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任盈盈的话,
萧然侧目看了她一眼。
而后无奈摇头笑道,
“我若是点头答应了,你能过得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儿?”
任盈盈一时有些慌乱,两手不安地捏着自己的衣带,
红着脸低头,口中支支吾吾,
“我,我……”
萧然呵呵一笑。
“好了,我说过了,你是我的剑侍,虽然也算我的人。”
“但是你毕竟心有羁绊,我不喜欢强迫别人,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人间绝色。”
“再者,有些事情,还需要两厢情愿情投意合才更有意义。”
“待得有朝一日,你真正心甘情愿的话,便是想拒绝也是不可能的!”
任盈盈闻言脸颊一红,羞答答低下了头,看不到自己的脚尖。
“可是,可是我是剑侍,公子又没有剑容我……”
萧然顿时没好气到,眼睛一瞪。
“这叫什么话?我怎么会没有剑呢?”
“只是我的剑如今还不方便给你看罢了,你且等着,若你能真正获得我的信任,日后必然会让你这剑侍有剑可侍的。”
任盈盈哦了一声,心中又是欣喜又是略显失落。
默默后退到了一旁。
今天任盈盈在拿着大还丹,去救治了任我行之后。
大还丹的功效自然不是盖的。
没半个时辰,原本重伤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任我行,便是清醒了过来。
清醒之后的任我行,得知了前因后果之后。
半天没有说话。
任盈盈还想着好好劝说一下任我行,
让他能够释怀一些。
可任我行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让任盈盈留在华山,好好侍奉萧然。
在任盈盈震惊错愕之中,任我行还让她想办法争得萧然的宠爱,然后以期日后借助萧然以及华山派之威名重振旗鼓,夺回黑木崖。
虽说任盈盈初始之时的打算也是如此,任我行一直昏迷之中根本不知情。
可是哪里想到,任我行醒来之后了解了局势,立即便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说实话,在这一刻,任盈盈的心彻底被任我行给伤了。
她为了救治任我行,愿意向萧然付出她的一切。
可是,自己愿意,与任我行直接吩咐她这般,显然是不同的感受。
任盈盈心中有泪,在此时便已是心死了一大半。
只说萧然不让她与外界再有任何关系。
为此,任我行还将任盈盈骂了一通。
总之,任盈盈后面是哭着跑回华山之中来到萧然身边的。
就只当自己如此,是报过了父亲的生养之恩吧!
但是回到萧然身边之后,她被萧然安排在他院中的隔壁厢房里。
本以为自己羊入虎口,以自己的姿色会遭受一系列萧然暴行。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萧然似乎真是把她当做侍女了。
只是让她在身边侍奉,端茶递水。
至于其他,一概不提。
这让任盈盈心中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变丑了。
之所以刚才说出那样的话,虽说也是为了得到萧然的重视。
在听到任我行那不带丝毫感情的安排之后,任盈盈便知道,自己今生都不会再回到任我行身边的!
而萧然,便将是她一辈子的主人。
见任盈盈沉默下来之后,萧然微微一笑,便不再过多理会,
转而躺在摇椅上,轻轻摇晃着。
微微闭目,开始思索着自己接下来的事情。
如今,萧然还是迫切需要气运值的。
而华山的事情已然安排的差不多了,
再留在华山,气运值获得的少,实力提升缓慢。
若是没有足够的气运值傍身,一旦在华山突破了大宗师,
万一真如他猜想的那般,大唐的人找上门来,
他又如何是好?
轻叹了一声,萧然摇摇头。
罢了,等到老岳归来之后,他交代一番,便是时候下山,离开大明了!
想到此处,萧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忽然一阵清风吹过,
萧然耳边似乎听到一阵剑吟娇喝之声,
耳朵动了动,眼睛一转。
缓缓闭目,心神沉入其中。
隔壁师父师娘院中,
宁中则手握淑女剑,正在院中练剑。
清冷的月光下,长剑寒光粼粼,剑吟阵阵。
宁中则一身素衣青衫,脸上不带丝毫感情,翩翩剑舞,剑影纷飞。
不过她的剑法,明显没有多少杀机,更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一般。
所以使得剑法很有观赏性。
萧然心神投入,不禁暗暗感叹。
不愧为能在江湖上留下名号的淑女剑,哪怕是杀人剑招,也是这般好看。
让他好奇的是,为何这么晚了,师娘还没休息呢?
便是默不作声,静静感知着师娘的剑法。
一旁的任盈盈见萧然始终闭目,有心上前提醒他一番。
可是想了想,还是转身进了屋子。
不多时,抱回一床薄衾,
来到萧然身边弯下腰身,轻手轻脚地搭在萧然身上。
在盖好被子之后,任盈盈的目光不觉落下萧然面庞上,
发现他没有睁眼的意思,似乎是真的睡着了。
便是不由好奇打量起萧然的面容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般近距离地打量萧然。
虽说萧然是一个男子剑眉星目,却是面如朗玉。
在闭着眼睛之后,身上全然没有白天在会客厅中那样的盛气凌人,反倒像是一个睡着的孩子一般。
看着恬静的萧然,不知为何,任盈盈的嘴角竟是微微扬起。
正在仔细端详萧然的面容间,萧然却是突然开口。
“好看吗?”
“啊?”
任盈盈惊呼一声,下意识退后了两步。
只觉得自己面皮发烫,羞得满脸通红。
“你,你……”
萧然缓缓睁开眼,伸手拍了拍身上的薄衾,笑呵呵对任盈盈道,
“多谢你帮我盖被子了。”
任盈盈红着脸低头略显惊慌道,
“不,不用,不是,我是你的侍女,这,这是我的本分,用不着谢的。”
萧然笑着摇了摇头。
“好了,我还要再待一会儿,你先回去收拾你自己的屋子吧,有什么我会唤你的。”
任盈盈早已是羞愤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闻言,立马匆匆对着萧然行了一礼,然后逃也似地钻回屋子里了。
看着任盈盈的背影,萧然笑着摇了摇头,
而后抬头眺着天上的玉盘,深吸了一口气,
神色颇为复杂地感慨道,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既然如此,就饶你一命,任你自行而去吧!”
随即再次闭上了眼睛,心神沉入隔壁院中,帮助练剑的师娘警戒着四周,以免有人打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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