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萧然有意,但岳灵珊却不知为何,在离开的前一晚。
说她要在华山上照顾老岳和师娘,离开的话放心不下。
更是说了,此次萧然前往京城,乃是有要事处理。
她若是出现在萧然身边,可能只会为萧然添乱。
从岳灵珊不舍的目光中,萧然心知八成是老岳开口了。
得知自己去当驸马,跟着个正妻担心朝廷非议。
这才会留下岳灵珊。
无奈之下,只得宽慰了一番岳灵珊。
约定等此事告一段落,便会回来接她入京。
这才带着云萝还有她的侍女小奴,
下了华山,径自往京城赶去。
……
华山脚下。
东厂留了一队护卫护送云萝公主回京,萧然也算是沾了光。
至于曹正淳,听东厂的番子说,当天下了华山,转头便是视察周边府县去了。
一路上,
卫队打出了云萝公主的牌子。
一路掌灯,众人倒也没有怎么耽搁。
不到半个月,便已来到通州附近。
距离京城,也不过百十余里的通州。
与大明的政治大权中心的京城燕京,遥遥在望。
……
而此刻的京城里,
皇宫之中。
大明皇帝朱厚照,正在大发雷霆。
无他,因为他娘丢了!
没错,就是皇帝他娘,当今太后娘娘,张太后丢了,不见踪影了。
平白无故地,便是消失在皇宫的太后寝宫之中。
昨天,出云国使者带着出云国公主,
前来京城请求皇帝纳为妃子。
这些礼仪,本该是太后出面进行册封。
可是等到大家兴高采烈的去寻找太后报喜,却是发现太后已然消失在寝宫之中。
朱厚照先是以为太后可能去哪里办事,立即安排人去寻找。
可是搜遍了整个皇宫,依旧一无所获。
朱厚照这才怒了。
堂堂一国太后,在如此盛大的典礼前夕竟然失踪了!
这是何等的笑话?
朱厚照一边推迟册封那出云国公主为妃,一边命护龙山庄、东厂全体厂卫番子出动,寻找太后的踪迹。
刚回到皇宫欣喜前来报信的曹正淳,
好不容易狼狈逃下华山,在沿途又勉强找到了不少孝敬,心情好容易才好些,
便是一头撞到了暴怒的皇上。
立即便是遭到了来自于暴怒的皇帝,朱厚照的雷霆暴击。
责令东厂三日之内,找到太后,否则先斩了曹正淳的狗头。
曹正淳这才刚刚回京,就开始面对疾风吧。
心中悲苦,欲哭无泪的同时,也是只能躬身领命。
他虽然虽然是一名宗师,可是他的一切权势都是来自皇上,更莫说皇室供奉之中,并不欠缺高手。
而且,一旦让护龙山庄的朱无视抓住他的痛脚,必然会落井下石把他干掉。
不过,让曹正淳督心略慰的是,
这道旨意,也并不是只针对曹正淳一人。
护龙山庄的朱无视,都是接到了这样的命令。
朱厚照一番暴怒剧烈输出之后,依旧觉得愤怒难遏。
又是对着曹正淳火力输出。
“你说你这狗奴才!办的叫什么事?”
“是不是东厂大太监当腻歪了?”
“华山的事情,办的一团糟,朕也就不说了!”
“可是回来的路上,一路搜刮,耽误了行程,真是丢尽了朝廷的脸面!”
“现在又是出了这等有辱国体之事,你为何不早回来?”
曹正淳嘴唇颤抖着恭敬跪在地上,
心说,奴才就是回来的早了。
可是这话只敢在心底,不敢为自己辩解半分。
朱厚照依旧怒不可遏。
“让你去传个旨,你给闹的大动干戈?”
“差点让皇妹与准驸马,对朕都产生了不好的看法!”
“欢欢喜喜的一件喜事,你非得给朕搞成了这样?”
曹正淳委屈的张了张嘴,却又无可奈何。
他很想说自己出京之时,接到的旨意就是那样。
事情发展到后面那样,纯粹就是被朱无视给坑了。
可是如此一来,
岂不就是说皇帝第一次的旨意下错了吗?
这个哑巴亏,
无论能不能吃得下,
身为皇家奴才的他,都得自己吃下。
连忙恭敬的叩了个头,恭敬抱拳顺着朱厚照的说道,
“是,是老奴该死!”
“老奴曲解了皇上的美意,老奴知错!”
“还请皇上恕罪,容老奴留此残躯,找寻太后娘娘,届时必当自尽以报效皇爷!”
听着曹正淳的话,朱厚照深吐了一口气,感觉顺气了不少。
具体情况什么情况,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眼见曹正淳毫不含糊背了这口锅,朱厚照心中的怒火也是消散不少。
随即郑重地看着曹正淳说道,
“曹公公,朕虽然是宽宏大量!”
“可任何一个人,他的忍耐都是有限的,希望你能珍惜这次机会,尽快找回太后娘娘!”
“切莫要再辜负朕的希冀,否则……”
曹正淳浑身一颤,
连忙躬身颤音哽咽应道,
“皇上,皇上!老奴该死哇!”
“也请皇上放心,若是是此次老奴办砸了差事,就先把刘喜,还有奴才手下四大档头的脑袋,双手呈上!”
朱厚照心烦意乱地摆了摆手。
“去吧,去吧,有功夫表忠心,先赶紧找到太后再说!”
“奴才遵旨!”
曹正淳连忙恭敬行了一礼,起身后退着匆匆离去。
曹正淳离开之后,
朱厚照扭头看向一旁一个面容俊俏的身着锦衣太监服侍,恭敬站在一旁,面无表情恭敬侍立的英俊太监。
“雨化田!”
被称为雨化田的英俊太监,连忙转身面向朱厚照,恭敬的抱拳躬身。
“请皇爷吩咐!”
朱厚照缓缓点头,
“你在护龙山庄与东厂搜寻找太后娘娘之际,命令西厂的人,注意观察他们这些平日里还藏着掖着什么,有没有尽职尽责之类的”
“待找到太后之后一一向朕报来。”
“是,皇爷!奴才遵旨!”
雨化田恭敬抱拳应道。
声音简短有力。
朱厚照轻轻挥了挥手,雨化田连忙离去。
随着殿内恢复平静,
朱厚照无奈捏了捏眉心轻叹了一声,
“当皇帝真是心累呀。”
就在这时,
东厂副督主刘喜,急匆匆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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