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香茶楼,京城之中最为盛名的茶楼,以其清澈的茶汤和典雅的环境闻名,常常吸引文人墨客于此相聚,吟诗作对,谈笑风生。
茶楼中,名为“梅花间”的雅间更是别具一格,红木雕花,古色古香,淡淡的梅花香气萦绕其中,令人心旷神怡。
江轩推开梅花间的雕花木门,就看到一个身着雪白锦袍的“少年”正端坐在桌前,他身形清瘦,气质出尘。
听到开门声,“少年”起身,恭恭敬敬地行礼:“臣妾参见太子殿下!”
原来此人正是女扮男装的苏凝芷。
“免礼!”江轩缓步走到桌前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知靖王妃乔装打扮,约孤来此,有何贵干?”
苏凝芷执起紫砂壶,为江轩斟上一杯清茶,茶香袅袅,氤氲在两人之间。
“殿下,臣妾想和您做个交易!”
江轩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什么交易?”
“臣妾知道,梁王妃和两位世子妃,以及四位年幼的县主,如今都在殿下手中。臣妾斗胆,想请殿下放了她们,还她们自由。”
江轩闻言,嗤笑一声,带着几分嘲讽:“靖王妃这个请求,提得可真够大的。你可知私藏逆贼家眷,其罪当诛?孤虽为太子,也与庶民同罪!你这是要陷孤于不利之地啊!”
“殿下言重了。如今梁王已死,她们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眷,对大姜江山构不成任何威胁。她们所求的,不过是能平安活下去罢了。殿下也为人父,想来也定然不忍心看着几个年幼的县主,就此凋零吧?还请殿下高抬贵手,放她们一条生路。”
“那要看靖王妃准备拿什么来跟孤交易了。”江轩一双狭长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觊觎。
苏凝芷只觉如芒在背,仿佛被毒蛇盯上一般,浑身不自在,心中暗道:这太子果然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靖王府最后一批黄金和兵器,被谢淮安的人悄无声息地运出了府。
书房内,谢淮安正手握乘风呈上的清单,逐一核对,桃花眸中波澜不惊。
忽然,破浪急匆匆地来报:“王爷,红玉来报,王妃今日女扮男装偷偷出府,她一路尾随,发现王妃去了幽香茶楼的梅花间。”
谢淮安桃花眸微敛:“知道她去见了何人?”
破浪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回王爷,王妃……王妃她见了太子殿下。”
听到这话,谢淮安面容瞬间覆上一层寒霜,语气也变得冰冷刺骨:“备马,本王要去幽香茶楼!”
“是!”破浪不敢耽搁,连忙退下安排。
谢淮安眸色深沉难测,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攥着,手背上青筋暴起,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幽香茶楼的梅花间里,苏凝芷垂下眼帘,避开江轩侵略性的目光,从袖中取出一只白玉瓷瓶,轻轻放在桌上。
“这是臣妾亲手炼制的百毒不侵丸,可解百毒,关键时刻,能救殿下性命。”
她记得上一世,江轩暴毙,死因成谜。她猜测是慢性毒药所致。
让他放过梁王妃她们确实会给他带来巨大的隐患,可自己的丹药也能让他免遭上一世早逝的命运,也算对他的补偿。
谁知江轩却不买账,他轻蔑一笑,眉梢眼角皆是嘲讽:“一瓶丹药就想要从孤手里拿走那么条性命,靖王妃,你这如意算盘未免打得太响了!”
苏凝芷神色微沉:“那殿下想要什么?”
江轩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眼神炽热得仿佛要将她吞噬:“孤别的都不想要,就要你,你可愿意?”
赤裸裸的言语,让苏凝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种觊觎臣妻的储君,简直死不足惜!
她强忍着恶心,冷冷道:“看来殿下并没有与臣妾做交易的诚意。”
她收起丹药,起身朝他行了个礼,“殿下改变主意,再来寻臣妾吧。臣妾今日在梅花间订了上好的茶点,请殿下慢用,臣妾先告辞。”
语罢,她转身欲走,却被江轩一把拦住。
“靖王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未免太不把孤放在眼里了。”江轩语气森冷。
苏凝芷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那殿下想如何?”
“坐下,陪孤喝茶!”江轩语气强硬。
“倘若臣妾不愿意呢?”
“由不得你!”江轩冷笑一声,猛地抓住苏凝芷的手腕,将她拽到桌边,禁锢在自己和桌子之间。他眼中的狂热几乎要溢出来,“孤不明白,靖王不过是个病秧子,你何必为他守身如玉……”
苏凝芷万万没想到江轩在茶楼这种地方也敢做出如此放肆的事情,顿时又惊又气,奋力挣扎,却被他牢牢控制住。
眼见他意图得寸进尺,情急之下,她将藏在掌心的银针狠狠刺入他的手背。
江轩吃痛松手,勃然大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伤孤!”
他反手便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腕骨捏碎。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谢淮安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目光如刀,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戾气。
江轩的手骤然松开,苏凝芷立刻挣脱,几乎是飞一般扑到谢淮安身旁,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袖。
谢淮安垂眸看着她,眸色深沉如夜,眼底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太子殿下逛青楼的传闻还没消散,如今又准备出新传闻了?这回是什么内容?‘太子殿下茶楼会白面小生’?殿下,你玩得可真花!”
“你……”江轩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靖王,你搞清楚状况,是你的王妃自己约孤出来的!”
苏凝芷闻言,怒声反驳:“确实是臣妾主动约殿下出来的,但臣妾可没想到殿下表面温文尔雅,背地里行径竟如此龌龊!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试图轻薄臣妾!”
“殿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谢淮安冷冷地瞥了江轩一眼,声线如冰,“需要本王帮你把今日的事添油加醋一番,传到陛下耳朵里吗?”
江轩怒极反笑:“今日算孤倒霉,落入你们二人的陷阱!孤现在就走!”
说罢,他拂袖而去,脸上浮起狰狞之色。
坐上马车,江轩沉着脸吩咐道:“回宫,孤要见父皇!”
他迫不及待想看谢淮安私藏财物和兵器的下场了,届时谢家女眷都将沦为官奴,他倒要看看,那个时候,苏凝芷还能不能继续保持这幅贞洁烈女的模样!
苏凝芷被谢淮安猛地拽上马车,他力道很大,她只觉得手腕疼痛不已,但自知理亏,她不敢喊疼。
马车帘子落下的那一瞬,谢淮安带着狂风暴雨般的怒气,狠狠地吻了下来。
他的吻粗暴而急切,带着惩罚的意味,仿佛要将她吞噬殆尽。
苏凝芷逃无可逃,只能被迫承受他的怒火。
他啃噬着她的唇瓣,直到尝到那抹让他痴迷的腥甜,才稍稍缓和了力道,却依旧贪婪地吮吸着,一遍又一遍。
唇齿间的刺痛蔓延至四肢百骸,对苏凝芷来说,这不是一个吻,而是一场凌迟。
终于,这个吻结束了。苏凝芷的唇瓣早已红肿不堪,殷红的血迹如同盛开的罂粟,妖冶而诡异。
谢淮安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手臂上那颗守宫砂,语气低沉而危险:“王妃不是答应过本王,不再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吗?既然你那么耐不住寂寞……那本王今日就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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