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鸿钧和纪青松不得不带着这样憋屈的情绪回到家。
“查!”纪鸿钧突然说道。
他气急败坏地想,明明局势对他们非常有利,却偏偏被姜柚这个死丫头给搅乱。
纪鸿钧思来想去,觉得哪里都充满了问题,哪里却又没有明显的问题。
纪青松秒懂他父亲的话,“没错!必须要查,不过,爸,你说我们要怎么查啊?”
“蠢货,当然是查姜柚!”纪鸿钧老眼微眯,“都是因为姜柚的出现,才让现在的局势对我们非常的不利。”
纪青松闻言连连点头,“好,我马上安排人去查,保准不出三天,就可以把那个贱丫头查个底朝天,到时候谁都帮不了她!”
他转头就开始打电话,命令自己手下的人去查姜柚的底细。
没多久,姜柚的资料就被摆在了纪鸿钧的桌上。
纪鸿钧翻看着下面人调查出来的资料,眉头越看越皱起。
纪青松在旁侧低声地问道:“爸,是哪里有什么不对吗?”
纪鸿钧没说话,突然将视线定格在一行文字之上:“她结过婚。”
“是的,根据我们的人查出来的,据说是已经离婚,前夫叫做沈景恒。”
纪青松回忆自己看过的资料,继续为纪鸿钧解说:“姜柚对这个沈景恒很看重,听说就算前夫另有所爱,她都几次想办法出现在沈景恒面前。”
纪鸿钧微微颔首,露出一抹笑:“很好,人啊,不怕她厉害,就怕她没有软肋。”
很显然,这叫做沈景恒的就是她的软肋。
如果想要让姜柚这个眼中钉被赶出纪家,那么沈景恒是最好的工具人。
“你去联系沈景恒。”他顿了顿,“如果他可以把姜柚从纪家带走,我们纪家很愿意考虑一下,和他们沈家的合作。”
“爸,何必说要考虑合作。”纪青松露出不屑的神色,“小小沈家,听到我们抛出橄榄枝,肯定是连滚带爬地过来。”
“既然知道,还不快给我去办?”纪鸿钧瞪眼。
纪青松被吓得瑟缩了一下,赶忙说道:“这就去,放心,我这次绝对不会失手。”
该死的姜柚,你给我等着,敢坏我的好事,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口中的姜柚并不知道父子两人的阴谋诡计,她正专心地给纪老太爷和纪明辰治病。
银针对纪明辰的穴位针灸疗程已经告一个小段落。
姜柚正在准备下一个疗程需要的药材,从里到外,将纪明辰的血管脉络慢慢激活。
安晨曦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来的。
姜柚挑眉,正好治疗间歇有点时间,便接起了电话,看看安晨曦这朵小白花又准备耍点什么小花样。
“姐姐,你终于接电话了啊!”安晨曦在那头柔声中带着点点兴奋说道。
“什么事?”
安晨曦一顿,心中升起不悦,但还是用甜腻的声音笑,“是我打扰到姐姐了吗?姐姐对不起啊,怪我不好。”
“有事说事!”姜柚毫不留情,冷冷勾唇,“兜兜绕绕的,怎么你身边有什么人?”
安晨曦一噎。
姜柚这个贱人可真的是敏锐,就这么直接戳穿了她的意图。
但她也不慌,而是用着更加柔弱的声音说道:“姐姐,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给你打电话。”
“怎么了?”一个身姿优雅,翩然若谪仙的男人,迈步走到安晨曦身边,手里还拎着一只咖啡打包盒。
这个男人正是安家排行老五的安嘉懿。
安晨曦故意强颜欢笑地摇头,“没事。”
“是吗?”安嘉懿怀疑地看着她委屈的神色,“你在和谁打电话?”
“一个,朋友。”安晨曦回答。
“是吗?是我认识的那几个?”安嘉懿又问。
“不是。”安晨曦摇头。
安嘉懿微微颔首,心里记上了这个朋友一笔,有机会定要让这个人远离她妹妹。
“给曦曦,你喜欢的生椰拿铁,五分糖。”他将手中的咖啡递过去。
“谢谢五哥,你总是记得我喜欢几分糖的咖啡,你对我真好!”安晨曦甜甜地笑着道谢。
五哥?姜柚在电话里听到安晨曦的叫法,不禁挑眉。
哦,原来是来炫耀的。
姜柚嘴角微微一勾,直接将电话往旁边一放,继续配制需要的药材。
安晨曦那头得意洋洋地炫耀完了,拿起电话想奚落姜柚几句,却发现电话里只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喂了几声,没有听到姜柚的声音,立马明白过来。
她恨恨地挂断电话,没关系,我会让你看到,五哥是如何宠爱我的。
姜柚,就算你是安家的真千金又怎么样?
安家的哥哥们,最终都会选择我,而不是你……
姜柚看了一眼亮起的手机屏幕,上面显示通话结束,她有趣地弯了弯嘴角。
这时,姜奶奶敲门进了她的房间。
姜奶奶看她配制的药材,眼里露出欣慰与赞赏之色,感叹地说道:“人人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要我说,你这个青色,那是炉火纯青的青。”
“奶奶看着你越来越厉害,真是很开心啊。”
姜柚笑着将药材包起来,“奶奶,如果没有你,怎么可能有现在的我?”
姜奶奶摇头,“这是你的天赋,就算我不教你,你也会这样的成就。”
姜柚见姜奶奶说得认真,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若是一味的谦虚,说不定奶奶会觉得自己和她生分了。
“奶奶,我现在要过去给太姥爷施针了,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姜奶奶笑着摇头,“我只是过来看看你,没事,你自己过去吧!”
姜柚明白她是想给自己一个安静的空间,来给纪老太爷治病施针,这几天,她都是送自己到门口,就不再跟进去。
不过,这也方便了她除了施展针灸之外,还可以大大方方地去除屋子里盘桓的那些黑色煞气。
姜柚进入纪老太爷的房间,按着几天来的惯例,先给纪老太爷扎了安睡穴,看他沉沉睡去后,才开始动针。
纪老太爷身体的状况犹如即将燃尽的油灯,她要吊住他的精气神,就必须在重要穴位上下针,可问题在于,如果是清醒的状态,本就虚弱的他,根本无法沉受穴位之间气脉打通流转时的痛楚。
她凝神一针一针地下着银针,不时察看纪老太爷的脸色,或是搭他的脉。
望闻问切,这是最继承的行医手段,也是贯穿任何治疗过程的基石。
也是这一望,让姜柚不禁眉头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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