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旁边的彪形大汉不注意,他猛地用力挣脱开束缚,跳进马车紧紧抱住林香香。
一直蜷在角落里的林香香感受到那熟悉的怀抱,立刻也反抱住了叶三郎。
“别怕妹妹,哥在这呢。”
叶三郎一面安抚着林香香,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严森樾。
幸好,她没有阻止他的举动。
见此情景,叶三郎心里踏实了些。
看来这位森樾姑娘还是个好人,是来救他们的。
不过那个大汉想追出去却被严森樾冷冷一眼制止住了,仿佛被定格在那里。
“谁告诉你的?”
她的问话平静却极具威胁性,蒋明宇快要撑不住了,哭诉般地应道:“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
闻言,严森樾手中利剑轻轻地搁在了他右臂上。
“饶了我吧,真不知道啊……”
蒋明宇声音颤抖得如同喉咙被掐住了一样,尖利又可怜。
生怕严森樾不信他,他眼泪鼻涕流了满脸,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恳求:“侠士饶命,放过我吧!”
“只知道是一个老太太主动来找我的,我还给了她钱!”
严森樾听了这话,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心中却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冷笑一声:“你们父子俩可真是一点错漏都不留啊。”
“别别别,”蒋明宇听了这话比挨骂还难受,一个劲儿摇头摆手,急切地解释道,“我们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来了!我保证这辈子不再靠近那姑娘半步!”
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在说这番话,希望能打动眼前这个女人。
严森樾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冰冷,如同寒风中的冰霜,令人心中一阵发冷。
就在蒋明宇满怀希望地看着严森樾,等着对方放自己一马时,他的脖子突然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凉意,仿佛冰碴子轻轻擦过皮肤,既刺骨又柔和,这种感觉让他瞬间头皮发麻。
蒋明宇满头雾水地低下了头,但这一低头后就再也无法抬起来了。
鲜血如同喷涌的泉水般汹涌而出,刹那间染红了整个车厢。
“啊!”
他发出了一阵痛苦而又绝望的尖叫。
周围的那些大块头们见状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好惹的角色,一个个吓得四处逃窜。
可是没跑多远,他们也尝到了同样寒冷至极的感觉。
对于叶三郎和苏端诩来说,那天简直就是场噩梦。
他们根本还没看清楚严森樾是如何出手的,转瞬之间周围的一切就已经陷入死寂,仿佛时间都停滞了一般。
最终,严森樾走到了苏端诩跟前。
此时的苏端诩脸上一片空白,连强挤出来的笑容也在瞬间被泪水冲刷得无影无踪。
“严小姐……不要……求求你了……”
他哀求着,声音颤抖。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苏端诩,就像在审视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件一般冷漠。
“你怎么会是你妈的孩子呢?你妈那么好的一个人。”
这句话仿佛比任何武器都要锋利,直戳入心。
苏端诩顿时感到更加绝望了。
他猛地抓住了她的裤脚,仿佛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小樾,还记得我妈妈么?她对你很好吧?看在我妈的份上,能不能饶过我这一次?”
他几乎是哭喊出来这句话,语气里满是恳求和恐惧。
但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似乎并不存在的笑容,“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两家早就断交了吧?”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苏端诩的脸色唰地白如纸张。
只见严森樾手里的刀刃轻巧一划,苏端诩便立即昏死了过去。
看着躺在地上已经魂飞魄散的男人,她不屑地嗤之以鼻,随后转身朝向叶三哥方向走去。
看到她并未真正对苏端诩下手,叶三哥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些。
但依然紧紧抱住妹妹林香香不肯放手,显然非常担忧即将到来的命运。
严森樾缓缓伸出右手,“把她交给我。”
甚至来不及等对方作出回应,她继续说道:“你应该很清楚,你们保护不了她的安全。现在蒋明宇没了,很快消息就会传到司马耳朵里去。因为你的疏忽,接下来香香所面临的将不再是小事。”
每字每句都说得坚定无比。
听完这些话,叶三郎本来想要辩解什么的话语全部卡住了嗓子眼。
沉默许久之后,他终于挤出了一句:“以后还会把妹还给我们吧?”
她好像听到了多么可笑的事情一样答道:“如果不还给你们,我留着她干吗呀?这样一个麻烦不断的人待在身边除了添乱还能有什么用呢?”
如此评价让人意外,同时也缓解了一些他内心的紧张情绪。
想到原来自己的亲妹子居然得到了这样评价,叶三郎反而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轻松。
最后一咬牙关,他还是把手中抱着的林香香递到了那个外表看似毫无情感波动的女人面前,“好吧,我就把小香托付给你照顾了!至少要先帮她治好病,哪怕吃些苦也无所谓……其实她本质上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只不过一直以来被我和父亲过于溺爱罢了。”
说完这番长篇大论却发现对面没有人给予回应时,他脸上不禁浮现出困惑与忧虑交织在一起的表情……
只见眼前忽然升起层层迷雾,早已看不见严森樾与林香香的踪迹所在。
叶三郎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他拖着满身伤痕的身体缓缓离去。
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艰难,仿佛每一个动作都在诉说着刚才经历的痛苦。
没走几步,忽然看到不远处倒在雪地里的苏端诩。
叶三哥火气直冲脑门,上前狠狠地用力踢了几脚。
每一脚都带着愤怒与怨恨,像是要把心中的所有不甘都发泄出来。
苏端诩显然是吓坏了,连身体都没有丝毫动静,就像是已经失去了知觉一般,静静地躺在那里。
叶三哥喘着粗气,胸中的怒火几乎无法控制,恨不能一掌把他干掉,可毕竟老实了一辈子,最后还是下不了手。
他的手在空中颤抖,最终还是缓缓放下。
最后,他咬牙切齿地说:“该死的混蛋!”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就让你在这雪地里冻死算了,老天自有安排!”
他的话语充满了冰冷和决绝,不再有一丝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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