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除了那数百万两的黄金白银之外,那枚准备将来有朝一日拿捏一波朱无视的天香豆蔻也不见了踪影。
更为可恨的是,
那贼人竟然连自己镶嵌在密室顶上的夜明珠也给摘取,就连放置宝物的架子也不翼而飞。
甚至就连他书房的字画书籍,也都没了。
再逢四档头这个不长眼的,
曹正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头的怒火和情绪,直接动手破口大骂。
看着地上已经不省人事的四档头,铁爪飞鹰缩了缩脖子,但还是抱拳道,
“督主,请允许卑职立即封禁东厂,如此大的恶性盗窃,必然会有着一些痕迹。”
“待卑职亲自带人仔细搜索一番,务必揪出幕后黑手来。”
曹正淳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住怒火,一挥手。
“好!即刻去办。”
“还有,将几位档头都叫来正堂议事!”
“是,督主!”铁爪飞鹰立即领命而去。
随着曹正淳的怒火,很快,东厂另外三位档头在铁爪飞鹰的带领下,进入曹正淳书房之中。
就连先前被曹正淳扇晕的四档头,也被人唤醒,肿着一张高高的脸站在最后一排。
在场的几位档头面面相觑。适档头有些看不惯,铁爪飞鹰拍马屁。
眼见曹正淳正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其身后是一个敞开的暗门。
所有档头都是低着头。
曹正淳猛地一拍桌子。
“老大老二老三,咱家记得今日是你们在东厂内吧?”
大档头二档头三档头齐刷刷跪地,一言不发。
曹正淳此刻正心烦意乱了,见几人都是蔫儿了,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因为三个档头都跪下了,四档头没人遮掩,直接露出了高肿的脸。
曹正淳更气了,
不过想到自己才拿四档头出过气,深吸了口气。
转而怒视三名档头。
“你们告诉咱家,这是怎么回事?”
“东厂厂督的私房银子,竟然就在东厂里被人堂而皇之地盗取了?”
“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图!”
越说曹正淳越气,伸手往后一指那暗门。
“都抬起头来看看,知道这是什么吗?”
三名档头,还有四档头、铁爪飞鹰都是抬头看去。
见曹正淳正指着他身后的暗门。
铁爪飞鹰还有三名档头都是惭愧的低下了头。
曹正淳冷哼道,
“怎么?平日里一个个不是都听批能的很吗?怎么,出了事了就没人说话了?”
四档头已经肿成一道线的眼睛,左右看看。
觉得机会不容错过,忙忍着脸上的疼痛,挤着恐怖的笑容说道,
“督主,那是您的藏宝通道!”
“额……”
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几名档头都是偷偷回头扫了四档头一眼。
四档头心中得意,督主这次没骂自己,自己终于要出人头地了!
忙趁热打铁再接再厉,躬身道,
“督主,小的以为此人胆大包天,实属胆大妄为!”
“竟敢在督主头上,不,这是在太岁头上,不只是动土,更是撒尿呀。”
曹正淳气的两眼直冒火星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哦?那以你之见当如何?”
四档头闻言一喜,忙道,
“小的以为,我们立即派遣东厂番子严查京城城门,只要守住了京城九门。”
“那么任何人财产转移,都不会逃脱我等的眼线!”
越说越是得意。
“督主,您想啊,您这些年贪了那么多的财物,绝非一两个人能够运走,只要贼人敢出城,嘿嘿,我们便能立即发现抓住他们的。”
说罢,还得意地扫了地上跪着的三名档头,又不屑地对着铁爪飞鹰撇了撇嘴。
曹正淳已然是气的浑身颤抖地抬手指着四档头。
“你……你……”
缓缓大口的呼吸了几次,曹正淳对着四档头招了招手,
“来!你到咱家面前来。”
四档头微微一顿,缩着脑袋看了看其他几名档头,再看看脸色铁青的曹正淳,有些踟躇不前。
曹正淳眼神微微一眯。
“怎么着?四档头,还需要咱家再说一遍吗?”
四档头浑身一颤,连连摇头。
只得一步步硬着头皮缓缓上前。
才走到桌案前时,正要对着曹正淳躬身一礼。
曹正淳却是猛地深吸一口气,
直接反手狠狠一巴掌抽出。
‘啊’的一声惨叫。
四档头直接被从窗户,抽到了外面,重重的跌落在地。
微微抬头,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曹正淳冷哼一声。
扫过屋内几名手下,扭头对窗外之人道,
“将这个蠢货,给咱家关进东厂大牢里,十日之内,不准任何人给他送吃的。”
“是,督主!”
立马,由外面传来番子的声音。
随即一阵急匆匆的脚步离去。
如今的督主就仿佛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
就是一般的普通番子,也不敢再一次多加停留。
想想也是,毕竟谁攒了几十年的家底儿,却是突然一朝之间,被人掀那个劲儿朝天。
这就算了,还要忍受底下的这些蠢货?
恐怕换了在座的各位,任他是谁,都无法忍受的吧?
因为刚打了四档头一巴掌后,
曹正淳才略微感觉舒坦了一些,气儿似乎也顺了不少。
可是一想到那数百万两的家财,心都在滴血。
不行,这个仇大家必须报!
这个损失必须要找补回来!
想到这里,曹正淳一扭头,看着其他几人档头问道,
“刘喜呢?他不是在东厂里吗?”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是个死人吗?”
“来人,立刻将刘喜给咱家唤来,让他给咱家一个交代!”
还不待有人回答,一个东厂番子已是快步跑进堂内。
单膝跪地对着曹正淳说道,
“启禀堵住,副督主刘喜,他他他他,他被人杀死了!”
曹正淳瞬间眼睛瞪大掐着兰花指惊讶不已。
“什么?刘喜死了?”
那番子连连惶恐点头。
曹正淳忙追问道,
“那刘喜的住处可有什么状况?”
作为东厂的督主,曹正淳自然知道刘喜这家伙,自上任之后,经过一番手尾,也是得了不少家当。
而且还没给自己分的那种,正好,若是刘喜死了,那些不就都归自己了?
听到曹正淳的问话,那东厂番子连忙答道,
“回督主的话,刘公公房内一片杂乱,似乎有不少有价值的物品,皆是不翼而飞。”
曹正淳气的浑身颤抖,
习惯性地伸手去捉自己桌上的茶盏。
却抓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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