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宫有点绿,绿?!

    他有没有被绿,谢如风等人不知道,观王家主现在的脸色就挺绿的。

    “一派胡言。”王家主呸了声,急急走了。

    谢家正堂安静下来。

    林清禾看向范丞相,朝他竖起大拇指,厉害啊。

    范丞相摆手,又凑前去压低嗓音问:“他真被绿了?”

    “没看出来,您还是个爱八卦的。”林清禾笑道,“面相不会骗人。

    离开谢家后,王家主一路都闷的很,真不顺,他吐出口郁气。

    “老爷,到了。”马夫声音传进马车内?

    王家主嗯了声又道:“先别声张我回来了。”

    林清禾的话到底在他心底留下烙印,他进府后直奔正房,行事匆匆,惹得下人们惊慌不已,正想行礼被制止住。

    出什么事了?下人们疑惑。

    王家主绕进主屋的后院,此处有一扇窗,可观屋内。

    “讨厌,不要了。”

    熟悉的声音,却是他很久没听过的娇嗔,王家主虎躯一震,双眼赤红透过窗子的缝隙往里看。

    “老爷早就不行了吧。”

    “可不是,我巴不得他日日都去姨娘房内。”

    王家主脑子犹如被闪电劈中,轰隆炸开!

    “你这贱人!”

    王家主疾步绕到正门,冲进去拽起半老徐娘梅氏扇几巴掌的,打的她眼冒星光,反应不过来。

    与她通奸的是府中管家的儿子泰力,生得如其名,身强力壮,一身腱子肉,王家主在他面前还得仰头。

    泰力在王家主打梅氏时就逃窜出去,等他站定,早就没人影了。

    “你这不守妇道的贱人,我要休了你!”王家主胸膛跌宕起伏,可见气的厉害。

    “还有那狗杂种,来人,带三十名家丁全力追杀,我要他死!”

    梅氏瘫软在地上,砰砰直磕头:“老爷,妾错了,再也不敢了,您放过我吧。”

    “不知廉耻的贱人,他死,你也得浸猪笼!”王家主一脚将梅氏踢翻,改了主意,“来人,拿猪笼来!”

    梅氏惊慌,几个奴仆暴力将她塞进猪笼里,再用扁担挑着往城河走。

    梅氏挣脱不开,她目露凶光大骂:“你会有报应的!当初明明是你强娶我,打瘸我爹的腿,甚至想对我妹妹下手逼我就范,娶回来不到三月你就厌弃了我。

    你个不中用的老东西,就你那豆芽般的东西,怪我偷情吗?

    之前是碍于你的面子不敢说,反正都要死了,我就不妨告诉你,你不仅豆芽你还痿!”

    一语激起千层浪。

    王家下人们恨不得捂住耳朵,这是他们能听的吗?知道主家不行,他们不会被灭口吧。

    “贱人!贱人!死,你去死!”

    王家主疯狂砸东西,气急攻心,两眼一黑晕了。

    额头磕碰到地上的碎片,鲜血横流。

    “不好了!老爷晕过去了,还出了好多血!”

    药城今日热闹了。

    王家家主被绿了,还被气晕了。

    从他夫人口中得知,他不行。

    他夫人梅氏要浸猪笼了!

    泰力躲在人群中看提着猪笼去城河的队伍。

    绝望中,梅氏看到了他,眼睛一亮想喊他,但又怕殃及他,有些犹豫。

    泰力与她对视上,眼神闪躲,抬腿就跑。

    梅氏眼中的光瞬间黯淡,她自嘲笑了笑,男人不管老少,都没一个好东西!

    王家主有个原配发妻,前年病死了,她是继室,今年刚满三十。

    王家主的儿子只比她小两岁,她在王府地位尴尬,既无权也得不到尊重,更不要指望生个儿子傍身。

    后宅生活无聊又寂寞,泰力主动勾引她,三番两次拉锯,半依半就也就成了。

    本以为他是个真心对她的,呵,出事了比谁跑的都快。

    “荡妇不守妇道,苟合下人,淹死她!”

    “淹死她!”

    “贱人,真是丢了女人的脸面!”

    “活该,去死吧!”

    岸上辱骂她的多半是妇人,男子双手环肩,目露嘲讽,高高在上,看玩物似的盯着她。

    凭什么!凭什么男人就能三妻四妾,女人就活该独守空房,居于后宅供老头子玩乐,梅氏带着不甘被河水淹没,沉入河底。

    围观的人散去,河面恢复平静,下一刻,猪笼竟是从河底浮起。

    “这是地狱吗?”梅氏睁开眼,咳嗽几声吐水,她盯着房梁,“还挺好看的。”

    不对,身下怎么这么柔软,梅氏五指一抓,猛地坐起来。

    旁边茶桌上坐着一个着青袍少年郎,梅氏眼睛微眯,是女郎。

    她默然片刻,主动问:“是你救了我?”

    林清禾点头。

    “你不嫌我脏,不觉得我是个荡妇吗?”梅氏有些激动的问,试图从林清禾面上看出点什么。

    林清禾道:“有因就有果,你偷情被发现是因为我一句无心提醒,产生了因,而你命不该绝,我要救你,这是果。”

    梅氏似懂非懂,她惨然一笑:“王家在药城势力通天,今日不死,明日也该绝。

    他当初逼我嫁时,有意染指我妹妹,我爹只好将她嫁的很远。我爹腿瘸后上山又摔了一跤,伤口感染没了。

    我自幼丧母,父亲也死了,没有家,又该何去何从。”

    林清禾观她,鹅蛋脸,颧骨高有肉,说明有个性。山根高挺,鼻子有肉,有财。耳高于眉,说明她聪慧,命格不凡,唯一一处不太好的便是眼角细纹多了些,犯桃花,烂的。

    仆役宫天刑擎羊加太阴陷,父母宫凶,两岁丧母,太阳陷忌,应父亲身体不好。

    门牙内凹,可知梅氏喜欢多想,内耗。

    整体而言,除了父母宫不妥,梅氏是个干大事的人。

    林清禾再看了一眼,眉头微挑,这会儿梅氏夫妻宫有了变化,乌青发黑且凹了。

    “恭喜你。”林清禾道。

    梅氏摸不着头脑:“何喜之有?”

    “升官发财死原配听过没?”

    梅氏啊了声,有些木然,还没等她问,谢如风敲门。

    “进。”

    谢如风推门而入,看到梅氏一愣,嘴唇蠕动欲言又止。

    林清禾道:“直说。”

    谢如风深看了眼梅氏道:“王家家主突发疾病,据说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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