,将天窗打开,朝着四周环顾。
并没有什么异样。
他才又踩着梯子,从上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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