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康熙闻言微微一怔,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太后是心中微微一缓,松了口气。
旋即看着康熙柔声说道,
“皇上,你要知道,皇权的稳固,江山社稷的安宁,在于平衡二字!在于各方势力实力的平衡稳定!”
“如今朝野上下,仅是一个鳌拜家贼生乱,便是叫你陷入两难之地。”
“若当真再引入一个神仙中人,对于鳌拜贼子而言,不过覆手可灭。”
“可是那神秘莫测的手段,根本不在意世俗王权的仙人,再做出与鳌拜一般之事甚至更甚,届时,当又寻何人来平衡呢?”
“万不可将社稷危亡,希冀于无法掌控之人手中啊!如此方为魏军之道!”
康熙微微一怔,迟疑道,
“这,应该不,不会吧?”
“今日那位仙人,他不是没有杀的鳌拜吗?”
“据探子报来,应该是那些士兵出现在长街之上,搅扰了……”
太后微微摇了摇头,打断了康熙的话。
“既如此,那他又为何杀掉那么多的清军,却是单单放过了天地会的那群逆贼呢?”
康熙沉默不言。
太后轻叹一声,语重心长说道,
“你要记住,鳌拜势大,但也不过一介家贼,早晚有解决的时候。”
“那些皇家所从未掌握过的,接触过的,皇帝在没有把握的时候,最好也不要轻易去接触。”
康熙闻言心中总感觉太后今天的话有些怪怪的,
但对方说的也不无道理,还是点了点头,应道,
“是,母后,儿臣记下了。”
就在这时,
从殿门口跑进来一个身着清朝特有的旗袍宫装曼妙少女。
少女一进门便蹦蹦跳跳的向着太后还有康熙这边跑来,
与端庄肃穆的慈宁宫明显不符。
“母后,母后!我听说皇帝哥哥来了!”
“太好了!皇帝哥哥,你陪我玩儿!”
太后眉头一皱,瞪了少女一眼。
“建宁!不得放肆!”
建宁顿时怔在了原地,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太后。
这才缓缓上前,打着手绢,对太后蹲身一礼。
“建宁参见母后!”
又对着康熙行了一礼。
“建宁参见皇帝哥哥。”
康熙笑着摆手。
“建宁免礼!”
旋即又对太后道,
“母后,您也莫要责怪建宁了,她也只是贪玩游戏罢了。”
“说起来还是朕的不是,这些时日未来陪建宁了。”
太后捏了捏眉心,摆了摆手。
瞪了建宁一眼。
“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哀家此次便不责罚你了!”
建宁顿时神色一喜,忙行礼。
“多谢母后!”
太后对着康熙道,
“皇上,你先忙你的去吧,一天别惯着建宁胡闹。”
康熙微微一笑,对着太后躬身一礼。
“是,母后,儿臣告退!”
听到康熙要离开,
建宁顿时有些不乐意了,不悦的撅着小嘴,可怜巴巴看着康熙。
“皇帝哥哥,不要走嘛。我要你陪我玩!”
太后眉头一皱,
“放肆!皇上乃天下之主,每日政务繁忙,岂能陪你一个野丫头胡闹?还不退下!”
建宁顿时吓得缩着脑袋。
康熙忙对太后拱手道,
“母后,不关建宁的事,此次这几日也是政务繁忙,冷落了她。”
见太后微微缓和下来,才对建宁道,
“建宁,待朕忙完这两日后,带你瞧瞧西洋景儿如何?”
建宁顿时眼前一亮,
“真的?真的吗?”
康熙得意的微微挺胸抬头。
“君无戏言!”
建宁开心的欢快拍着小手,跳了起来。
“好耶好耶!”
太后眉头一皱,轻咳两声。
建宁瞬间蔫儿了下去。
康熙微微摇头一笑,恭敬的对着太后行了一礼。
“母后,儿臣告退!”
太后微微点头。
“皇帝慢走!”
建宁也是打着手绢,
“建宁恭送皇帝哥哥。”
却在行礼之时,还冲着康熙扮着鬼脸。
看着康熙与建宁兄妹二人之间感情极好,
太后也是颇为欣慰的暗暗点头。
康熙微微摇头一笑,
转身带着十个宫女太监走出了慈宁宫。
……
小清国京城,
一条偏僻的巷子一间院落。
灯火通明的堂中,十数名服装各异的男子,皆是在堂里,焦急的直踱步。
不少人身上都是带着伤,
可却都是眼巴巴着看着后堂的门口方向,神色焦急不已。
忽然,一个身着道袍的道人,从堂后走出。
所有人轰的一下围了上去。
“玄真道人,总舵主如今如何了?”
“是啊,玄真道人你快说说,都一天功夫了,总舵主如今身体究竟怎么样?”
“是啊!快说!”
“快说呀!”
“……”
“好好好!”
玄真道人被一众人问得有些无奈,举起双手。
“大家静一静,听我细说!”
见到众人安静下来之后,玄真道人才正色说道,
“总舵主所中那一剑虽伤及肺腑,好在他内力深厚,武功高强。”
“只需好生休养两三个月,便可无碍了。”
“呼!”
不少人皆是大松了一口气。
“啊,真是太好了!”
天地会众人发出一阵欣喜欢呼声。
天地会一个粗壮腰间别着一把屠刀的壮汉怒道,
“都怪风际中那狗汉奸!以我之见,不如趁着总舵主养伤,我们直接将风际中那狗汉奸的狗儿子也宰了!”
“为总舵主出气,为枉死的兄弟们报仇!”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不少人纷纷赞同。
“好好好,就这么办!”
“汉奸该死!”
“无耻小人,人人得而诛之!”
“好什么好!都住口!”
玄真道人眉头一皱,
随即怒视着最先开口那粗壮屠夫一般的壮汉,
“钱老本,总舵主今日的话,你忘记了吗?”
“我天地会,绝不搞什么株连!”
“可是……”钱老本一急。
这时一旁一个中年汉子,他走了过来对玄真道人说道,
“玄真大人,总舵主大仁大义!我等佩服。”
“可是那风际中毕竟是害过舵主之汉奸,即便将其子留在我们青木堂,试问今后有哪个兄弟又愿意与其生死共事呢?”
“没错!”
立马有人附和!
“谁又能知道他是否跟他爹一样在出卖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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