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什么意思?”
孔风重复了一遍后脸上浮现起了一抹病态的笑容。
“淳于越,不知道这些年在秦国内任教是把你的脑子任傻了还是怎样?”
“你竟然真的想和那个唐宇达成合作?”
“我们想要让儒学大兴,有着一个最根本的办法!”
“你是说?”
淳于越听到这里,一切都听懂了。
不过他的瞳孔却是在不断的颤抖,同时连手指都有些不受控制的指指点点。
“如果那个该死的放云死了的话,就不会有人对我们儒家在有意见。”
“也不会是他来组持本次的书记考核,”
那么届时的官员自然会如同以往一样,在考核之中大力的考教儒学不是吗?”
孔风说到最后越说越激动,最后脸上浮现了一抹病态的笑容,大声的笑了出来。
“哈哈哈,恐怕现在的话,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吧!”
“一具尸体该如何阻止我们儒家前进呢!”
傻了,淳于越彻底傻了!
他真的没有想过自己的队友竟然能如此的愚蠢,自己竟然能如此的倒霉!
这话孔风并没有入朝为官,他根本不知道当时的唐宇手上究竟拿的是一柄怎样的武器!
隔着10米的距离,一枪便打死了徐福!
那熊大上前作乱时。
唐宇连脚都没有动,仅仅只是抬手一枪,直接把战场上退下来的将军熊大给一枪归西。
孔风什么都不懂!这个蠢货!
淳于越此刻气的胡子都在颤抖,他当即上前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孔风的脸上。
“你这蠢货,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到最后淳于越甚至是吼出来的。
他怕了他怕唐宇躲过了这一次刺杀,他怕唐宇知道罪魁祸首是自己儒家!
他更怕自己受到孔风这个蠢货的牵连!株连九族!
“老东西,你敢打我?”
孔风瞳孔之中满满的都是错愕。
正当他刚刚最肆意张狂之时,受到了淳于越的这一巴掌,他抬起头来冲着淳于越怒吼道:
“怎么?莫非你是在这秦国的博士宫里当狗当习惯了吗?“”
“区区一个唐宇罢了,难不成还杀不得吗?”
????
淳于越听到这话不断的摇头,内心却是已经乱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洗脱自己与这次事情的嫌疑。
他同样也清楚,就算唐宇牵连不到他的身上,可这件事情迟早会被嬴政所知晓。
到时候别说大兴儒家了,自己儒家等人将会成为唐宇的第一个陪葬品?
这孔风平日里则是一副谦谦君子,彬彬有礼的样子,谁曾想私底下竟然如此之疯狂和病态??
疯子!他简直就是个疯子!
淳于越已经打定主意。
若是自己还能有以后的话,一定要和这孔风保持距离,避免被这个蠢货给拖下水。
“孔风,老夫且问你,你去找的杀手究竟是何人?”
“当然是一些荆楚之地的死士了,天下论刺杀谁能比得上荆楚之人?”
荆楚死士吗?
淳于越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的话,那倒是比随便找两个人去当杀手要好的很多。
不过他更关心的却是下一个问题。
“你去寻找杀手之时,那些人有没有见过你的面孔?”
“他们知不知道你的身份,特别是你究竟是谁?”
“呵,你这是拿我当小孩子看呢?”
孔风见淳于越如此不信任自己,便说道:
“放心好了,我去之时不仅蒙上了面身穿的衣服也不是平日所穿。”
“我用的甚至是赵国的口音,他们绝对不知道我是谁。”
听到孔风这么说,淳于越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情况已经很糟糕了,但总好过这个傻子漏下一地的破绽为好。
只不过此刻他的目光看向咸阳宫内。
无论这唐宇是死是活,这些杀手万万不可有活口呀!
否则的话,恐怕自己儒学莫说造圣了,都得下去陪孔老夫子。
……
咸阳宫内。
嬴政的面色看着如常。
若是看他脚底下的来回踱步,便可以想象得到他的内心究竟有多么焦急。
听到脚步声传来的时候,嬴政扭头看去,嘴角却是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他看到了浑身浴血的唐宇以及身旁一脸担忧的扶苏。
见两人都平安无事,他压下了这一抹笑容,又恢复到以往冰冷的样子。
“唐先生你这是???”
纵然嬴政也是见过血的,但是唐宇这浑身鲜血淋漓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唐宇见状便直接脱下了自己的外衫。
“别人的血而已,不碍事。”
嬴政的嘴角抽了抽,他发现自己曾经的担心还是有些多余了。
毕竟唐先生手中所持之物,连全大秦第一勇士也不是唐先生的对手。
见两人都安然无恙后,嬴政看向一旁的蒙恬,语气中充满了漠然。
“身份查清楚了吗?”
“陛下还没有,不过刺客中有着一个幸存者,现在御医正在对他进行救治。”
“等他苏醒以后便可知道行刺之人的身份。”
“好大的胆子啊!!”
嬴政再也坐不住了,右手重重的一拍桌子,整个人怒吼出声。
这次遇刺的,可是他最信任的国师和他最喜爱的儿子!
就算刺杀嬴政都不会让他如此之愤怒,因为嬴政一生遇上的刺杀实在是太多了。
可是你动了唐宇和扶苏,那就是动了嬴政之逆鳞!
“蒙恬此次你护卫不力,寡人暂且不罚你。”
“你去协同黑冰台,将这伙人之前的行踪都给调查干净。”
“若是能够找出凶手,那就算你将功折罪,若是不然……”
他这没有说完,可是蒙恬已经知道话语中的意思。
不过他对此却是无怨无悔。
因为如果不是唐先生在,恐怕公子扶苏这次可就危险了。
扶苏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上下嘴唇不断的触碰,显然是想要说什么。
他此刻彻底明白了,这就是父亲对他独特的爱。
虽然沉默不语,但却让他感受到了如同山岳一般的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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