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早羽被保姆养大,老公是干园艺和掏粪的,大家都知道。
没有背景,确实得很拼,才能在长京大都市有立足之地。
韩梅梅揉了揉鼻子:“江老师,你真的很勇敢,做了很多我们不敢说不敢干的。希望能一直和你是同事。”
江早羽笑了笑:“借你吉言。”
两人收拾了下东西,打了个车,直奔乐府江南小区。
乐府江南小区是个中高档小区,小区进门就是个喷泉,两人就在喷泉边等。
韩梅梅给辛婉如打了电话,辛婉如半个小时后才姗姗来迟,悠闲地牵着一条雪白的哈巴狗。
江早羽和韩梅梅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
大上午的不上班,在家遛狗。
见到辛婉如,韩梅梅干笑着递上那盒丝巾礼品:“辛校长,多谢批准我的假。送您盒杭州的丝巾,真丝的,挺配您高贵气质的。”
辛婉如面无表情地当面拆开了礼盒,用手捏出这条丝巾来。
她面带嫌弃:“这什么真丝?挺粗糙的。”
韩梅梅脸色一僵:“蚕丝的,这个牌子最贵那种。”
辛婉如从鼻子里哼了声:“这东西,我看给毛毛戴合适。”
韩梅梅以为毛毛是她家孙女,正要说小女孩戴也合适,就见她蹲下去,把丝巾系在哈巴狗脖子上!
还边系边说:“毛毛,这丝巾委屈你戴了哈,过几天给你买个更好的。”
韩梅梅当即脸色惨白!
把她自己都舍不得戴、专门买了送人的丝巾,给狗戴?!
这简直侮辱人,把人的脸往地上狠命踩!
为了能让她尽早签字请假,韩梅梅咬着牙,声音都快颤抖得哭了,还违心地夸道:“毛毛戴着……还挺可爱。”
她所有的尊严,在现实和权力面前都被粉碎了个稀碎!
江早羽脸色暗沉,提醒到:“礼收到了,该签字了吧。”
辛婉如不爽地瞥了她一眼,恩赐般伸出手来:“请假条给我。”
韩梅梅手腕颤抖着,胸口起伏,从包里拿出请假条和签字笔。
辛婉如草草几下就签完了。
江早羽见韩梅梅把请假条放进了包里,便蹲下来逗狗。
“你是叫毛毛吧?长得真是狗模狗样的,俗话说得好,有其狗必有其主。不愧是辛校长的狗,长得真随主人呢,戴上丝巾就更像了。”
辛婉如一听,脸色就不好了:“江早羽,你说啥呢?毛毛像我?”
江早羽一脸无辜:“那,反过来,您像毛毛?”
辛婉如愠怒:“你说什么呢?侮辱我像狗?”
江早羽摊了摊手:“这怎么是侮辱呢?您这么爱狗,连别人送给您的、人戴的丝巾都要给狗戴呢。对您而言,狗肯定是亲密的子女般的存在。说您像狗,其实是对您和狗的良好关系的肯定呢。”
辛婉如听出了江早羽的阴阳怪气,可偏偏词穷,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她脸色红白变幻,半晌才爆出一句:“江早羽,这就是你和领导说话的态度?”
江早羽一脸真诚:“我很敬重您呀,连您狗的马屁都拍上了。一般人我还不会拍他狗的马屁呢。”
韩梅梅终于缓过劲来,又想笑,又不敢太明显,之前被侮辱的心情好转了不少。
辛婉如气得胸脯直跟个风箱似的,呼呼直喘。
看来,生气愤怒不会从脸上消失,只会转移。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妈,毛毛在你那儿吗?”
辛婉如扭头没好气地说:“你赶紧把它牵回去!”
江早羽一转头,就看见柳轻轻和林深并排着朝这儿走来。
她震惊了,辛婉如竟然是柳轻轻的亲妈!
她可算是明白过来了。
为什么无冤无仇的,辛婉如一来就对她有如此大的敌意,这柳轻轻和林深,肯定没少撺掇。
毕竟,老公的前女友在自己亲妈手底下当下属,那还不是随意拿捏,往死里整。
这么看来,这个矛盾属实是不可调和的了。
就算是她偃旗息鼓,认输认怂也过不去的。
林深看到她,脸色僵了僵,脚步慢了下来。
柳轻轻走过来,牵过了狗,对江早羽一笑:“江老师,在挨领导训那?”
江早羽面色巍然不动:“在聆听辛校长的教诲。”
柳轻轻跟辛婉如使了个眼色,目光转过来,意味深长地说:“是么。江老师。我和林深,会让我妈好好关照你的。”
“毕竟都是熟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江早羽面无表情:“我不会辜负辛校长的关照的。”
柳轻轻嗤笑一声,转身牵着狗就走。
林深在后面淡淡看了江早羽一眼,一语不发地跟上了。
两人走后,辛婉如顺了顺自己的胸口,对着江早羽,假惺惺地说到:“江早羽,职场不像你想的这么简单。你年轻气盛,迟早会出问题的。”
江早羽表情更加真挚:“只要您不动我,我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辛婉如心梗,闭上眼,挥了挥手:“我没什么可说的了。你走吧。”
两人离开乐府江南小区,韩梅梅还疑惑不解:“她不是要和你谈谈尊重领导的事吗?怎么就不谈了?”
江早羽有预感:“她大概要对我放大招了,懒得废话了。”
韩梅梅大为紧张:“那,你打算怎么办?”
江早羽不急不躁:“我有王炸。好了,不用担心我,好不容易请的假,你赶紧去医院看阿姨吧。”
乐府江南小区里。
柳轻轻抱着狗,板着脸质问林深:“怎么见到你前女友,一声不吭了?我让我妈针对她,你心软了?”
林深摇摇头:“没有。你们女人的事,我不参合。”
现在的江早羽和以前不一样了,他掌控不了,针对过几次也失败了。
柳轻轻哼了声:“当年她对你这么死心塌地的,我可不信她这么快就把你抛到脑后了。虽然我找你结婚也是权益之计,但你不能背叛我。”
说到这里,林深神色黯然起来。
柳轻轻之所以和他结婚,是当年她出轨某大佬导演,被人家的豪门老婆下令封杀。
为了避风头和挽回口碑,她病急乱投医,找上了一直当舔狗十年的他,协议结婚。
他在这门婚姻里,只是个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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