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添被带到局子里,手机早就被人给没收了。
监控里分明的拍摄出他故意伤人的举动。
有吕轻歌的证词,就算是陆夙州冲了进来,也是正当防守。
徐少添拒认。
他朝着外面的程砚礼叫道。
“给我找律师!联系我母亲!”
……
程砚礼走了出来。
他上了一辆车。
车的驾驶位上,坐着徐璟。
徐璟:“你可以联系霍明丽,等两天后。”
程砚礼点头。
车辆发动。
程砚礼的手机在整个车程中,响了三次。
等红绿灯的时候,徐璟瞥了一眼。
来电显示是“陈大小姐”。
他手指扣了扣方向盘。
“不接?”
程砚礼的手肘撑在车窗玻璃上,冷峭的眼神瞥向窗外。
他哂了一声。
“如果我处处都顺着她,那和你也没什么两样了。”
徐璟:“陈婉淳可不是绣花枕头,就算你顺着她,也不一样。”
程砚礼武力值爆表,外表优秀,身世悲惨。
完全符合美强惨的设定。
豪门之中,无论男女,都还是会喜欢这种类型的。
程砚礼这次没有开口。
在徐璟从国外接回到徐家之后,无意中偶然得知了程砚礼的身份。
两人在某种角度上,算是殊途同归,有相近的目标。
在私下里,也就达成了共识。
车辆缓缓地停在了酒店门口。
车刚一停下,陈婉淳就从酒店内跑了出来。
“程砚礼!”
程砚礼从副驾上下来,“陈大小姐。”
陈婉淳的语气分明是有几分委屈。
“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程砚礼:“抱歉。”
徐璟也下了车,把车钥匙丢给了一旁的泊车保安,“我二哥那边有点事。”
陈婉淳知道徐少添这个祸事精。
这次出了事,难免要怪罪到身边的人,就比如程砚礼这个贴身保镖。
陈婉淳小声对程砚礼道:“徐少添的事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别怕,我到时候给你作证。”
程砚礼停下了脚步。
他看了一眼陈婉淳:“给谁作证?”
“徐太太啊。”陈婉淳说,“她儿子在这出了这么大事,她早晚会知道的,到时候她来了,有我呢。”
她朝着程砚礼笑了笑,“你别怕。”
程砚礼嘴唇嚅动了一下。
他想说点什么,却还是没有说。
他有点明白刚才徐璟的话了。
陈婉淳对程砚礼道:“刚刚轻歌接到电话了,说这几天我们就可以挑时间去blood了,那边会给我们通行卡。”
程砚礼脚步一顿。
陈婉淳:“轻歌问你去的时间有什么要求没?”
程砚礼:“我去找她一趟。”
陈婉淳便跟着程砚礼一起去。
敲了敲门,来开门的却是陆夙州。
陈婉淳眨了眨眼睛。
“陆大少,我来找轻歌。”
吕轻歌刚刚挂断电话。
她走出来,朝着陈婉淳笑了一下。
他们在商量去blood需要的准备,陆夙州坐在一旁。
他知道吕轻歌即将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危险。
即便是做了准备又能如何?
难道当初吕轻恪没有做准备吗?
可是不行。
这件事情从一开始,走到现在,就是一局死棋。
徐璟怎么做,那是徐璟自己的事情,他不想考虑徐璟,他现在只想要保护吕轻歌。
保护她,不必让她再去步她哥哥的后尘。
徐璟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吕轻歌接通了徐璟的电话。
“好,我知道了,那明天吧。”
今天天色已经够晚了。
吕轻歌送了程砚礼和陈婉淳出去。
“明天白天我要跟徐律师出去一趟,等我回来,我们再过去。”
程砚礼点了头。
陈婉淳:“你要去哪里呀?用不用我陪你?”
“不用了。”
去精神病院,这是徐璟的私事。
也是隐私。
这件事情不能宣之于口。
陆夙州站在门口,却是没离开。
吕轻歌歪了歪头,看向陆夙州。
“陆哥,你还有事?”
陆夙州:“没什么。”
他转了身,却在手握住门把的时候,又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来,又看向吕轻歌。
“我想和你说说话。”
吕轻歌叫了楼下的酒店餐厅送上来两份餐。
她把餐放在了飘窗上的小方桌上,看着坐在面前的陆夙州,“陆哥,你想给我说什么?”
说什么呢?
陆夙州没有立即开口。
他知道,吕轻歌明天离开,再回到酒店中,恐怕就已经不认识他了。
需要重新认识。
他提前了解过催眠。
好的催眠师,的确是可以将一定程度的记忆给封存起来。
不排除后期有想起来的。
但是很少。
基本上一生无虞。
吕轻歌不会想起来。
她有他在身边。
现在吕父吕母也都回到了身边。
这就是一条平滑的轨迹,不会有任何差错。
陆夙州笑了笑。
“想和你聊一聊你哥哥。”
吕轻歌握着手中的汤匙一顿。
“你见过我哥哥。”
陆夙州知道吕轻歌明天的记忆会失去,那现在多说一些,也就无妨。
他说:“嗯,在国,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会为别人想。”
吕轻歌没有打断陆夙州。
“他有他自己要做的事情,所有,他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回国去找你和你父母,你也不要怪他。”
吕轻歌问:“他要做什么事?”
陆夙州看着吕轻歌的眼睛。
“你猜到了,是么。”
吕轻歌只是有一点预感。
从澳城的那个案子之后,包括失踪的父亲的出现,地下拳击场blood的浮出。
吕轻歌觉得,这好像是一条线。
但是,她不清楚,这到底是一条什么样的线条,又究竟指引到何处。
吕轻歌:“我哥哥要做的是很危险的事情,是和地下拳击场有关,是吗?”
陆夙州:“嗯。”
吕轻歌脑子里有一根线,绷得有些紧。
她问:“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陆夙州抿着唇。
唇色泛白。
他摇了摇头。
人早就已经没了。
尸体都不曾找得回来。
他的确是不清楚他在哪里。
吕轻歌忽然就明白了。
陆夙州隐瞒她的是什么事。
怪不得会隐瞒她。
她心里的那根线,越崩越紧,几乎都拉成了一条长长的丝线。
“他……还在吗?”
陆夙州不忍心欺骗她。
可他却不得不欺骗她。
“在。”
陆夙州说。
吕轻歌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
吃过饭,吕轻歌送走了陆夙州。
“陆哥,晚安。”
关了门,吕轻歌靠在了门板上,身体缓缓地软了下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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