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璟:“合约的具体内容我不清楚,是利滚利的高利贷。”
陈婉淳心里一时间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了。
怪不得他要出来做兼职。
怪不得他需要钱。
陈婉淳看了一眼徐璟。
“你怎么知道的?”
程砚礼是霍明丽派给徐少添的保镖,徐璟怎么知道的?
徐璟的眼神掠过窗外,看见了熟悉的一抹身影,徐徐说:“别忘了我是做哪一行的,我想查一个人,易如反掌。”
他放下了手中的餐刀。
“而且,他找我借过钱。”
陈婉淳眨了眨眼睛。
她刚想要问到底是借了多少钱,徐璟朝着餐厅门口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他们来了。”
陈婉淳扭头,看见了吕轻歌和程砚礼。
她立马就站了起来。
“你们回来了!”
她知道他们是去做什么的,只是碍于危险,他们两人一致同意不叫她跟去,她也就同意了。
“怎么样?成了吗?”
吕轻歌:“等消息。”
她看了一眼落座坐的徐璟,对一旁的服务员道:“给我上一杯摩卡。”
程砚礼的视线和徐璟交汇片刻。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间了。”
徐璟颔首。
刚刚屁股落座的陈婉淳急忙站了起来。
“我……也吃好了,我有点累了,先回房了。”
她朝着门口走了几步,又扭过头来,“轻歌,你一会儿喝完咖啡来找我呀。”
“好。”
等到陈婉淳追着程砚礼离开后,吕轻歌端起手中的咖啡。
“你刚才跟陈大小姐说了什么?”
徐璟继续低头吃牛排。
“只是说了点程砚礼的悲惨往事。”
吕轻歌:“……”
怪不得陈婉淳回急着追出去了。
恐怕现在就要去给程砚礼送关怀了。
吕轻歌问:“你怎么忽然来国了?”
徐璟:“你不如直接问你爸爸的事。”
吕轻歌一下顿住了。
她还真是想问这个。
毕竟,徐璟之前跟她保证过这件事。
她抿了抿唇。
“那我直接问吧,你查到了?”
徐璟:“暂时还没有。”
“那你要怎么查?”
“广撒网查,”徐璟说,“程砚礼不是徐少添派过来跟踪你的么。”
吕轻歌一下就明白了。
现在在国,徐少添天高皇帝远,能信任的人,也就只有程砚礼。
当晚,吕轻歌就和程砚礼谈了一下价码。
“我希望你能把我的一举一动,详细的报给徐少添。”
一旁的陈婉淳没听懂。
“为什么?”
“因为我希望徐少添想多。”
程砚礼已经明白了。
“多细致。”
“包括我找我爸爸找我哥哥的事,接触了什么人,去了拳击俱乐部,都告诉他,”吕轻歌说,“我没有让你对他撒谎,据实以告就行。”
程砚礼同意了。
吕轻歌说:“后续徐律师会付你钱。”
徐璟:“……”
他扫了吕轻歌一眼。
“我说过我付钱?”
“我说的。”
吕轻歌笑嘻嘻地说,“赊账行吗?后续从我工资里扣,就跟我妈的住院费一样。”
听见这个,徐璟唇角哂了一下,却没再说什么了。
陈婉淳还是不太明白。
她问:“轻歌,你这是要怎么找你爸爸?”
吕轻歌说:“找个人带我们去找。”
陈婉淳:“谁呀?”
她跟吕轻歌接触了这么久,也知道了吕轻歌跟陆夙州分手的真正原因了。
吕轻歌:“徐少添自己。”
在说这些的时候,陆夙州也在场。
吕轻歌完全没有避讳着陆夙州。
她虽然能猜得到陆夙州有些事情是隐瞒他的,但是也知道,他不会害她。
离开后,陆夙州去而复返,敲开了徐璟的房门。
徐璟过来开门。
他入住的是一间套房,套房带一个茶吧桌。
茶吧桌上,已经提前摆好了两个酒杯。
徐璟走过来,将其中一只酒杯递给了陆夙州。
“白兰地。”
陆夙州接过来,“你料想到我会来。”
“是的。”徐璟品了一口酒。
陆夙州没有喝。
他握住酒杯,微微眯了眯眼睛。
“你为什么要任凭她去继续接触这些?”
话题,还是回到了之前。
徐璟:“你以为不给她助力,她就会收手了吗?你还是不够了解她。”
陆夙州知道。
徐璟说得对。
他了解吕轻歌的性子。
她认准了的事情,是会一直定下心神去做,且不会回头。
陆夙州不想让她拼了命的去接触的,却是惨不忍睹的真相。
如此下去,过程中,她受到伤害。
而结果,会让她受到第二次伤害。
陆夙州握着那加冰的杯子。
温差让杯壁上蒙上了一层水汽。
水汽朦朦胧胧。
他开口问:“你上次提的要求,还算数吗?”
徐璟的目光幽沉。
“当然。”
陆夙州端起酒杯来,将里面加了冰的白兰地一饮而尽。
那冰水,顺着喉咙一路下滑,冰了他的食管和胃部。
“我答应了。”
陆夙州转身就往外走。
徐璟看着他的背影。
“你舍得让她忘了你吗?”
陆夙州的手握在门把上。
“我会和她再认识一次,和这一次一样。”
他的语气很笃定。
也很认真。
他信,这一切会重新回归正轨。
就在吕轻歌找回她的爸爸之后。
一切都会回归原来。
门关上。
徐璟却是坐在吧台旁的高脚椅上,单腿微曲,摇晃着手掌酒杯里的白兰地酒液。
可是,他不舍得啊。
不管是什么样的记忆。
既然是做过,必定会留痕。
那痕迹,是好是坏,都是记忆的一部分,是该珍藏着的。
……
徐少添得知徐璟也飞去了国。
程砚礼给他的吕轻歌的行程单里,几乎是涵盖了所有的去处。
包括见到的吉尔希卡。
他查了吉尔希卡,竟然在国,还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人物。
更甚至,徐璟的关系网还是在国作用起来。
吕传的藏身位置,是他千挑万选过的,而且有人守着,一定不可能出问题的。
除了之前的一次生病去医院,他绝对不允许吕传走出那公寓套房一步。
就连吕轻歌提出来的视频要求,他也给否了。
吕轻歌:“徐二少,你是想要单方面的撕毁我们的协定吗?”
徐少添:“当然不,我只是在防着你耍诈。”
吕轻歌冷笑了一声。
“你觉得不跟我爸视频,就万事俱备了吗?”
徐少添觉得吕轻歌的这话说的不善。
“吕轻歌,你要……”
一阵忙音。
吕轻歌已经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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