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回到老巢。
宋白微迎上去,夫君两字还没出声,她就被恒王撇开。
恒王一看见她就想起林清禾讥讽他的三个字,绿帽癖!
她顿住,身子微僵转过身去看他,小心翼翼道:“今日会面林清禾,可还顺利?”
恒王眼眶微红。
他算彻底明白,彻底清醒!
林清禾讨厌他,永远都不会与他联手。
那这样的话,她必须死!
景和帝有她辅佐,犹有神助。
几个呼吸间,他平息下来,下一瞬又被玉空占领了主权。
他朝宋白微勾手,示意她到面前来。
宋白微面色一白,吞咽口水,抚着肚子上前,柔声道:“夫君。”
她如今是越来越对恒王心生惧意。
有时他对她冷若冰霜,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就跟刚刚那般。
有时他对她柔情似水,体贴的很,甚至还要她………!
这种变来变去的情绪也很让她抓狂。
“跪下。”恒王道。
宋白微身子微颤,对上他深不见底,阴鸷的眼眸,缓缓蹲下身。
恒王的手拽住宋白微的头发。
一刻钟后。
宋白薇捂住嘴作呕往外跑,刚漱完口,身后贴上一具身体。
她更僵了。
恒王抚上她的肚子:“今日女儿可还乖。”
“乖。”宋白薇道。
“那就好。”恒王满意点点头,扬长而去。
他一走,宋白薇的眼泪夺眶而出。
疯子!
她死死咬住下唇,眼神流露迷惘。
恒王大功告成之时,真的会册封她吗?
宋白薇本就是个野心勃勃,不甘屈于人下的女子。
她欣赏恒王的野心,认为他能给她想要的一切。
可如今,他待她的态度,犹如妓子,他的心思更是变幻莫测,令人难以捉摸,还派人看守她。
想另谋出路也逃不出去。
宋白薇心中压了块巨石,她抚摸上肚子,眼底涌现恨意。
今日恒王与林清禾交手,定是败了,否则他也不会这般丧心病狂要她伺候。
林清禾!林清禾!
“你怎么就这么好命!林清禾!你怎么不被雷劈死啊!”宋白薇崩溃吼出声。
被她记恨的林清禾,在道观过上了吃吃喝喝的日子。
芍药变着花样包饺子,做锅包肉,炖各种汤给她喝。
尽管只是小伤,道元每日都兢兢业业给她涂抹药,包扎伤口。
林清禾眯着眸子晒冬阳,昏昏欲睡。
“禾姐!”玄真下山买肉回来,他满脸愤怒,冲到林清禾面前。
林清禾皱眉:“挡住日光了。”
玄真快语道:“禾姐,城中开了家悬壶医馆,我初始以为只是重名,谁知进去后发现,有人打着你的名号行医呢!”
林清禾愣了下:“竟有此事?或许是巧合呢。”
“绝对不是!”玄真有些急,“坐镇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女郎,穿青袍,带着帷幕,看不清脸,乍眼一看,与你非常相似!”
红莲端着茶出来,闻言立即炸毛:“这不就是冒牌货吗!还敢冒牌祖师爷,活腻了她!”
“事情没搞明白之前,先莫要下定意。”林清禾鼻子微动,起身。
就在红莲与玄真以为她是要下山时,她走向后厨,嘴里还呢喃道。
“好香啊,今日应该是吃排骨炖萝卜。”
玄真怔住!
祖宗诶!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吃呢!
道元在吃午膳时听玄真这么一说,马上放筷子,看向林清禾:“快下山去看看怎么回事!”
对!就应该是这个反应!
玄真激动!
只听道元下一句话道:“要是对方医术没你高超,岂不是会降低你出诊的价,那挣的钱就少了。”
玄真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出来!
好好好!
敢情是惦记着钱!
林清禾吃完一块排骨,吃了口萝卜蘸酱,对芍药称赞不已:“太好吃了!”
“逆徒!快下山!”道元见她不搭理自己,拍桌而起。
玄真吓得一愣一愣的,他赶紧起身想打圆场:“别………”
怎么回事?
前几日还师徒深情,今日怎么就干上了。
“知道了老头。”林清禾幽幽瞥向道元,夹菜的动作顿住,“坐下。”
道元瞬间坐好,给她夹了块排骨,嬉皮笑脸:“多吃点,乖徒。”
玄真惊的差点要掉了下巴。
清朗芍药几人早就习以为常。
“老观主和少观主是这样,相爱相杀,要习惯。”清朗拍了拍玄真的肩,“师弟。”
玄真点点头,又僵住。
他看着可以做他孙子的清朗。
他叫他什么………?
师弟!
进道观进的迟,辈分都是最小的,玄真含泪吃了块排骨………真香!
翌日,林清禾才下山,去悬壶医馆。
离的老远便见医馆门庭若市,外边的路都被堵的水泄不通。
“让让!”男子抱着一个约莫六岁的女孩童对林清禾喝道。
林清禾下意识让开,她瞥了眼孩童。
面色惨白又透着一丝乌青,浑身发抖,应当是寒症,应当迅速放平施展针灸,再拖延容易休克。
“前边人太多了,不如让我看看。”林清禾出声道。
男子转身看她眼,吼道:“你又不是大夫逞什么能啊,要是耽误了我女儿看神医,我决不轻饶,一边去!”
林清禾神色瞬间冷下来,环肩看着他挤进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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