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翡翠谷后,她当天就准备好资料,在网上提交了离婚诉讼申请。
不得不说,网上民事法院的办事效率就是高。
第三天,她就接到了法院电话,说是已经通知到对方,对方接受庭前调解,如果她也接受调解的话,签完协议就可以离了。
她自然是接受调解。
秦晚洲没有出面,委派了个律师处理一切事宜。
于是,不到一个星期,连他的面都没见到,离婚协议就签好了,两人正式离婚了。
这期间,最忙碌最悲催的是李建华。
当还在住院的秦总收到法院的起诉离婚通知后,眼尾通红,当即就命他把千辛万苦找回来的白百合再次处理掉!
李建华生无可恋地抱着白百合,和几位同样苦哈哈的保镖商量了一番,决定偷偷养着,以备秦总再再次反悔……
江早羽挂在网上出售的房子,那个之前询价的神秘买家终于决定要买了,并且买家在她报价4千500万的基础上加了500万,条件是立刻过户。
这对她来说是利好,自然马上答应了,忙前忙后跑着配合过户。
同时,她也跟薄景泽致歉,说房子已经有人买了。
薄景泽倒无所谓,总之他要买不是真的想住,都是帮她忙。
房款到手后,她第一时间给秦晚洲的银行账户打了500万。
为这事还折腾了一整天,因为大额资金转账银行要监管。
把转账记录给秦晚洲发过去后,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不过,好在他没跟之前似地,把她拉黑。
这样一来,两人算是彻底地分割清楚了。
人、钱两讫。
由于秦晚洲并不在翡翠谷长住,所以家里连他的东西都没有,并没有可以收拾交接的。
卖掉房子走出翡翠谷墅区的刹那,江早羽心中空空落落的,感觉从此以后和秦晚洲就真的各自安好了。
她约了宁怡在咖啡厅里见面。
宁怡打扮地千娇百媚前来,和她素颜t恤牛仔裤形成鲜明的对比。
“怎么样?这回来找我是事儿办妥了吗?”宁怡坐下后,熟练地给自己点了根雪茄,翘起优雅的二郎腿晃荡着。
她是挺潇洒,全然不顾自己这一个多月过地是多么兵荒马乱。
江早羽默默地把离婚证书扔给她:“离了。”
宁怡这才露出笑意,拿起证书来随意翻了翻,递给一旁的助理:“查一下是不是假证。”
“是,这就去查。”
江早羽微蹙眉:“你怀疑我作假?”
宁怡微笑:“保险起见。万一你俩合伙骗我呢。我这么多年来吃的亏比你吃过的盐还多。”
江早羽懒得跟她说了,低头喝咖啡。
一会儿,助理回来了,低语道:“宁董,证是真的。”
宁怡吸了一口雪茄,吐出淡淡的烟圈:“行。我知道了。”
她拿起手机,拨了几个电话,用娴熟的英语聊了大概十几分钟。
挂了电话后,宁怡说:“你保姆和她丈夫的英国长期居住证明办妥了,一周后就能去英国看病。亨顿博士的医疗团队我也打过招呼了,她会得到最好的治疗。”
江早羽敛眉:“行。”
宁怡笑了:“行?不说谢谢?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呢。”
江早羽:“我也付出代价了,等价交换而已。”
宁怡不以为然:“你说你那冲动盲目的婚姻吗?啧,幼稚。”
她从爱马仕包里掏出一叠精心准备的资料来,放在江早羽面前。
“这是长京市数一数二的豪门还有新贵,我让人做了背调,按照优质程度给他们打了分,排了级别,并且做了swot分析。你先看看名单。”
江早羽顿觉一阵反感。
把这些男人当成待价而沽的商品和狩猎的对象,放在面前挑选,果真是宁怡的作风。她把钓男人当成了一项事业。
在宁怡的催促下,江早羽勉强翻开第一页。
排在第一的是大秦集团董事长,秦奕。年龄26岁,长京大学经管专业毕业。
之前一直跟着别人叫秦总,现在终于知道了他的真名。
上面的资料十分详尽,有大秦的商业版图、股权结构等,他是最大的股东。
底下还有张配图,是在宴会上用手机拍的,拍得很模糊,只能看见侧脸和身影。
高大俊挺,修长玉立,竟然有几分秦晚洲的影子。
swot分析部分,他的劣势是已婚。婚姻情况备注是隐婚,配偶情况不详。
江早羽抬起头:“有家室的你也介绍?是让我给人家当情人?”
宁怡懒洋洋地说:“这位秦总实在是优质,就算是当情人也不亏。再说了,人家这种百年世家豪门,根深蒂固,祖上三妻四妾是标配,养个情人又有什么。有钱人不都这样,总比男人没钱还出轨强。”
有钱人都这样……
宁怡的论调真和林深一模一样。
江早羽随便翻了翻,就发现孟宴白、薄景泽也赫然在里面。
她在薄景泽资料那页稍微停留了几秒,宁怡敏锐地问:“哟,对这个感兴趣?”
江早羽啪地合上了资料:“不感兴趣。我现在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包括那位秦总。”
宁怡挑眉:“还在内心祭奠你死去的婚姻呢?”
江早羽:“我还有事要忙,还需要亲自陪孙妈去英国至少一个月,把那边的事情安顿好。”
宁怡悠悠地吸了口烟:“理解。我也不逼你太紧。给你一个月收拾心情,处理事务。一个月后,回来给我开始狩猎,从大秦开始。”
“狩猎?你倒是说得这么赤裸裸。”江早羽一脸厌恶。
宁怡浅笑:“不管是相亲也好,送上门也好,什么方式也好,最终目的不都是把男人弄到手么?大秦集团现在在海外围剿我的核心业务,我再不主动投诚,就要被大秦吞了。”
原来这才是宁怡的最终目的,果然并不是为了她的婚姻着想,而是为了自己的私利。
虽然江早羽早就猜到了,但宁怡这么明目张胆说出来,毫不顾忌她的感受,着实让她不舒服。
江早羽毫不客气:“你算盘打得挺响,别人说不定喜欢胸大又火辣的,未必看得上我。”
宁怡说:“秦总以你的名义捐了6千万,要说无所图,只有傻子才信。”
江早羽无话可说。
宁怡连这都能查出来,想必是有备而来。
“再说,秦总不行,还有别的总。这名单上的,你都试一遍。”宁怡伸出手指掸掉烟灰。
“这是把我当扬州瘦马了吗?”江早羽一针见血。
宁怡嗤地一笑:“你是我女儿,怎么能和扬州瘦马比。我给你介绍的这些人,都是非富即贵,上层顶流。有多少名媛挤破了脑袋都想当他们的妻子、甚至情人,她们的手段又能高级到哪里去?”
“学钢琴、小提琴、烘焙、珠宝服装设计,整些高雅的艺术,说着别人听不懂的希腊语德语,就以为自己很高级了?骨子里照样是等价交换,用自己的肉体和青春,去给自己家族换一个靠山。”
“我和他们之间的区别,只不过在于我敢说出来,他们不敢说罢了。女儿,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多纯粹的爱情,男人总是有所图的。”
不得不说,宁怡的话逻辑自洽,很有煽动性,难怪她能在这么多男人之间周旋,踩在男人身上走向人生巅峰。
江早羽喝了口咖啡,把杯子放在桌上,不置可否。
“今天该说的都说完了,我走了。”
宁怡在身后意味深长地提醒:“一个月的期限,别忘了。你保姆还在我亨顿博士团队底下治病,也别忘了。”
江早羽顿了顿:“我果然还是没低估你无耻的下线。”
宁怡笑:“知母莫若女。知女莫若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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