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如此,一众官兵越是兴奋。
天地会总舵主,这可是大鱼中的大鱼啊!
一时间,原本围着不少青木堂众人的官兵,
连忙飞奔着向着陈近南杀去。
也使得其他青木堂的人,压力骤减。
没错,陈近南便是刻意如此出声,为其他兄弟减轻压力。
青木堂众人见状,心中大急。
手中的兵刃挥舞的速度顿时更快几分。
“快!速战速决!”
“务必要保护总舵主撤退!”
一时间,官兵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陈近南的声音,还有楼下的喊杀声,自然也是传到了萧然所在的包间里。
萧然坐在桌边,翻看着这家酒楼的菜单。
以他如今的境界,此刻楼下这些人的打斗无异于小孩子过家家一般,没有丝毫兴趣。
不过那陈近南,倒也的确是条好汉。
若是他先前直接逃离脱身的话,是绝对没问题的。
但是他为了营救其他的人,主动陷入苦战。
现在嘛……
萧然微微摇了摇头。
和双儿一起透过窗缝往下观看的曾柔,神色略带几分忧虑却还有几分崇拜地回头看着萧然。
“公子,刚才那位,好像是天地会的总舵主陈近南陈大侠啊。”
双儿闻言也是转头投来,道,
“我在扬州丽春院之时,常听说书人讲说‘平生不识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呢,也听说了不少有关他的事迹,他是天地会总舵主,是以反清复离为己任的大英雄呢。”
萧然笑着点了点头,道,
“不错,单是论其这份心胸志向来,陈近南的确算得是一位英雄。”
听到是萧然的话,曾柔和双儿开心不已,两个小脑袋都凑到窗边,津津有味的往下看。
时不时开心鼓掌。
“哇!陈总舵主好厉害,又杀死了两个鞑子呢。”
“是的呢!柔儿妹妹你快看,总舵主又将为首的那个鞑子将领,给一剑刺死了呢!”
说着,还兴奋地招呼萧然。
“公子,你快看呀!”
“天地会的英雄们,他们快要杀出重围去了。”
萧然坐在桌边,笑着摇了摇头。
对于两女这般兴奋的模样,他也能理解。
双儿与曾柔她们出身悲惨,很小的时候,她们身边的人,都是遭受异族侵略屠杀。
即便二女各自侥幸活下来,也都是在家国血海深仇之中长大。
耳濡目染之下,对于看到小清国朝廷,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的。
如今见到鞑子官兵被天地会打杀,不仅没有丝毫血腥惧怕,反而是无比兴奋了。
忽然,萧然眉头一挑,感慨摇摇头道。
“唉!只怕今日这位陈总舵主想要脱身,有些麻烦呀。”
双儿与曾柔皆是在兴奋紧张地看着楼下的打斗,没听注意萧然的话。
就在这时,
楼下的街道上,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蕴含浑厚内力的声音。
“哈哈哈!陈近南,今日便是你的时期!”
正在打斗的陈近南闻声看去,
顿时便见一个身着武官袍服红色顶戴满脸络腮胡子的鞑子官员,正纵马自街角疾驰而来。
随着那鞑子高官的出现,
在街道两端,顿时涌过无数身着甲胄手持长枪大刀的士兵,整整齐齐围了上来。
只是片刻间,便是将街道两头堵的水泄不通。
陈近南见状神色大变,
“不好有埋伏!”
立即对着四周还在与鞑子官兵苦战的青木堂众人高喝道,
“有埋伏!撤!”
陈近南只是一看到那鞑子高官,便知对方身份。
再看眼前这副阵仗,绝对是有备而来,对方的目的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他这位天地会的总舵主。
旋即,陈近南手中的杀招再次凌厉了几分。
青木堂的人闻言,皆是边打边往街道两边退去。
想着翻过两边的房屋,然后脱离战场。
不多时,便有人纵身上了房顶。
可是跳上房顶的,
那房顶后立马便是涌现了无数手持大网,长矛的官兵。
一名青木堂的人才正欲翻过房顶,顿时直接被渔网网住。
而后十数杆长枪径直刺出,将他活生生扎成了筛子。
青木堂众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只得退回街道上,陷入苦战之中。
陈近南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可是又被几名鞑子武将,死死缠住,无法前去相救。
一时之间,原本十数人的青木堂人马,顿时被杀掉了一半。
就在这时,那纵马而来的鞑子高官,临近战场边缘,驻马看着陈近南哈哈大笑。
“哈哈哈,陈近南!”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陈近南一剑将一名围攻他的鞑子武将劈死。
手中长剑一抖,遥指骑马高官怒喝道,
“鳌拜!你这狗官!”
“残害了多少汉人百姓!今日我陈近南便要替天行道!为那些枉死在你手中的无辜百姓报仇血恨!”
“拿命来!”
话音落下,整个人脚尖点地,直接腾空而起。
连续踩着数名官兵脑袋,手中的长剑笔直向着那官员面门刺去。
不错,这官员正是如今小清国四位顾命大臣之一,身为太子少保的鳌拜。
鳌拜见陈近南向自己拼杀而来,脸上只是不屑轻哼一声。
“匹夫之勇!”
旋即双拳一握,一股强横的劲气自两袖迸发。
整个人一踩马镫,也是直接腾空而起,
向着陈近南一拳狠狠砸去。
陈近南毫不犹豫,立即变了剑招,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与鳌拜交错开来,手里软剑向着鳌拜后背点去。
可是鳌拜好像是长了眼睛一般,
在空中瞬间转身,一拳狠狠挥出。
强横的拳劲,直接将陈近南手里的软剑一拳砸碎。
陈近南剑柄一丢,神色凝重的看着鳌拜。
“你居然也到了宗师之境?!”
鳌拜落地站下,掸了掸衣袖,不屑笑道,
“呵呵,不错!既然如此,还不束手就擒!”
“哼!鳌拜恶贼!你休想!”
陈近南冷喝一声,立即双手变爪,向着鳌拜攻去。
不少官兵因为两人的攻势余波而毙命,可是鳌拜丝毫不管不顾,全力进攻着陈近南。
一众鞑子官兵皆是纷纷叫喊着避开两人打斗,将二人围在其中。
二楼窗前,
双儿与曾柔,皆是神色焦急的看着楼下,陈近南与鳌拜的打斗。
在二人打斗过程中,陈近南被鳌拜刚猛强劲的攻势连连进攻,明显处于下风,屡屡险象环生。
看得两女焦急不已,直跺着脚。
萧然看着两女的表情,无奈摇了摇头,自顾倒了一杯茶水。
忽然,萧然手里的动作一顿,眉头微皱。
街道上,就在陈近南与鳌拜斗的难解难分之时,
忽然一名青木堂的人,一跃直接向二人战场奔去。
“总舵主!我来助你!”
陈近南正与鳌拜对着招,闻声正欲喝退来人,让其逃命。
忽然他感觉身体一痛,
一柄长剑直接从他胸口贯穿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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