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有些失望，但也不是很难过。
给她们一些薄银，给她们一些体面，就当作是女子之间的怜悯之心吧。
“夫人，这万万使不得，我们怎么还拿您的银子呢？”
“你们救了我们，我们已经感激万分了。还让官差送我们回村，让我们在村里往后能正常生活，这已经是莫大的再造之恩了。”
“是的，我们不能拿。”
柳亦素没有回她们的话，而是自顾自地上了二楼。
到屋里，打开一个包袱，拿出一个大钱袋。
里面都是银子，这还是杨香茹准备的。
出门前，杨香茹非要给她准备那么多的银子，说担心外面银票不好使。
虽然她一直说月国也也有殷驰国的银号，不需要准备那么多。
但是杨香茹依然准备了那么多。
现在看来，还是杨香茹准备的充分。
柳亦素拿着一袋子银子下了楼。
不到一百两就能几十个女子往后在村里的生活容易不少，这银子花得值。
“许大，发下去吧。”柳亦素将钱袋子递给了许大。
“你们都拿上，不多，只是让你们回村的时候，家里少些风言风语。
这也是救你们出来的初衷。
至少让想回家的你们，能正常生活的。”
随后，柳亦素又将几位被糟蹋的姑娘拉到一角。
“把这个吃了。”柳亦素递给她们每人一个药片。
“你们也不想怀上那些人的孩子吧？”
几个姑娘拼命地摇头，眼里有恐惧和怨恨。
“这个药，能让你们不会怀上孩子，你们”
柳亦素还未说完，姑娘们就将药片放入口中，水都没喝，干吞了下去。
“至于你们所谓的处子之身，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女子初夜落红本就不是每个人都这样的。
如果”
柳亦素将声音压低，“如果你们往后的夫君真得在意，你们可以”
姑娘们不停地点头，眼里再不是无助的迷惘。
“所以，办法有很多。”
说完，柳亦素直了直腰，看着眼前的这些小姑娘。
也没有觉得多可惜，她们被这个时代的认知框住，那么她只能在这个框架内，给她们一些建议，让她们好过一些。
虽然她很看不上什么女子的贞洁，但是她知道，这个朝代的人都在意。
既然都在意，她就教她们能瞒过的法子。
当然，她也不会有什么罪恶感，在意女子贞洁的男子，很大可能自己就不贞洁的。
“夫人，我们”一个姑娘有些歉意地看向柳亦素，而后又像是下定决心。
“你们只要在能力范围内，将自己的生活过好，就好。
生活是好是坏，都是自己感受的。
没有哪种选择是好的，也没有哪种生活就是幸福的。
幸福本身就是个人感知的事。
还有，你们可以感谢我，但是千万别觉得愧对我，觉得非要留下来，成为昨夜我描述的女子。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你们可以选择任何一条你们觉得想走的路。
比如现在想回家，想要回到以前的生活轨道，这没什么不好。”
柳亦素知道小姑娘想说什么，但是她并不需要。
她也不是救世主，救她们并不是为了让她们成为她。
她自己也不是有多好，生活过得也不是那么如意。
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那座山要爬，人的终点都是一样的，上山的路又不是唯一的。
况且，要背负另外一个人的人生，这压力太大了，她也不想。
至于想留下来的小兰，她也只是将她当作商行的伙计一般培养的。
商行发展总归是需要人的。
女子们都拿到银两，对柳亦素满眼的感激。
许大根据女子们的家地址，和另外两个官差分别送女子们回家。
最后客栈只剩下玉娘和土匪们，还有她和苏元衍。
望着女子们的身影，柳亦素忍不住有感而发，“你知道吗？无论哪个时代，女子的生存都比男子困难。”
这话让苏元衍闪过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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