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傅厉南说完就走,也没有再去看花嘉芊一眼。
他决定对花家冷处理,等花家被逼急了,不怕他们不乖乖听话。
“厉南,厉南,有话好好说”
韩仁诚没骨头一般追在傅厉南身后,真是卑微又可笑。
傅厉南却急着甩开他,电梯门刚打开,他就赶紧迈了进去。
结果一低头,看到傅愿也在里面,“小愿,你上医院干嘛?”
傅愿脸色很差,眼眶眨红,眼底还有泪光。
她没好气地回:“来备孕啊。”傅家人不是都催着她生孩子吗?
傅厉南听她口气不善,也懒得招惹她。
这时候他还不知道他的婚房被拆成毛胚房,傅愿出了大力。
韩仁诚也跟着进了电梯,看到傅愿就想看到救星一样,“傅愿啊,你知道花放在哪儿吗?”
傅愿头也不抬,“韩叔,你这话问的好奇怪啊。小放儿是你亲女儿,你问我一个外人她在哪儿?”
“你是给钱,让我把她拴裤腰带上了吗?”
韩仁诚连接被傅家的小辈呛声,脸上都快挂不住了。
但多年上门女婿养成的习惯,他还是忍了下来:“好孩子,我现在联系不上她了,你能不能——”
“不知道!”傅愿已经把怒气明晃晃地摆在脸上了,韩仁诚还要来找不痛快。
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简直比花放本人还要厌恶她这对狼心狗肺的父母!
“花放外公刚过世的那年,花家别墅发生火灾,你和花姨都做了什么?”
“一个忙着去背亲儿子,一个忙着去喊养女。没一个人在意小放儿的死活!要不是消防员救了她,她就烧死在火场里了!”
“从那天起,你们就该知道你们根本不配当小放儿的爸妈!现在还假惺惺的找她干嘛呀?”
傅愿轻蔑地哦了一声,“是因为她还有用。她是你们花家拿来和傅家联姻的工具!”
她这些话说出来,电梯里其他人看韩仁诚的目光都变了。
甚至有人在窃窃私语,“啧,还有这么当爹的?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心可真够狠的。”
韩仁诚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红一阵白一阵。
傅愿还没有骂过瘾呢。
要不是电梯到了,她非把韩仁诚的脊梁骨戳断不可!
她闷头快步走,一直走到医院门口,祁珩才追了上来。
男人抓住她的胳膊,口气里责备胜过对她的担忧:
“傅愿,别这样。希希其实很感谢你能来看她,就是她从小娇生惯养,说话比较直率。”
“相信我,她对你没有恶意。你不必过度曲解她的意思。”
傅愿一把甩开祁珩的手,眼泪再也绷不住了:
“她娇生惯养,所以别人都得惯着她,让着她?”
“我堂堂的傅家千金,就是我爸妈随便刨个坑长出来的,你们想怎么欺负都行,是吗?”
“她一回国就来勾引我守了两年的老公,你告诉我,她还要怎么做才叫‘有恶意’!”
祁珩被那眼泪刺得心头发堵,无奈地双手叉腰,“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愿抹了把泪,气笑了,“那你是什么意思啊?”
“两年啊,祁珩,我嫁给你整整两年,我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吗?我让你这么对我!”
祁珩试图安抚,“傅愿,你很好,真的——”
他只是不爱她,不代表他没有看到她这两年的付出。他其实一直很感激她。
然而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傅愿瞟了眼亮起来的手机屏幕,上面的备注是:小天使。
是啊,白希希是他的天使,祁珩对她永远随叫随到,呵护备至。
自己在祁珩的手机备注里,只是冷冰冰的:傅家的。
她甚至不配拥有名字。
“喂?希希啊,怎么了?”祁珩看了傅愿一眼,还是接起了电话。
只不过他的另一只手握住傅愿的胳膊。
已经这么晚了,他的家教不允许他放任傅愿一个姑娘家独自回老宅。
“嗯,还是我们希希通情达理。我先送傅愿回去,然后再来陪你——”
啪!
一个耳光直接打到祁珩的脸上。
傅愿哭得满脸是泪,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顿吐出几个字,“祁珩,我们离婚!”
“你说什么?”祁珩被打懵了。
他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什么时候说过他要离婚了?
即便不爱,这两年的夫妻情分难道是假的吗?
“离婚!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傅愿流着泪说完,头也不回地跑远。
她曾经以为离婚两个字有千斤重,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对深爱过的男人说出口的。
可等真的说出来的时候,她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
只是解脱过后,是一种比心死更可怕的悲凉。
“傅愿!愿愿!”祁珩挂断电话,追了出去。
然而还是晚了,傅愿打到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祁珩气得站在原地,狠狠踹了一下马路牙子。
这次白希希再打电话过来,他想也不想就挂断了,转而去打傅愿的电话。
傅愿直接挂断。
她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也不想再见到他这个人。
但她还是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我去找小放儿了,离婚协议我会快递给你】
发完消息,她便拉黑了祁珩所有的联系方式。
她爱他时,坚信他永远不会走;可一旦放手,她就当他从没来过。
只是做完这一切,泪水还是模糊了她的视线。傅愿哭到撕心裂肺
星河湾。
花放原本还担心自己认床呢,没想到这一夜睡得极好。
果然有些东西卖得贵,有它贵的道理。
“傅砚沉,”花放从被子抻出整颗小脑袋,看向陪她睡了一夜的抱枕,“早上好。”
一只手就摸向抱枕上的“腹肌”,然后猛地把被子一掀,笑得像只小色狼:
“睡了一晚上,让我看看腹肌还在不在?嘿嘿”
趁正主不在,调戏了一番替身抱枕,花放下床刷牙洗脸。
她和傅愿昨天约好的,今天去做个全身spa。
一边刷牙,一边看手机。
傅砚沉昨晚睡前,给她发了信息,道了晚安。还自拍了张他在酒店房间的照片,让她安心。
可惜那时她已经睡着了。
于是赶紧自拍一张刷牙的照片发过去。
发完才想起她怎么能发自己的丑照呢?赶紧撤回。
等收拾妥当了,美美地拍上一张,精修后再发过去。
“愿愿,你起床了吗?”花放趁刷牙间隙,给傅愿发了条语音。
然而一直等到她吃完早饭,都没有收到傅愿的回复。
于是她就给傅愿打了过去。
奇怪了,手机居然关机。傅愿从来没有关过机。
她赶紧去打祁珩的号码,昨晚愿愿不是说她跟祁珩回祁家老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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